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什瓦特神廟和蘇勒瓦拉神廟相同,供奉的都是印度教濕婆神,隻不過後者處于郊區,更大也更加古老。
相比之下,市中心的維什瓦特神廟占地面積就小了很多。
紀初桃和小哥出現在神廟塔門時,周圍的旅客和信徒目光瞬間便膠着在兩人身上。
無他,在一片黑黃黯淡的印度,少女這樣賽雪欺霜的牛奶肌膚如同雪山昙花,根本見所未見。
頭頂戴着遮陽帽,黑色墨鏡遮擋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精緻小巧的下巴和玫瑰花瓣一樣漂亮的嘴唇。
很多人想要靠近,卻都被小哥暗中投去的眼神吓得定在原地。
寺廟并沒有關門,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紀初桃甚至還看見兩夥歐洲白人的旅遊團和幾個中國面孔。
“我記得我們離開前,瞎子說吳邪和胖子要留在寺廟裡參加活動,會不會就是每月的開放日?”
少女壓低聲音,挽着小哥的手臂,靠近他耳邊狀似說着親密情話。
如果按照昨天蘇勒瓦拉神殿那種惡心的開放日來看,紀初桃覺得其他寺廟的開放日即便不是這種淫肆活動,那基本上也和重要信徒才能參加的祈福祭祀相關。
但如果真是這樣,吳邪和胖子是兩個中國人,怎麼會被允許參加這種活動?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契機。
小哥牽着初桃的手,淡漠眸光在附近建築上快速掃過,低聲回應她的話。
“八成可能。”
甚至按照小哥對兩人的了解,吳邪和胖子多半是被什麼事情絆住手腳。
不然他們的臉和身份都是假的,想要金蟬脫殼并不難。
“如果他們是在寺廟裡失蹤的,那在消失前,他們倆一定會想辦法留下線索。”
小哥語氣笃定,擡手将老婆微微傾斜的遮陽帽扶正。
“我想廟祝不會拒絕一對送錢祈福求子的夫妻。”
聽懂他的潛在意思,少女瞬間揚起眉梢。
半個小時後,在寺廟修行者的帶領下,兩人見到了維什瓦特神廟的廟祝和祭司。
小哥這個人表演起來是非常有信念感的。
黑發向後輕輕抓了幾下,露出清俊冷淡的眉眼,目光銳利下來後,整個人冷冽又高傲,和那張風光霁月的臉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整個一纨绔的富家子弟模樣,渾身上下寫着大爺。
紀初桃也體驗了一次無腦花瓶嬌妻的感覺,挽着小哥的手臂,跟在他旁邊亦步亦趨。
“是二位想要在廟裡祈福嗎?我們神廟現在捐贈5000盧比,可以在神廟的特定位置或者功德碑上刻下名字。”
“捐贈8000盧比,可以在神廟内為自己或家人設立一尊小型的濕婆神像,我們的祭司會定期進行工作和祈福。”
“如果捐贈10,000盧比的話,我們神廟會在濕婆神的火祭儀式中特别為贊助者祈福,二位——”
廟祝的話還沒說完,小哥就擡手打斷了他。
清俊的眉眼掠過一絲不耐煩,一口流利英語帶着一股英國古老的貴族式腔調。
“我和我妻子聽說貴國的濕婆神會保佑夫妻,我們想要孩子已經很久了,希望貴院祭司專門為我們夫妻祈福一次,最好寺廟中所有的修行者和其他人也都一起,這樣會不會更虔誠一些?”
“作為誠意,我願意在祈福結束後給寺廟捐獻一百萬盧比。”
事實證明,信仰祈福這種東西隻要有錢,也是完全可以得到的。
祭司還能端着,維持身外之物淡然處之的模樣,廟祝卻已經含笑答應下來,生怕這一百萬盧比長腿跑了。
他和小哥說這種祈福保佑儀式需要準備很多東西,昨天剛好是寺廟開放日,彩燈和香燭、燭塔還有剩餘,但鮮花和香料要重新采買。
加上場地布置和人員安排、寺廟清場,最快也要晚上六點才能開始祈福。
“一定要寺廟的全部人參加祈福誦經,這樣神才會認可我的誠意,我不希望有一點差錯影響到我妻子的身體。”
當着祭司和廟祝的面,小哥把一疊厚厚的盧比放到功德箱裡。
他面對神像的模樣非常虔誠,但對待廟祝,态度卻是相當桀骜不馴。
不過廟祝完全不在意,相反,他覺得小哥這樣更能表明他非常在意這場祈福。
他們得用最快的時間把這一切搞定,不能讓這麼一大筆錢跑了。
隻不過可惜的是舞女少了一個,得去隔壁借一個過來。
紀初桃和小哥不知道廟祝的主意,這事商議完,兩人就在寺廟中逛了逛,順便将寺廟的結構觀察一遍。
這裡比蘇勒瓦拉神廟小了不少,結構相對來說也簡單。
數個世紀之前,這裡也是佛寺,隻不過時間太久遠,曾經恢弘的佛教建築早已變成了如今濕婆殿金燦燦的塔頂。
興衰成敗,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