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最近發生了幾起失蹤案,這是吳邪胖子從喜來眠回來時帶回的八卦消息。
他們剛到雨村時,小哥經常去山裡巡山,幫助巡邏民警抓過不少偷獵和放荒燒火的人,極大方便他們維護鎮上和村裡的治安。
加之他們是村裡和鎮上都有名的企業家,因此喜來眠和鎮上公安民警關系一直不錯。
本來失蹤消息都是要封鎖的,但有一個失蹤女學生的行動路線恰巧途徑了農莊,于是調查民警便來喜來眠抽調錄像。
吳邪和胖子恰巧當天去喜來眠cos大廚師和服務員,兩個好信兒的跟着全程看了監控錄像,并且邀請幾位民警去喜來眠吃飯。
正好下班時間,彼此間關系又确實不錯,幾個民警便留下來吃頓胖子做的便飯,并且簡單說了這次的失蹤案件。
其實本意也是想讓他們幫忙關注一下,尤其是能人小哥,如果不是小哥幾次拒絕,鎮上公安局早都想把他邀請過去當輔警。
隻是小哥不要那幾千塊錢,也不想離開老婆身邊。
最近福建雨季,幾起失蹤案全部發生在暴雨夜。
受害者全部是女孩,平均年紀還不超過十六歲,都是在放學或者下班路上莫名其妙消失,監控隻能看到她們進了小巷,之後便像人間蒸發一般,完全消失無蹤。
失蹤女孩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社會關系也非常簡單。
簡而言之,兇手是随機作案,并且反偵察意識很強,選在暴雨天犯案,不僅留不下任何痕迹,警方破案難度也會大大提升。
“這鼈孫子也真是造了孽了,好好地綁架人家姑娘做什麼,怎麼不見綁架男人呢,隻能欺負女人的雜碎,真該剁吧剁吧喂狗。”
自诩憐香惜玉的胖子從講這件事開始就罵罵咧咧,一直到紀初桃和小哥吃完宵夜,他那嘴都還沒消停。
吳邪不太同意他的說法,抱着白茶拍了拍它粗壯的身子。
“給狗吃都是委屈了狗,你看我們白茶平常吃的都是什麼,優質牛肉,這種變态罪犯就應該當農家肥。”
雖然盜墓也不是什麼好事,有些盜墓賊、例如他也是殺人放火沒少幹,但好歹大部分都隻為求财,能不害人就不害人。
這種專門綁架女孩、還是小女孩的變态,哪怕是在号子裡都極為可恥,絕對是任人欺淩的對象。
畢竟,那些上了年紀的牢頭誰沒有老婆孩子?
“小桃子,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吳邪到現在為止仍然記得他們之前上山找盤馬的場景,小桃子光憑樹葉上一個血滴就判斷出那麼多狀況,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學習小桃子的這種謹慎。
而這種謹慎也三番五次救過他的命。
“大雨天犯案,的确不太容易留下線索。”
紀初桃擦幹淨唇角,和小哥收拾完桌子後才到沙發上坐下,一起看吳邪和胖子拿回來的一段監控錄像。
自從喜來眠發生投毒事件,造成如隔三秋腎功能激素下降以後,農莊的監控就變成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連保安都增加人數二十四小時輪流巡邏。
失蹤的那個女學生剛剛十六歲,父母早早過世,和爺奶相依為命。
農莊裡做生意的友好的村裡人叫她每天到攤子上幫忙三個小時,每月會給她開兩千多塊錢,保證女孩的學業可以繼續。
監控錄像裡顯示女孩在晚上七點出了農莊大門,騎上自行車消失在監控路段,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整個監控錄像沒有任何異常。
吳邪和胖子甚至拷貝了女孩失蹤前半個月的錄像,基本都和失蹤當天的情景一模一樣。
“叫她過去幫工的老闆人好,兩千塊錢對于剛上高中的女孩來說不少了,也不讓她幹什麼,在最忙之前就把人趕回家學習。”
“往常那個女學生都是八點回去,恰好當天下大雨,老闆就讓小姑娘早點回家,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農莊的夜市和美食街每天會營業到淩晨兩點,晚上八點這個時間段,可以說是剛剛開始營業。
而且農莊生意好的離譜,哪怕是下大雨,在農莊裡住的人也根本不少,正是外送忙的時候。
聽到兩人如此說,紀初桃忽然眸光一閃,問道。
“所以女孩下班的時間和往常不一樣?”
吳邪和胖子茫然點頭。
少女沉默片刻,接着慢慢列舉了幾條。
“按照現有的情況來看,嫌犯應該不是随機作案,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變态犯罪。”
“幾個受害者社會關系上很有可能有交叉,或者曾經去過某個地方,有某些共同點,才引起嫌犯的注意。”
“他長相應該不太起眼,比較老實随和,甚至有一點清秀。單身、身材中等,不會是太高大的類型。有車,熟悉鎮上和村上的路段,有單獨的住處和相對體面的工作,沒有太大的經濟壓力并且有足夠的社交能力。”
“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受害人的屍體,我想很大概率上,那些女孩現在隻是受了折磨,有可能還沒死。”
“簡而言之,這個人在享受作案過程。”
“查一下案發當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有哪些車從農莊前經過,并案調查其他案發地點附近當天經過的車輛,應該能縮小一下範圍。”
紀初桃說完擡起頭,發現張起靈、吳邪、胖子都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花兒一樣。
“這麼看着我幹嘛?”
小哥沒說話,長臂一展,直接把老婆拉進懷裡。
吳邪和胖子則是紛紛舉手,一個接一個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