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何松不願意走,非要拉着聞南再多待一會兒,聞南隻得陪他一起。
他酒喝的不多,倒是喬何松一杯接一杯喝個沒完。
待了好半天,喬何松終于松口。
兩個人正要離開時,一個男生很是拘謹地走過來,略顯忐忑地開口:“請問……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喬何松愣住了。
男生是對着喬何松問的。
一旁的聞南道:“我朋友是陪我來的,他不是圈裡人。”
男生局促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移開了目光,略帶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喬何松。
喬何松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拿出手機道:“可以,加吧。”
聞南皺眉,等男生走了,他對喬何松說:“你不是喜歡女的?還加人男生的聯系方式做什麼?”
喬何松說:“你看他緊張那股樣子,說不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可能是跟朋友打賭打輸了。一個聯系方式而已嘛,加就加了,後頭手機上跟他解釋一下不就完了。”
這麼想來也是,那男生看着青澀的很,不像經常來這種地方的人。
聞南沒有再追究,将這件事抛到腦後。
兩個人出了酒吧,喬何松來的時候沒有開車,聞南是自己開車來的。
他把喬何松扶到自己的車後座,叫了代駕。
代駕把車開到了喬何松的小區,聞南看着身邊酒勁上湧睡着的人,對着代駕說:“麻煩你稍等片刻,我把朋友送上去就下來。”
代駕應了一聲。聞南喊了喬何松幾聲,他迷迷糊糊回了,但是這會兒酒意上來已經不清醒了。
把人扶下車,聞南架着他的胳膊往裡走。到了家門口,他從喬何松兜裡掏出鑰匙開了門。
把人甩在沙發上,聞南活動了下酸脹的胳膊,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從他卧室裡找了件毯子給他蓋上。
他對着并不清醒的人說:“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明早要是不舒服上班遲到,就怪你自己喝酒沒個節制。”
他說完,轉身離開。
到了樓下,正要走向停在路邊的車,他的眼神被不遠處拉扯的兩個人吸引。
确切的來說,是一個人在拉扯,另一個人使勁甩開。可能是被扯急眼了,一直被拉的人一個拳頭呼到了另一個人臉上。
這時候,兩個人身邊多出了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明顯是對着剛剛動手的那個人發難。
不知道是穿了一身黑的原因,還是聞南喝了酒的原因,他剛剛既然沒看到那幾個人。
他想,這種閑事沒必要管。
“喂,幾個人欺負一個小朋友,這不太厚道吧。”
聞南覺得自己可能閑的蛋疼。
“關你屁事!給老子滾!”
其中一個人出言不遜,聞南并不理會。
他擋在少年的面前,指了指不遠處正對着這邊的車子說:“那是我的車,裡面有行車記錄儀。我剛看到你們先對着人拉拉扯扯,他反抗了你們也不收手,他最後才出手打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車拍到了多少,要不我報個警,讓警察來解決這個事情?”
穿着黑色制服,宛如道上混的老大一般的幾人面面相觑,但到底沒再動手。
那個被打了一拳的人,對着聞南身後的人說:“你反抗不了,遲早是要回來的。”
身後的人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反抗。”
幾個人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聞南轉身,對身後的人說:“怎麼每次碰見你,好像都不太走運的樣子。”
男人說:“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每次遇見你,都會發生不怎麼愉快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說聞南是瘟神了。
聞南笑了,沒成想自己幫個忙,被幫忙的還嫌棄上他了。
他不想繼續在這兒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我兜裡的打火機是不是你拿的?”
身後的人問他,聞南這會兒心情并不怎麼好,腳步不停頭也不回道:“扔了。”
沒走兩步,聞南的身體被人往後一拽,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拳,站立不穩的聞南被這一拳打的踉跄幾步,差點栽在地上。
手勁兒不小。
聞南這般想着,走上前毫不遲疑還了他一拳。男生擡起胳膊想攔,不過聞南沒收着力,男生沒擋住,拳頭還是落在了他臉上。
男生再次想要反擊時,卻被聞南抓了右手鉗制住。聞南一把揪住男生的領子,任人怎麼掙紮也沒松開。
“我幫你兩次,一聲謝謝都沒有就算了,還敢對我動手。”
男生冷哼道:“誰要你多管閑事!我讓你幫我了嗎?”
“行,算我多管閑事。”聞南說,“小小年紀肝火别這麼旺,容易早洩。”
說完,他松了手轉身要走。
身後的人喊道:“你扔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