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弟弟,撞人設了。
李臨今:“那他怎麼要和你結婚啊?”
梁渚傾:“不知道,我好像沒有見過他?”
哦,原來是單相思啊……
媽呀差點以為暗戀未半而中道崩殂。
梁渚傾看着李臨今先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然後又猛松一口氣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你這是什麼表情?”
李臨今被突然一問吓到,然後動了動腦子,慌慌張張地努力找借口掩飾:“呃……萬一你和他真的結婚了,那我就不能住你家了,呃……要流浪街頭了!對!”
說完李臨今幽幽地看着梁渚傾。
歸根到底還是他勾引無知少男,惹人愛。
看着梁渚傾一副神色平淡的模樣,李臨今有點納悶。
就算在怎麼好看萬人迷,正常人聽到有人為了和自己結婚,被打甚至離家出走,應該是這個反應嗎?
是梁渚傾掩飾得太好,還是他真的不在意啊?
梁渚傾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失笑,說:“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我就算談戀愛也不用把你趕出我家吧?”
而且你哪裡缺地方住?
後面那句話,梁渚傾下意識地沒有說出口。
李臨今聽到這話後嘟嘟囔囔:“要談戀愛還和我孤男寡男一起住,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不是想錯了什麼?”,梁渚傾淡淡道,“放心吧,我不喜歡男的。”
李臨今:“。”
一句話如驚雷一般,李臨今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雖然前後兩次心碎不是同一個原因,但是這句話比有人要和梁渚傾結婚殺傷力還大。
雖然能看出梁渚傾是個直男,但被這麼直白的承認,李臨今心都要碎了。
怪不得反應平平,原來因為對方是個男的哦。
李臨今有點不開心:“哦,知道了。”
他的手揪了揪衣角,平整的西服被他弄出了褶皺。
李臨今的情緒好像是直接寫在臉上一樣,肉眼可見地不開心。
梁渚傾倒了杯茶之後,才發現李臨今沒說話,扭過頭就看到李臨今腦袋上好像有一朵烏雲,正在嘩啦啦地下雨。
李臨今低着頭,他的發旋好像在尖叫一樣。
大叫着:“我不開心!我不開心!”
梁渚傾被自己想象逗笑,他說:“怎麼了,突然一動不動的?”
李臨今輕輕地哼了一聲,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哥哥,那個……什麼安家小公子,為了和你結婚都被打了,還要離家出走,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平淡啊?”
梁渚傾詫異挑眉:“你因為這個不開心?”
李臨今說:“沒有,沒有不開心,我隻是在沉思。”
沉思我直掰彎的可能性有多大。
梁渚傾笑了笑:“我隻是覺得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系,畢竟我和他隻見過一兩次面。如果隻見了一兩次就想和我結婚,可能隻是因為叛逆期:家長越不讓做偏要做。”
見梁渚傾第一面就兩眼發直的李臨今有點心虛:“……啊,不是還有一見鐘情的說法嗎?”
梁渚傾說:“我其實不太相信一見鐘情。”
李臨今說:“哦哦,那還有見色起意的說法。”
梁渚傾說:“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段時間,梁渚傾在和李臨今的相處中,感覺李臨今是個挺單純的人,他被李家養得很好,完全地與社會的惡隔絕開了。
他停頓片刻,決定還是教育一下這位暫住的小弟弟:“見色起意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太膚淺。一段穩定的戀愛關系應該是從深厚的感情發展而來,隻見過一面就說愛的人,你千萬不要相信。”
梁渚傾又停頓了一下,保守地報了個數:“至少百分之八十不是什麼好人。”
見色起意的李臨今:“:)”
他應該高興嗎?
梁渚傾說的不是百分之百,看來他還能争取做那百分之二十的好人。
太好了。
李臨今大概明白梁渚傾為什麼反應淡淡了,他把自己從這件事中完全抽離開了。
他一點也不相信,有人會因為喜歡一個見了一兩次面的人,就瘋狂頂撞家裡長輩。
突然,梁渚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安陌品,安家的大兒子,我說為什麼這段時間對我态度詭異,一起談生意偶爾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梁渚傾無奈搖了搖頭:“原來是因為他弟。”
李臨今說:“你之前沒問他原因嗎?”
梁渚傾說:“沒問,看來他誤會我很久了,早知道就問一下了。”
李臨今酸溜溜道:“問了然後捏?”
“送他們家一些教育家的書,幫助他們了解叛逆期青年。”
李臨今:“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