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懶洋洋地靠在小哥肩頭,漂亮的眼睛半眯着看遠處的日落,對于胖子的話不置可否。
“前段時間他有發消息過來,不過也隻才破解了兩張。”
從客觀上來說,越文對于星相學的研究,已經是當代第一人。
但幾個月下來,六十四張星圖他也僅僅隻收獲兩張謎底,并且這種謎底還是沒人懂的失傳古語。
“越文說那種古語是上古某個時期的語言,距今至少有七千年。”
中國的上古時期,很多人認為它隻存在于神話之中,是人為編造出來的曆史謊言。
但實際上,上古時期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這段長達千年的曆史是一段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時期。
如果用張家人守護終極的角度來講,這個世界上的某段時間,地球到處都分布着古神。
古神這種東西,姑且可以算是一種生命體。
它可能是一個房子或是一棵樹,可能是一陣風或是一片雨,亦或像昆侖山底下那種黑色棒槌一樣的東西。
如果一個蟲子有了獨立意識,并且身上帶有某種特殊的能力,能和人之間通過特定的方法取得聯系。
那麼這個蟲子算是神嗎?
張家所定義的古神,便是這樣。
蟲子,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有可能是一個古神。
而據張家人研究,古神最大可能存在的時間,便是中國的上古時期,也被稱為中華文明的神話時代。
越文所說的這種古語,便是出自于這個隻在故事書中出現的神話時代。
隻是中華文明的曆史斷層在公元前八百年,對于殷商時期的文化尚且沒有分析出所以然,更遑論神話時期。
“七千年,我看他也不用破解了。”
吳邪聽到這個數字,就覺得事情肯定沒什麼搞頭。
如果是兩千年、甚至是四千年的殷商文字,他都能辨别一二。
但七千年,就算是女娲娘娘複活了,那她也得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記憶,分辨分辨他們随手畫的筆畫是什麼意思。
“可不,我覺得這也沒什麼戲,早知道我當時就從那片沉香林子裡弄出幾塊好了。”
“還是堂堂雞賊,說去采香,最後竟然還真是隻采了香。”
胖子記得堂堂那老家夥,在他們路過沉香樹林時,直接到樹上挖下來了幾塊巴掌大的沉香。
千年的水沉香,價值難以估量。
“他那香,采出來也沒用,隻能自己留着或者拍賣給懂行的人。”
小哥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但内容卻讓胖子好奇得緊。
“小哥,怎麼個意思?”
要是不值錢,那堂堂冒着要死的風險跟着他們進去幹啥?
小哥牽着初桃的手,輕輕揉捏着她柔嫩的指腹,淡淡地解答胖子的疑問。
星辰地宮裡長出來的香,的确是豐茂的可怕,品相也非常完美。
但最重要的一點。
在無盡虛空之中是沒有劇烈的氣候變幻的,那些沉香樹長得再好,它們的品相再優越,給人的感覺最後也隻會是人工造假。
隻有真正玩香的行家,才能看出來它的價值。
說白了,金萬堂現在手上的那幾塊沉香,是無價無市的千年老古董。
被小哥這麼一說,胖子心裡頓時得勁兒多了。
“行啊小哥,你還懂這個呢?真不愧是我們熟知上下五千年的瓶仔!”
聽到最後兩個字,紀初桃心尖上的好奇心忽然被撥動了一下。
瓶仔?
“胖子,你這個瓶仔是哪裡來的外号?”
“哈哈哈哈哈哈,天仙兒,這你應該問天真啊,當年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大放厥詞,偷偷叫小哥悶油瓶。”
小哥的話少是道上公認的,加之當時一切布局到了收網的時候,他話就更加少。
非必要時,他都不太愛說話。
隻有面對着初桃,小哥的真情實感才能流露出來。
眼見着胖子把他的老底兒都要給掀出來,吳邪趕緊在格擋的桌子上倒立了一副剪刀手,然後指關節充當膝蓋,“啪”地一下“跪”在了桌子上。
“小哥,饒命。”
“小桃子,這絕不是我後來的想法,在和你們認識以後,我發現小哥絕對是個面冷内熱的,所以再後來,我可就再也沒有叫過小哥悶油瓶。”
雖然小哥的性格依舊很悶,但吳邪發現他已然完全變了。
變了很多,變得更有人情味。
幾人一直聊到太陽落山,林團才帶着意猶未盡的學生們和他們四個搭車去了說好的郵輪。
這種郵輪其實是芭提雅一種海上旅遊産品。
主打的是全泰帥哥男模和美女人妖的集合,一共三層,每層都是不同的特色。
林團預定的是三層票,可以上下自由出入。
最開始紀初桃還不知道這艘遊輪是釋放荷爾蒙的工具,直到她看到點餐的男服務生衣服開衩開到了肚臍。
隻一眼,小哥便直接把她拽進了懷裡,牢牢地遮掩住了她的視線。
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