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體溫低。”
小哥拉高被子把她裹緊,連着一起攬進懷裡。
從認識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初桃比旁人要低的身體溫度,像書中的冰肌玉骨化為現實。
這種溫度在夏天的确很舒适,但冬天往往要比别人穿得更多更厚,否則手腳就像冰塊一樣。
小哥曾經也嘗試過不少古法想要給老婆的體溫稍微提高一些,至少不要那麼怕冷。
可無論哪種方法最後結果往往不盡人意,都是隻能短暫地升溫發熱。
“那我們是天生一對,你熱我冷,剛剛好。”
少女甜膩嬌嗲的聲音聽得人心頭發軟。
雪白小臉被小哥身上的熱量烘烤出一層淡淡的粉,如同晨間綻放、落雨淋露的海棠花,嬌豔欲滴。
小哥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手臂收的更緊了些。
兩人的身體無距離地貼靠在一起,輕盈羽被下的溫度逐漸上升,被體溫烘烤出的香味纏繞在一塊,清冷幹燥的松木香慢慢浸透少女身上的花香。
時間入夜,一晚安眠。
第二天他們早早起來,去打卡了新加坡國民早餐亞坤。
兩粒半熟雞蛋、搭配黃油咖椰面包和一杯香濃的豆漿咖啡。
加了胡椒粉和醬油的溫泉蛋帶着淡淡的調料香氣,用筷子攪合出蛋黃,再把烤制酥脆的吐司粘上蛋液,一口下去焦香酥脆又帶着椰漿和蛋液的清香。
頭兩天已經打卡了新加坡太多景點,今天臨出發前,幾人就一直開車遊走在各個地方逛吃。
珍寶海鮮的辣椒螃蟹、香港油雞飯、叻沙、文昌海南雞和豬肉粿條面。
等下午出發時,胖子身上的飯菜香味直接溢滿他那輛拉風的保時捷,給他急得大熱天直接關了空調,打開敞篷散味。
這就和新手機一樣,剛到手那幾天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碰了,車輪上有一個細小的擦痕胖子都得大呼小叫半天。
不過臨走時,他大方地邀請了新朋友——學生隊伍裡的陸雲坐上他的副駕。
吳邪和瞎子也各開了一輛跑車,看到陸雲一臉興奮,倆人也象征性詢問了一下其他學生要不要過來坐。
方教授和雙胞胎兄弟以及阿歲都表示了不用,剩下的林竹則大大方方表示,她想坐吳邪的車。
這下輪到隻是客氣客套的吳邪愣住。
看着女孩眼底翻湧的情緒,他後知後覺自己似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吸引了這個年紀很小的女孩的注意。
紀初桃也瞬間拉住小哥的手,嬌豔小臉上的表情霎時間變成了隐秘的看熱鬧。
話都說出去,吳邪自然不會下了人家姑娘的面子。
不過他又飛速邀請了阿歲,直言沒有讓另一個女孩子落單的道理,同時隐蔽地朝瞎子做了一個祈求的手勢。
一波三折後,林竹如願坐上吳邪的車,但阿歲也被吳邪熱情請上了瞎子開的那樣水藍色法拉利。
“沒想到吳邪還挺受歡迎的。”
紀初桃止不住的感歎。
剛剛的抓馬現場已經結束,此刻她作為車隊頭車,單手壓着方向盤駕駛銀白色的G63,載着小哥在新加坡的道路上穿行。
相比其他車上的氣氛尴尬,兩人之間溫馨又和諧。
聽到初桃的話,小哥看向窗外建築的視線一錯,落在車門旁的倒車鏡上。
鏡子中映出後面吳邪那輛綠得紮眼的蘭博基尼。
小哥暫時放下剛剛腦海中思考的事情,點點頭認同老婆的話。
“嗯。”
雖然曾經小哥一度認為他是個傻缺加拖油瓶,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有時同樣也為吳邪的堅持而感到詫異。
“他的性格和長相應該會受人喜歡。”
這話讓紀初桃微微側目,含笑着開口。
“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嘛,吳邪要是知道,肯定會樂得開花。”
小哥不置可否。
他很少在初桃以外的人面前表達自己的想法,但這并不意味着小哥對人和物沒有自己的見解。
與之相反,他對任何人和事物都有極其敏銳的覺察。
每個人都是有獨特性格底色的。
吳邪的底色就是水一樣的溫柔。
他的溫柔是對所有人的,在一個團隊裡,他能最快看出其他人的不适,并且予以一定的安撫幫助。
和這種人做朋友會很舒适,他既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也不會在你絕望的時候撒手不管。
甚至很多時候,他願意放棄時間和生命來拼力救你,就算結局是死亡也毫無怨言。
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加之吳邪又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女孩會喜歡他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