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緊緊環住,後背貼着熱源,傅維諾感到自己的手被印常赫緊握着,很溫暖,也很安全。
身體疲憊但精神上的煩惱和壓力卻消失了,靈魂一陣輕松。
他做了個好夢,夢見母親蘇醒,一家三口過了個團圓年。他和媽媽坦白了自己和印常赫的事情,把媽媽吓了一跳,但最後還是受到了媽媽的祝福。
他睡着時也很恬靜,印常赫一時間有些難以入眠,将他擁在懷中,輕輕把玩着他的手指。
這個房間不再隻有他一個人的氣息,清甜的荔枝香占據在了每一個角落。他喜歡的人就擁有在懷中,靈魂的另一半好像完美契合,讓他覺得如此滿足。
事情來得突然,毫無準備,雖然不是正式完全标記,但還是讓他覺得對傅維諾又所虧欠。
這個年紀的人總是更追求儀式感,雖然傅維諾對比其他同齡人要成熟許多,但他終究隻有20歲,印常赫不覺得傅維諾應該比别人少些什麼。
心中暗暗計算着,他在傅維諾的發絲上輕輕吻了一下,抱緊他閉上雙眼。
高質量的睡眠讓印常赫在保姆做好早餐離開時準點蘇醒,他看了眼鬧鐘,距離睡下時不過六小時。
傅維諾還在睡,他想了想,小心抽出手,将另一個孤零零的枕頭塞進他懷中。
傅維諾感覺自己好久沒睡得這麼爽了,醒來時都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不知天地為何物。
眨了好久眼睛,他理智才慢慢恢複,聽見一陣略等于無的鍵盤敲擊聲。
他扭頭,印常赫穿着睡衣戴着防輻射眼鏡,坐在他身邊盯着膝上的電腦。
身體深處的酸軟還隐隐彰顯着自己的存在,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混亂,慢騰騰紅了臉。
但心也在催促着他靠近,傅維諾轉過身,手臂穿過印常赫的腰,上半身鑽入他懷中。
“幾點了?”
印常赫停下動作,将電腦合上,手掌溫暖,蓋在傅維諾臉上。
“十點半,睡醒了嗎?”
“嗯。”傅維諾點了點頭,精神醒了,身體還沒徹底蘇醒,想在溫暖的被窩裡犯懶。
“難受嗎?早上我給你擦了擦臉,你都沒反應。”
傅維諾耳尖變紅:“不難受,就是肌肉有點酸。”
這種事情兩個人都得發力,他被抵在床頭時隻覺得自己差點掉下去了,全身力氣都拿來保持平衡,肌肉當然酸痛。
“抱歉,我給你揉一揉。”印常赫聲音露出歉意。
傅維諾擡頭,伸出一隻手給他按摩手臂下的那條肌肉,一邊說:“這道歉做什麼,你沒做錯什麼啊。”
印常赫抿了抿唇,眼中閃爍:“如果不是我太用力,你……下次我輕點。”
傅維諾另一隻手捂住臉,随後又覺得無助,将臉埋進印常赫肚子。
感情更進一步給二人都帶來了些變化,至少他們對身體的變化和反應更加坦誠。
傅維諾雖然已經開朗很多了,但涉及兩性,還是過于單純保守了。
就比如傅維諾在昨天晚上之前從來沒想過印常赫在床上也有一些奇怪的嗜好。
以及今天早上張口就是這種虎狼之詞。
沒人教他愛情,情侶之間的相處之道傅維諾隻和印常赫有經驗,所以他幾乎是一邊自主學習,一邊向印常赫學習。
印常赫在這上面直白,他也直白。
他聲音悶悶,極小聲:“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重一點……也很舒服。”
說完這句話,他隻覺得羞恥得兩耳冒煙,大腦燒宕機了。
手臂按摩的力道大了一瞬,印常赫可能是感受到他臉上的燙意,沒再說更加露骨的話。
隻是半晌後看見傅維諾露出隻眼睛,才低着眉眼溫聲:“我隻想你舒服。”
傅維諾心中添上甜意,他和印常赫都在為對方着想,而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和享受,這讓他覺得有一種毫無負擔的幸福。
“嗯!”
在被子裡賴久了終于是要起床了,穿上衣服,印常赫拉了他一把,怕他身體不适,等他站穩後便陪着他進浴室洗漱。
休息足夠後肌肉力氣早就回來了,傅維諾推着他往外走,說要再洗個澡。昨天晚上雖然被細細照顧過,但靠着“火爐”睡了一晚上,他覺得自己背上有點汗。
印常赫無法,将空間留給他。
等安靜下來,傅維諾好奇的拿着手機對着鏡子看自己腺體,想看看到底咬得多深。
經過一晚上時間修複,那裡隻剩下一個極為明顯的牙印,從齒痕深度不難看出當時标記者的霸道,圓圓一圈,可能抑制貼都無法服帖的蓋住。
睹物思事,傅維諾用冷水拍了拍臉掃除腦海中的混雜,三兩下洗漱完出門。
保姆将飯留在桌上,二人吃過後便在家躺着休息,一個看書一個處理工事。等印常赫休息時,傅維諾又拉着他在家裡看了幾場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