呦,這身材還是不錯的嘛,尤其是大臂處露出的肌肉線條。
她可最喜歡這種模特了,上素描課的時候,線條排線特别好畫了。
要不是江月現在剛睡醒腦子沒反應過來,高低要當面吹個口哨。
她就是刻在骨子裡的也要流氓一回兒。
餘寂是後一秒發現的江月,身體已經替他的腦子做出了最不誠實的反應,上半身立刻向下沉了幾寸。
方才還毫無負擔的重物,一下就“重了”。
餘寂還刻意地喘了口氣,随即擺出個委屈的表情:
“你不是說要睡覺嗎?要讓我一個人到夢裡找吃的?沒事的沒事的,我一個人可以的,隻是一頓而已,我不會餓死的。”
江月眼皮都要狂跳了,她是剛睡醒,又不是瞎了。
“那?那快快快,快放下,别把我家少爺嬌嫩的手給勒出紅印子了!”
江月最後打了個哈欠,正式開始了她的表演。
隻見她疾步而來,連忙讓餘寂将手中的水給放下,接着反複查看着他的手心,費勁搓着他手心的紅痕,幾下不輕不重的巴掌輕拍了上去。
“哎呀,你看這都紅了!可真是心疼死我了,這什麼破水啊,它什麼身份啊,還要讓您來親自搬?!”
邊說腳下又是幾腳踢上那打少爺辛辛苦苦搬來的水,“壞水,臭水,扔了吧,别喝了。”
象征性地踢了幾腳後,江月更是拉過餘寂的手湊近了看着,接着波瀾不驚地谄媚了幾句:
“哎呀,誰說這手懶散啊,這手可太勤快了!用來搬水可不是浪費了嗎!暴遣天物暴遣天物啊。”
她的動作根本就不痛不癢,可這一串兒下來,餘寂都被她給吓到了。
再這樣下去,離她的距離再近些,餘寂都怕她張嘴就要舔。
一點一點抹開她不肯松開的手道:
“你、你要不再去睡會兒,我不要你一起做飯了。”
他、怕、了。
江月被打回,也隻是笑着聳聳肩:“做吧,為啥不做?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又不能真把你餓死,自己想辦法呗,不是說好了不打擾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本還在低頭揉手的餘寂自然不服,他擡眸圓瞪道:“我記着呢,好嘛?不然我早就一個電話打過去了。”
他指了指廚房:“不到萬不得已,我能自己做飯嗎?這是将自己置于極大的危險之中,你知道我這雙用來畫畫的手值多少錢嗎?”
江月默默道:“哦,好的少爺,你還知道我倆做飯要命啊。”
豈料對方大方承認了:“知道啊,人總要有自己不擅長的地方嘛,要勇于承認和尋求幫助,學一下不就會了。”
這話說的,連江月都忍不住贊賞地點點頭了。
“嗯,那不錯,你現在在我心裡又多了個良好品質了。”
餘寂不想猜她說的真話假話,又彎腰搬起水:
“切,不和你說了,我良好品質多了去了,我要去搬東西了,今天下午去買了好多要用到的東西。”
江月越過他看向院子中,詢問道:“在哪兒,一起搬?”
“别,我是一個擁有強勁力量的成年男性好嘛!你去看冰箱裡有什麼我們能做的菜就行。”
江月這是對他的蔑視!他絕對不允許要讓一個女孩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重活。
現在怎麼不嬌弱了?江月心裡笑極。
嘴上不忘忍住笑意,不經意地調侃他:“哦~那剛才那一出?”
到底是怎麼了呢?表演欲上來了?
她拖長着尾音沒接着說,留了下一句讓餘寂自己意會。
沒想到餘寂再次放下水後,連忙低着頭推着江月的肩膀,将她“趕到了”廚房裡。
他還不是隻是想騙騙她而已,隻是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看穿了罷了。
餘寂輕哼出聲,帶着微微的鼻音:
“不要窮追不舍也是一個優良品質。”
“很顯然、我沒有。”江月由着他推,适時提醒他。
快要靠近冰箱的時候,江月翹起腳掌,腳跟微微增加了些阻力。
刹住車後,她身體微微後仰着看向餘寂:“還有不用看了,我會的不在這裡。”
說罷江月搖了搖食指,面對眼前的冰箱十分肯定。
“那在哪裡?”原來她還有會的啊。
“那裡。”
餘寂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箱放在角落裡的泡面。
“怎麼樣?我泡面可牛B了。”
“能有多牛B?”
“那可牛B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