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擡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聞南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身後傳來點動靜,聞南偏頭去看。
“額,不好意思,我東西落這兒了。”
殷正從桌子上了拿了充電寶,逃也似的離開了。
聞南歎了口氣,架着人往外走。
到家之後,聞南把他扶到床上,替他把衣服脫了,把被子蓋好,然後抱着方才跟進來的樂樂離開周向北的房間。
第二天,聞南在工位接到了周向北的電話。
“昨晚……你來接我了?”
“嗯,你還記得多少?”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懊惱:“就記得隐約好像看見你了,其他都不太記得了。”
聞南斟酌着開口:“你室友……”
“什麼?”
“沒事,”聞南到底把話咽了回去,“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電話裡傳來一聲輕笑。
“你這一句話,突然把我倆拉開一個輩分了。”
聞南沒太理解,問道:“什麼意思?”
“一般年輕人可不會說這個,像我身邊那幫人,說的都是該吃吃該喝喝,趁着年輕多熬夜,年紀大了少受罪。”
“這又是什麼歪理。”
“我們管這叫及時行樂,年輕的時候該享受的都享受了,熬不到年紀大人就沒了,可不就少受罪嗎。”
聞南皺眉:“胡說八道,要是真一直這麼作下去,别說熬到年紀大,你到我這個階段就得一身病。”
“聽着頗有感慨啊,你這是以前生過病?”
“算是吧,所以你注意點,别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周向北疑惑問,“你多大了哥?我這會兒真覺得你像個長輩,你别不是保養的好,實際年齡都趕上我爸媽了吧?”
“不至于,”聞南嘴角不自覺向上勾起,“比你大八歲不到當你爹的年紀吧。”
“27?那确實不至于,男人三十一枝花,哥,那你現在是不是算是花骨朵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聞南這下是真笑出聲了,“我是花骨朵那你是什麼?還沒發芽的種子嗎?”
“當然不是了,我早都不喝哇哈哈了,我現在是小蜜蜂,以後就是勤勞的大蜜蜂,以後吭哧吭哧采花蜜養你。”
聞南邊笑邊罵。
“你是昨天酒喝多了腦子裡進水了嗎?一大早這麼反常?”
“哥,我其實是想說,你看我不回學校住怎麼樣?”
“不想住就不住呗,”聞南說,“我每天都要上班,你在家的話還能幫我看着點樂樂。”
“誰要看着那隻蠢貓!他在我床上拉屎這事兒我記它一輩子!”
聞南捂着嘴笑。
“行,那你就當每天回家陪我吃晚飯。”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我陪你回家吃飯的,不準嫌我煩。”
“嗯,不嫌棄你,樂樂也不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傳來周向北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夠了啊,想笑笑一聲就得了,你這麼憋着笑更讓人火大。”
聞南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正經道:“嗯,不笑了。”
“記得好好吃早飯,去樓下找個早餐店,别拿冰箱裡的東西随便對付,我回來後要檢查的。”
“你來勁兒了是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把自己當我爹了?”
“我認真的,”聞南說,“早飯不好好吃對胃不好,更别說你還有低血糖,而且你昨晚還喝了酒。”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收拾好下樓吃飯去,你忙你的吧。”
聞南挂了電話,一擡頭,對面的時晉看了過來。
“南哥,你是不是有對象了?打個電話笑得這麼開心,連吃飯這種事都說,我好像都沒見你對誰這麼上過心。”
聞南嘴角還挂着笑,聞言也隻是搖搖頭。
“沒有,家裡最近有小孩,身體不太好,所以就多費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