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何松有些日子沒見到聞南了,周六出其不意提了兩瓶酒來他家找他。
他擡手剛要敲門,門從裡面被打開。
兩個人都是一愣。
“找聞南嗎?”周向北轉頭朝屋裡喊,“聞南,有人來了,找你的。”
聞南從裡頭走過來,不輕不重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
“沒大沒小。”
周向北不樂意了,兇狠瞪他一眼,捂着後腦勺出門去了。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聞南轉身往客廳裡走。
喬何松還張着嘴巴好半天沒說出話。
等反應過來,他幾步追過去啪一聲拍在聞南胳膊上。
“好啊你,我說你怎麼沒看上小言言呢,原來是已經有人了,還直接帶到家裡來,你可以啊!”
“别胡說,”他拿了個幹淨杯子倒水,“他隻是在我這裡借住,人還上學呢。”
“好哇,這就開始同居了?下手速度這麼快。”
把杯子放到喬何松面前的茶幾上,聞南說:“别想那些亂七八槽的,人還小,而且跟我也不一樣。”
喬何松明白他說的不一樣指的是性取向。
“真的隻是借住?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你要是真一點心思都沒有,能把好端端一人帶家裡來?”
“信不信由你,不過管好你的嘴,别在人小孩兒面前亂說,他這個年紀估計也沒接觸過我這樣的人。”
“什麼叫你這樣的人?你既不是殘疾身體也沒病,有車有房有存款長得也不差,怎麼還歧視自己呢?”喬何松說。
“不是那個意思,”聞南說,“隻是不想吓到他。”
“這麼在意?你越這樣我越覺得有問題?如實招來,到底哪兒拐來的?同居多久了?”
聞南面不改色。
“都說是路見不平撿的,你也說是小孩兒了,别淨想些有的沒的。”
“撿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好心。”
“我不一直這樣嗎,”他指了指正巧悠悠走過的樂樂,“這個也是我撿回來的。”
樂樂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走到聞南身邊縮起瓜子趴窩在他腳邊,眼睛卻警惕地盯着喬何松看。
聞南彎腰把它抱到自己腿上,順毛輕輕從它頭頂撫到尾巴,樂樂趴在他膝上眯起眼。
喬何松看着嘴角帶笑的聞南,突然開口道:“你現在還會失眠嗎?”
沒想到他的話題會轉的這麼快,聞南嘴角笑意不變,輕聲說:“偶爾。”
“是偶爾失眠還是偶爾能睡好?”
“你怎麼又擔心起這個來了?”聞南擡頭看着他,手上撸貓的動作不停,“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
周向北從家裡出來,徑直去了學校北門。
今天周六,他得去奶茶店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