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瞎子的電話并不是今天才開始打的。
昨天晚上,在紀初桃和小哥走了以後,他就給吳邪和胖子打過一個電話。
隻是那時電話被挂斷,瞎子并沒有得到回信。
他們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瞎子自然也不會過多擔心。
發了短信得到對方回複“在忙”後,他也沒糾結,直接睡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
瞎子早上起來準備煮個早飯,晨練的張海客進來幫忙,兩人做完飯想叫吳邪和胖子下來吃。
門敲了半天,一直無人應答。
瞎子直接把門撬開,發現裡面的被褥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迹。
那倆人壓根一天加一晚上都沒回來!
他立刻給人打電話,這時電話那頭的回音就已經變成了無法接通。
瞎子仔細看了所有的社交軟件和短信,确認沒有吳邪和胖子的任何一條消息後立刻意識到。
這兩個人極有可能出事了。
于是才有了最開始,他去敲紀初桃和小哥房門的一幕。
“怎麼會失蹤,他們兩個不是說很順利嗎?”
紀初桃眉頭緊蹙,拿出手機翻看兩人去的位置,是在布巴内斯瓦爾市中心的一座印度教寺廟。
印度教?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紀初桃瞬間意識到,吳邪和胖子會不會也發現了開放日的奇怪之處?
她看向小哥,眼底堆積着焦急。
小哥伸手将初桃環在臂彎中,掌心在她胳膊上輕輕摩挲安撫。
“先别急。”
“吳邪和胖子兩個人加在一起未必會有事,派人先去印度警察局打探一下情況,寺廟那邊我們自己去。”
這兩個人在一起,心眼子加起來比蜂窩都多,普通人想讓他們倆真的吃虧很難。
小哥更傾向于兩人現在找了什麼地方躲了起來。
紀初桃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後她心中也有了思量,迅速發消息給小花,讓小花留在印度的人去打探警局那邊的消息。
他們四個則喬裝打扮一番,像前來印度旅遊度假的遊客一樣,開着車前往布巴内斯瓦爾的城區。
作為曆史悠久的寺廟之城,布巴内斯瓦爾在早期便被印度列為規劃城市之一,也是奧裡薩邦的重點發展城市。
這裡的城市和道路規劃出奇地規整,路邊也幹淨了很多,雖然空氣中還是有種混合複雜的味道,但大體在紀初桃接受範圍内。
整個印度的在印華人加起來還不超過七千,他們四個的出現算是相當稀奇,一下車便被一群印度人遠遠圍觀。
車子停在市中心一個露天停車場裡,遠隔的對面就是兩座位于布巴内斯瓦爾市正中心的印度教神廟。
走出停車場,紀初桃發現通向寺廟的路竟是一座七八米寬的石橋。
橋底下流淌着一條極寬的河,河水翻騰,夾雜着不知從哪來的草屑和殘渣,水的顔色也有些渾濁。
她和小哥對視一眼,眼中是隻有他們兩個才懂的深意。
為了驗證猜測,紀初桃沒有先進神廟,而是照着地圖導航,和小哥他們在附近轉了一圈。
随即她便發現,這條河連接的最終位置,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城市内湖。
賓度薩爾加湖。
在梵語中,賓度薩爾加的意思是海洋的水滴或精華彙聚之湖。
整個市中心的寺廟全部圍繞這座巨大的内湖而建立,其中最大的兩座印度教寺廟便坐落在賓度薩爾加湖的一東一西。
看到湖的一瞬間,紀初桃的猜測徹底被印證。
由西至東的娑羅雙聖林山與貫穿城中心的河流和湖泊遙遙相對。
湖泊能夠凝聚周圍的氣場,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能量中心。
連接的穿城河蜿蜒曲折,在風水中,這叫“水貴曲折”,也是藏風聚水的極佳風水表現。
這整個布巴内斯瓦爾市,竟然真是一個巨大的風水局!
如果這不是天然形成的風水,那隻能說明,在很久之前就曾經有精通風水的中國人跨山涉水,從國内來到印度次大陸,在山河基礎上建立了這樣一座風水之城。
隻是可惜的是,因為衛生問題,賓度薩爾加湖和穿城河已經髒污不清,呈現出一種衰敗之象。
弄清楚這一點,已經心裡有數的紀初桃也沒再閑逛,挎着小哥手臂款款走向位于湖東側的維什瓦特神廟,瞎子和張海客則到西邊的科提爾薩神廟。
這兩座神廟就是吳邪和胖子被分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