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
什麼藥方?
胖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倒是小哥看着吳邪,淡淡點點頭,一邊配置調料,一邊應聲。
“沒錯。”
這件事情小哥想了有一段時間,尤其是前天在直升機上看到初桃暈機難受時,他更确認要和旅行團那個女孩做一筆交易。
之前那個叫阿歲的女孩給了他們幾顆治暈車的中藥丸子,效果非常好。
初桃暈車的毛病太嚴重。
要是她能開車還好,輪到坐車時,百分之百會頭暈幹嘔,身體要難受很久。
平常就算了,這次西馬一路都以自駕為主,小哥不可能讓初桃一直開車。
但普通的暈車藥對她沒有效果,小哥也不想老婆每一次出門都要吃藥。
阿歲的藥方應當是祖傳的,他專門翻閱過數以百計纾解郁氣治療眩暈的方法,卻都沒有那一顆中藥丸子來的見效。
祖傳秘方一般不會外傳,小哥對此也沒有絕對把握。
但他得一試。
小哥對其他藥方也不感興趣,隻想從阿歲那裡買來治暈車的藥方。
剛剛他下樓想要給老婆拿果汁時,正好碰到出門的阿歲,所以才有了最開始被陸雲看到的那一幕。
小哥想了很多,但最後出口的隻有淡淡一句。
“自駕不能讓初桃一直開車,我需要那張藥方。”
他這麼一說,胖子也瞬間就明白過來。
吳邪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對了,一直以來小桃子的暈車症狀他們都沒什麼好辦法。
這個和大腦視覺感官和前庭調節器官太敏感有關系,基本上沒辦法通過手術方法改變。
他第一次見小桃子時兜裡揣的酸掉渣的糖,吳邪現在還會習慣每次出門時帶兩顆。
西藥長時間服用會有副作用,相比之下阿歲全是用草藥做的中藥丸子還真是最好的選擇。
“那阿歲同意嗎?不同意的話我和胖子也去磨一磨,實在不行咱們多給點。”
“就是啊小哥,有困難咱們一起克服,胖爺在學生裡也是有一點面子的。”
小哥看着他們倆,表情輕松。
“同意了。”
那個女孩似乎也沒料到他會開口提出買那張藥方,驚訝了一會兒後便大大方方開出價格,省下他不少力氣。
事情皆大歡喜,吳邪和胖子瞬間松了口氣,切肉的動作都輕快不少。
胖子更是喜氣洋洋哼起了小曲兒,一邊給切好的牛肉串做深度spa,一邊問小哥。
“那怎麼說,明天要不要兄弟倆陪你一起去買藥材,這中藥丸子是怎麼搓的,像搓腳底闆那個步驟嗎?”
吳邪無語。
“你就不能别把話說得那麼惡心嗎?”
“哪兒就惡心了,你看咱搓肉這個手法,那可一點不比瞎子的盲人按摩差,出去開店高低也能賣上兩百一個小時,來,瞧。”
小哥無奈笑了下,把手中調配好的調料封上一層保鮮膜放到一邊,聽着兩人的拌嘴,開始處理龍蝦。
沒多一會兒,在外面轉了好幾圈的林團估摸着他們應該說完話,便也進來幫忙。
另一邊,紀初桃和瞎子的賽事告一段落。
“怎麼樣瞎子,認輸了嗎?”
少女眉眼飛揚,雪白的臉蛋蒙上一層淡淡粉紅,挽起的長發此刻變得有些松垮,散發着被浸透的清冷松雪香。
兩人都站在賽道盡頭,旁邊停着還未散熱的卡丁車。
兩米的距離,黑瞎子卻能清晰聞見啞巴的味道。
他看了眼紀初桃身上并不合身的黑色T恤,饒有興味地笑了下。
移開視線,點點頭。
“認啊,你這不要命的速度我說什麼都得認輸。”
話音一頓,他又掃了眼遠處民宿敞開的玻璃大門,好奇問道。
“不過我一直很想知道啞巴是怎麼教你的,為什麼認識你到現在,你每一個動作都壓在不要命的邊緣。”
紀初桃微怔,久違想起自己這一身武力值的來源。
搖搖頭,輕輕一笑。
“确實是他教我的功夫,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變故,現在他也在慢慢糾正我。”
那些在生死之間隻能放大的招式,為了殺戮怪物而不得不暴露自己脈門來換取機會的下意識動作。
張起靈正在一點點手把手帶她重新去學習、去感受、去糾正。
張起靈在無聲告訴她,不需要那麼拼命。
晚風吹起少女的衣擺,黑色棉質布料貼在她的後背,逐漸升起淡淡的暖,周圍萦繞的清冷松雪香仿佛像小哥在她身後緩慢而堅定的擁抱。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完,紀初桃邁步向民宿走去。
發覺身後沒有聲音,還轉回去對瞎子招了招手。
“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