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維諾還覺得說得不真誠,又擔心印常赫亂想,于是輕輕撫摸男人聽到他話後驟然緊繃的後背,一邊說:
“以後标記再淡了,你也可以随時再加深,讓我身上都充滿你的氣息,那麼到時候誰都知道我有alpha了。”
他好像在給印常赫描繪一副美好的藍圖,印常赫的氣息在他的闡述聲中逐漸加重,鼻尖碰到抑制貼,于是往下壓着蹭了蹭。
紅嫩的荔枝好像熟得要破殼了,堅硬的外殼間慢慢溢出汁水,荔枝香便幽幽飄出,讓人口中生津。
傅維諾擡起一隻手摸到後頸,準備撕下抑制貼。
但很快他住手,輕輕推了推印常赫,正色道:“現在不行,我們剛剛在外面玩了很久,得先洗澡。”
又是灰又是土的,還有汗水和人與人摩肩擦踵留下的複雜氣息,傅維諾接受不了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标記。
印常赫聲音有些啞:“我不在意。”
傅維諾滿臉拒絕:“我介意。”
更何況二人現在還在玄關處,太不正經了。
無法,但印常赫也不願意這麼快就松開手,将他一路托回傅維諾自己屋内,見傅維諾開始找衣服,才緩緩關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也回到卧室準備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心情過于激動,他被傅維諾的話勾起了些躁動,花了點時間壓制,所以洗澡也慢了些。
等他出來,卻發現傅維諾已經坐在自己的床邊。
他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印常赫京城的房間裝修風格很詭異,但那是他從小住到大的家,包含了成長所有年齡段的審美,迥異倒也能接受。
而在西州這裡的房産裝修全是交給了設計師的,所以他的房間依舊是古闆單調的暗色系為主。墨藍色的床單上印着簡約花紋,傅維諾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邊,非常惹眼。
他聽見浴室開門的動靜擡頭,平靜的表情在看見印常赫時,溫柔如漣漪般漾開。
洗漱過後的傅維諾比穿戴整齊時柔軟了很多,本來是極容易讓人覺得清冷的長相,但尚且有些紅腫的嘴角讓他身上的冷淡氣質大打折扣,反而賦予了一種淩虐的美感。
印常赫站在他三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好像往前一步就是深淵般不敢向前。
傅維諾見他在那停了好一會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主動起身走上去拉住他手。
印常赫便如同被勾了魂似的跟着他上了床。
抑制貼早就在洗澡的時候撕開了,此時感受到熟悉的酒香氣息,便如同異地戀小情侶般迫不及待的鑽了出來。
傅維諾坐在床邊,低下頭露出修長白皙的後頸,腺體在脖頸與後背的連接處泛着淡淡的粉紅色。
“可以了。”
印常赫不由自主靠近。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傅維諾後頸,驚得一小片皮膚敏感起來。傅維諾不由自主抓住印常赫攔在他身前的手臂。
他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趴在印常赫那隻手臂上,接受印常赫一個又一個輕吻。
腺體脆弱敏感,很難接受如此高密度的接觸,傅維諾小聲抽着氣,往印常赫懷中靠了靠,想他快點。
他已經感受到了利齒輕輕觸碰那個柔軟地方的輕微刺痛感。
像是鋪墊夠了前言,在傅維諾剛适應印常赫若有若無的尖牙觸碰時,他的身體突然被鎖緊,手臂被擠壓在身前。
猝不及防,後頸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旋即,alpha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
荔枝氣息迅速分泌,像無數隻觸手般張開,纏繞着磅礴的酒香信息素縷縷分明的順着規律循環。
傅維諾喉中發出一些有高又細的喘氣聲,承受不住般掙紮了一下,又被緊緊按了下去。
身體對外來者的入侵有一定排斥,但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又帶給了他巨大的滿足感和興奮感。傅維諾在矛盾感受中抓緊了印常赫的手臂,随即緊繃又随着信息素在身體伸展開來軟了下去。
印常赫的情緒更是顯然易見的,标記自己喜歡的omega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動的事情,更何況這還代表着傅維諾對與他關系的再一次确認。
标記時間很長,正如同傅維諾說的,這個标記很深。
腺體現在散發的氣息已經不再隻是單純的荔枝清香了。
印常赫尖牙離開深陷的皮肉後小心觀察了一下,那裡有一個清晰的牙印,但真正破了的地方隻有尖牙那四個小洞。
腺體在标記途中會自動分泌抑制痛覺和加快修複的分泌物,所以傷口沒有出血,後面傅維諾也沒有感受到痛。
他輕輕吻了一下腺體邊緣,将被信息素烘得有些暈的傅維諾抱靠在右臂懷中,低聲問道:“疼不疼?”
傅維諾視線緩緩移動到他面上,看見他的擔憂,笑着搖了搖頭。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
傅維諾踢掉鞋子坐在他身邊,摸了摸印常赫側臉,詢問:“心情好些了嗎?”
“嗯。”患得患失的男人終于點了頭,眼中溫情。
屋内信息素還沒散開,荔枝與酒香纏繞在一起。二人單是對視片刻,便又被眼神吸引着親吻在了一起。
一瞬間天旋地轉,倒進松軟的被褥中。
被标記後緊随着的就是omega的情緒高度集中,幾乎全牽挂在alpha身上,他抱着印常赫依賴的擁緊。
印常赫呼吸沉沉,想起身離開,傅維諾卻拉住了他手臂。
“你去哪?”
他的鼻尖和額角都沁出細汗,熱得微微發紅。标記時解開的領口下不知什麼時候留下了兩個印記。
身體在放松與緊張之間難以平衡,傅維諾想尋求中和的方法。
他還想被alpha束縛住手緊緊擁抱,那讓他感到很安全,還想被alpha堵住嘴親吻交換,因為這樣讓他覺得他們屬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