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有人問紀初桃,小孩子喜歡什麼?
那她基本上是笑笑不說話,她又不是小孩怎麼知道。
但要放在現在再問這個問題,生了壺壺和檐檐的紀初桃覺得自己應該有權回答小孩都喜歡動畫片。
至少他們家這兩小隻是的。
也不知道是吳邪他們其中的哪個幹爹,有一天給兩個崽崽放了動畫片,結果第二天紀初桃從公司開完會回來,發現崽崽們抱着張起靈的腿,纏着他打開電視看汪汪隊。
小哥平時内斂冷淡,但對一雙兒女也是真的疼愛,不想看到兩個崽崽哭,便每天給他們放兩集動畫片。
稍微長大一點後,兩個崽崽喜歡的就不止汪汪隊動畫片。
而是由此引發對狗狗的熱情,更加鐘愛狗狗,每天和陪伴他們長大的大胖狗白茶在一塊瘋跑。
等壺壺檐檐再長大一些,紀初桃便給他們配備了手機和兒童手表。
她并沒有限制兩個崽崽能玩的内容,崽崽們也不用她多說,每天抱着手機刷半個小時視頻就乖乖揣在兜裡,然後去找吳邪他們玩。
偶然一天,紀初桃和小哥在客廳黏黏糊糊靠在一起看恐怖電影,結果沒一會兒,兩個崽崽抱着手機、腆着小肚子跑進來。
一進門就開始叫爸爸媽媽,活像想把他們倆吃了。
紀初桃和小哥對視一眼,頗為無奈人手一個将倆崽崽抱到懷裡。
“怎麼了寶寶們,找爸爸媽媽什麼事?”
她和小哥的童年其實都不算正常,以至于兩個人現在有了壺壺和檐檐也沒有将他們當做無知幼崽,而是尊重崽崽們的想法,把崽崽們的需求和他們一樣放在平等位置。
這樣的相處下,壺壺和檐檐也非常開朗,很會表達自己的想法。
“媽媽,我和哥哥看到了一個好可憐的狗狗。”
檐檐坐在媽媽香香軟軟的懷裡,稚嫩的小奶音裡盡是憐惜,舉着手機怼到紀初桃面前。
另一邊被小哥抱起的壺壺口條比妹妹清晰,看到媽媽在認真看手機上的視頻,他便給小哥當起了小小解說員。
“爸爸,剛才我和妹妹,在吳爸爸和胖爸爸那裡玩,在手機裡看到一隻受傷的狗狗,吳爸爸說狗狗是受傷退役的警犬。”
“爸爸,退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狗狗再也不能待在警察叔叔那裡了?”
小哥摸了摸兒子的頭,淡淡解釋。
“是它們已經盡到了責任,剩下的時光,可以按照它們自己的意願來休息了。”
紀初桃這時也看完檐檐手機裡的内容。
視頻裡是一隻被曾被毒販刺傷的緝毒犬,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中,狗狗的身體和四肢都裹着紗布,照片後面附帶上新的被領養的視頻片段。
狗狗雖然傷口好了,但明顯站不起來的後腿讓人看了還是覺得心酸。
視頻帶着字幕,壺壺檐檐又早早跟吳邪學了很多碑文知識,這些字根本就難不倒他們。
不過這兩個小機靈鬼拿這個來給她和張起靈看做什麼?
紀初桃是直言不諱型媽媽,想到這個就直接點了點壺壺和檐檐的小腦門。
“所以寶寶來找爸爸媽媽是有什麼想法呢?”
被戳中心思,兩個崽崽瞬間臉紅,抿唇在兩人懷裡笑開,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壺壺還能端着,但檐檐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手舞足蹈地在紀初桃懷裡晃蕩。
“媽媽,全世界最好的媽媽,檐檐和哥哥想帶回家一隻退役的狗狗,媽媽,可以嗎?”
崽崽說得和紀初桃心裡想的八九不離十,她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看向小哥懷裡的壺壺。
“壺壺寶寶和妹妹一樣,想領養一隻警犬嗎?”
壺壺摟着小哥的脖頸,點點頭。
“媽媽,壺壺和妹妹想要一隻大狗狗。”
紀初桃臉上挂着淺笑,慢慢引導兩個崽崽順着她的話思考。
“那壺壺和檐檐告訴媽媽,家裡不是已經有白茶陪你們玩了嗎?為什麼還要再領養一隻警犬呢?你們是不喜歡白茶了,它知道了可是會傷心的哦。”
一聽陪他們長大的白茶會難過,兩個崽崽立刻搖頭,一個接一個說他們喜歡白茶。
不過說過以後,壺壺又條理清晰地反駁。
“白茶是爸爸媽媽的狗狗,雖然白茶和壺壺還有妹妹一起玩,但是爸爸和媽媽才是它的主人。”
檐檐也不甘示弱,立刻接上。
“檐檐和哥哥也想要自己的狗狗,檐檐和哥哥也要做負責任的主人。”
紀初桃沒否認崽崽們的話,反而因為他們的話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壺壺和檐檐知道白茶是爸爸和媽媽的狗狗,那你們應該也知道主人要好好照顧自己的狗狗,如果你們想要一隻狗狗,那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