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哪一件?”
小哥像抱着小孩一樣,讓初桃坐在他的臂彎裡。
今天買的衣服已經洗好烘幹、熨燙平整地挂了起來,連顔色都被管家分類好,由淺入深。
腳指甲做完,一天最熱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現在下沙灘,過一會兒剛好可以趕上夕陽下落。
紀初桃總覺得張起靈現在是把自己當小孩了,動不動就要抱,她明明是個成年人!
如果忽略那雙雀躍搖晃的小腳,那她的想法的确是有些說服力。
“這套吧!”
她指了指一套天藍色的裙子,分體式的上衣和半身裙,内裡用的是真絲,外面一層則是閃着淡淡珠光的天絲面料。
當時看到這套裙子時,紀初桃就特别喜歡。
小哥看了眼那上衣。
是一條吊帶,兩肩細細的帶子還想一扯就斷,前面和後面都是褶皺設計,墜着幾顆珍珠。
這樣少的不料,小的連他一個襯衫袖子都做不了,到底是怎麼能變成一個上衣的?
小哥疑惑,但是小哥沒說,隻是伸手把裙子從衣櫥裡拿了下來。
等紀初桃換上以後,他才發現,這麼小的一件吊帶,還真的被他家初桃給穿上了。
因為分體設計,吊帶下面露出一截明晃晃的腰肢。
纖細、雪白。
轉身的時候,兩個腰窩若隐若現。
小哥覺得自己的牙莫名地又癢了起來,他跨步上前,在初桃佩戴項鍊時,直接捏住裙子的兩角向上一提。
四指寬的腰帶頓時将那雪白纖腰遮了個完全。
原本分體的半身裙刹那間便成了一條連體的吊帶裙。
“怎麼了?”
紀初桃還沒有發現小哥深藏的醋意,眼神茫然地看向他,随即又把項鍊放在小哥手裡,語氣理所當然的嬌矜。
“給我戴上嘛。”
淺藍色的鑽石鑲滿了整條流蘇項鍊,顔色和裙擺相差無幾,十分搭配。
最中心的位置是一顆完整的水滴形藍鑽,襯得少女膚色白的剔透。
小哥接過來,仔細地把鎖扣扣緊,再将初桃濃密如雲的黑發從項鍊裡抽出,手指順了幾下,一頭青絲便重歸柔垂。
衣帽間的落地鏡裡,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親密地仿佛要融合為一體。
“我的選好啦,現在該你了,我們就穿同一個色系好不好,都要藍色。”
紀初桃抱着小哥的胳膊,黏糊糊地撒嬌。
相比她豐富的衣櫃,小哥的衣服就顯得有些少得可憐。
白色無袖背心、和初桃裙擺一樣顔色的天藍色襯衫和短褲、黑色拖鞋。
整個選擇過程絕對沒超過五秒。
穿上以後,本來就年輕得像大學生的小哥,這下簡直變得又嫩又帥,如同清純男高。
從紀初桃忍不住親了他好幾口就能看得出來。
她是真的喜歡。
等倆人到沙灘時,也引起了吳邪和胖子的稱贊。
“小哥,你這真帥啊!啥時候去買的衣服,竟然不帶我和天真一起去。”
“就是,小哥你和小桃子是不是還在外頭加餐了,有沒有吃到什麼好吃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再去吃一次。”
紀初桃微微挑眉,看着玩得樂不思蜀的倆人挖苦。
“你們自己昨天三更半夜才回酒店,早上不醒怎麼去逛街。”
“我還沒有問你們,昨天到哪裡玩去了。”
聞言,胖子猥瑣地嘿嘿一笑,和吳邪擠眉弄眼了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地講起昨天晚上的事。
“本來我和天真按摩完就想去找你和小哥蹭夜宵吃的,但是我們遇上了賣表演秀票的黃牛。”
準确地來說,是他們倆人外加林團和學生們都遇到了黃牛。
芭提雅的秀場可比曼谷要重口味得多。
胖子是那種你不讓他做、他就偏要做的性子,林團告訴他黃牛賣的是成人秀場的票,很挑戰下限不要去看時,他直接更來勁了。
登時就和吳邪買了最後一場的票,檢票進了秀場。
學生們也第一次來芭提雅,又都是青春湧動的男男女女。
說對成人秀完全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秉着來都來了的想法,他們就也跟着倆人一起買了票,準備參觀參觀。
然後,他們經曆了一場恨不得把眼睛摳下來扔到垃圾桶裡的成人秀。
“這是我最後悔沒聽林團的一次,都怪死胖子一定要進去看看。”
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些畫面,吳邪便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一萬顆辣椒的汁液給水洗了一遍,又辣又疼。
這時,林團剛好走到這邊,聞言呵呵一笑。
“沒事小三爺,等一會夕陽落下去,咱們就去遊輪上洗洗眼睛。”
“那才真的都是帥哥美女,不會讓你們感覺惡心的。”
隻有興奮、還有消費。
不過小三爺和胖爺這樣,估計不是尋歡作樂那一挂的,頂多是湊熱鬧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