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質疑他上面感謝他送自己回家的信息。
[傅維諾:什麼?]
[印星縱:不是我送你回去的,謝我幹嘛,我才醒,頭要炸了]
[傅維諾:那我收回謝謝(微笑)]
[印星縱:……]
沒一會兒,群裡聞希也艾特二人問醒酒沒,并嘲笑了二人一波,印星縱轉眼就忘了頭疼和她嗆了幾句。
不是印星縱送他回來的,那除了印常赫還能是誰!
但雲潇又說是他男同學?
他敲開傅雲潇門,問:“送我回來那個人高不高?”
傅雲潇擡頭:“可高,感覺腦袋能戳穿我們家房頂,我覺得他肯定内增高了!他真的不是體育生嗎?”
“他說他是我同班同學了嗎?”
傅雲潇搖頭:“那倒沒有,但他也沒否認啊。他說幫你搬過行李回家。你們學校挺寬松啊,他看起來像是退伍回來讀書的。”
高、沉默寡言、搬過行李、退伍,好吧,可以确定就是印常赫了。
隻是傅維諾有些佩服自己妹妹的聯想能力。
“他嗯,很好的,你後面就知道了。”傅維諾欲言又止,說完便退了出去。
“啊?啥?”
回到房間,躺倒在床上,他打開和傅維諾的聊天框發信息,還是感謝。
印常赫回複也很快,不超過一分鐘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醒了?”不知道他在哪,周遭很安靜,耳邊隻有他刻意壓低的聲音,低沉而厚重地撥弄着他的心跳。
“嗯。”他按住心髒,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心髒安靜下來。
“頭痛嗎?”
“還好,現在沒感覺了。”
“醉醒後喝點蜂蜜水或者熱牛奶都好,能舒服很多。”
“雲潇給我喝過了,我現在沒什麼難受的地方。”傅維諾回應他的擔心,同時也沒忘了感謝:“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不用謝,我很開心今天能送你回去。”那邊印常赫笑了一聲。
傅維諾緊了緊握住手機的手:“為什麼?因為見到了我妹妹?”
“是因為妹妹見到了我。”
是的,印常赫早就知道傅雲潇了,但今天是傅雲潇第一次見印常赫。
傅維諾捏住發燙的耳朵,不由自主的鑽進被中,小聲問:“那你還不否認她以為你是我同學。”
印常赫用無奈又縱容的語氣說道:“沒辦法,她哥哥不願讓我以真身和她認識。”
“我可沒有!我隻是說……我還沒想好以什麼身份介紹你呢。”
“現在有了,我是你年紀頗大的同班同學,關系不錯,妹妹還朝我打聽事情呢。”印常赫聲音打趣。
傅維諾疑惑:“打聽什麼事情?”
印常赫“唔”了一聲,一副思索的強調,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她聽說最近你有一個追求者,想問問我認不認識,是誰。”
傅維諾沒想到傅雲潇還惦記着這事,臉瞬間爆紅。這件事唯一全都清楚的隻有他一人,傅雲潇不知道追他的是誰,印常赫不知道他追傅維諾這事已經成為了人家的談資。
傅維諾緊張道:“那你說了嗎?”
“我又怎麼知道是誰呢。”印常赫這句話輕飄飄的,語氣很奇怪。
傅維諾松了口氣,緊接着就是印常赫的下一句話:“那個禮盒你拆開了嗎?回來路上被人攔下硬塞的。”
“已經拆開了,謝謝你讓雲潇提醒我,我差點沒準備打開它。”
印常赫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一聲輕響。
“啧!看完感覺怎麼樣。”
“怎麼說呢,很感動,我也沒想到才三四個月就有人對我記憶這麼深刻了,我甚至不記得這件事……”
他越說越動容,不由自主說了很多,甚至忽略了對面久久沒有出聲。
直到他話說完,才發現印常赫已經安靜很久了。
打開手機一看,電話已經通着。
“你還在聽嗎?”
印常赫清了清嗓子:“在。”
“那你怎麼不說話呢?”
“在聽你說,能感受到你的愉快和感動。”另一邊的印常赫冷靜地撕下一張牆紙。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同學關系,我們未來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我也不喜歡他。”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為了别人的感情付出而買單的人,在愛情方面傅維諾甚至是自私的,狹隘的,偏執的,和他對于親情友情的處理截然不同。
他脫口而出完那句話,被印常赫及時接住,迅速追問上來,打趣中藏着認真,讓人無法忽視和糊弄:“那你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