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這回你說啥我信啥,我可受不了再看一場昨天晚上那種秀了。”
饒是胖子這麼混不吝的人,都覺得芭提雅的成人秀驚悚地令人發指。
最主要他看到表演以後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渾身難受。
胖子不知道這種感覺叫“我髒了”,隻能抓心撓肝地扭曲表達自己的想法。
聽到他的話,林團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沒多說什麼,又沿着海岸線散步去了。
這個時間,酒店整片的私人沙灘就隻有他們這一支旅行團,安靜又美麗。
偌大的海灘上隻有夏日的蟲鳴,和專屬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你們昨晚過的還挺精彩。”
紀初桃挑眉揶揄。
傍晚的陽光在她身上渡上一層橘金色的光芒,海風吹動裙擺飄揚,讓她整個人好似跌落凡間、翩然欲飛的神女。
吳邪和胖子還沒等講話呢,就見小哥瞬間牽住了他們天仙兒的小手,半擁着她往沙灘椅那邊走。
倆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笑容裡是隻有他們倆懂得意思,然後也扭着老腰跟了上去。
大概是看紀初桃這位大小姐年紀着實不大,管家安排的沙灘椅和遮陽傘全是年輕女孩喜歡的粉嫩嫩的顔色。
像極了紀初桃曾經開出過的粉色孔克珠。
最大的遮陽傘下擺着一張長桌,上面是管家準備的制冰機、破壁機和水果,以及酒店廚房準備的特色小吃。
胖子拿上幾個芒果,招呼着吳邪一起過去扒皮。
他準備搞幾杯芒果冰沙來解解暑,但同時也不忘八卦。
“天仙兒,你和小哥昨晚沒去按摩,跑去吃什麼好東西了?”
提到這事,紀初桃立刻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兩條雪白的長腿一盤,開始講昨天晚上她和小哥做好人好事的全過程。
“……然後我們倆就被強拉着去吃了午飯。”
不過說起來,那個打抛飯還真的蠻好吃,等明天離開芭提雅上島時,他們可以打包幾份帶過去。
滿腦袋被打抛飯占領的紀初桃完全沒注意吳邪和胖子的眼睛都要瞪掉了。
“不是,還真有當街就想割人家腰子的啊?”
這要是在國内,分分鐘被警察叔叔帶走。
三個人聊得開心,小哥就一直在旁邊專注地看老婆講話,眼神都沒錯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眼睛都黏在初桃身上了。
看得紀初桃本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啦?”
趁吳邪和胖子碎冰的時候,她輕輕扯了扯小哥的衣角。
小哥沒出聲,卻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初桃的後背,
剛剛有一瞬間,他好像突然看見了初桃背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很小。
還沒有芝麻大。
但小哥卻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而且同一時間,他的後背好像也熱了一下。
不過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地連他都覺得隻是錯覺。
“沒事。”
小哥把這個怪異之處壓在心裡,順手理了理初桃的長發。
胖子過來,給兩人拿了兩杯剛做好的芒果沙冰,滿滿的芒果肉散發着撲鼻的香甜。
那樣金黃的顔色,和天邊下落的夕陽相差無幾。
霞光萬丈,将海與天相接的地方染成了金色,朦胧地又暈成粉霞。
四個人,兩張雙人躺椅。
伴着海風,挖着沙冰,悠閑地躺在沙灘椅上看着獨屬于熱帶的粉橘色晚霞。
自由在此刻變得鮮明又濃烈。
回顧從前那些年,一些好像都發生在夢裡。
那麼多光怪陸離的故事,世間無一的隐秘,就那樣在他們的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筆畫。
而如今這幅畫暫時進入了休整期。
他們疑惑,卻又不得不等待未知的宿命。
“對了天仙兒,越文那小子從你這拿到的那些圖,破解得怎麼樣了?”
旅遊的時間總是讓人放松的,不過開心之餘,胖子也突然想起他們很久沒有問過星辰地宮那回事兒了。
當時天仙兒從星辰地宮裡發現了六十四片星空圖。
六十四星空圖,對應先天六十四卦。
要想破解這種星空圖,解謎人需要非常豐富的天文學和奇門八算的知識。
他們四個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在村屋裡慢慢破解,還綁來了堂堂過來幫忙。
然而看着看着,金萬堂就發現,這六十四片星空圖蘊意無比深厚,其中很多星段破解出來的内容竟是晦澀難懂的古語。
并且目前懂得這種古語的人,全世界可能都找不出來一個。
“堂堂都說那東西現在沒人破解得了,你們說越文那小子真的行嗎?”
甭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胖爺是不信越文。
這小子能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