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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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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桃看着她的時候,陳文錦的目光也同樣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身材高挑、姿容絕豔。

少女站在男人身邊,如同神妃仙子,讓人不敢直視。

臉蛋雪白,似是枝頭濃白的山茶花,眉眼精雕玉琢,萬般惹眼。

陳文錦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小張會這麼相信面前這個女孩,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太美好了,美好的有些虛幻。

女孩的聲音仿佛也是造物主精心琢磨過的,清淩淩嬌滴滴的,聽過便覺心頭發軟。

“你好,陳文錦。”她說道。

陳文錦有片刻的失神,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聽到了什麼,等那隻玉色濃白沒有一絲瑕疵的手伸到她面前時,才回過神來。

“你好,紀初桃。”

她伸出手和女孩握了一下,柔軟滑膩的觸感留在手心,激起了她身上為數不多的熱量。

陳文錦捏了下手指,輕聲說道。

“先跟我來,這裡還不安全。”

西王母宮的水系四通八達,幾乎串聯了整座城市的井道。

他們所在的位置便是其中一條,幹涸的井道上還有大量的枯萎的樹根,上面就是地面上的廢墟。

五年一次的大雨讓井道重新彙聚了一層雨水,不過留存下來的并不多,應該是順着水路流到了其他地方。

三人一路無話,似乎單純是為了趕路而趕路。

井道裡的能見度有些低,不時還能聽到四周的岔道深處傳來野雞脖子的聲音,非常的高亢。

顯然,這裡是它們的地盤,到處都有蛇在他們的周圍。

井道很長,三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幾個小時。

随着井道的深入,溫度也逐漸降低,井壁上的樹根也變得錯綜複雜,還有些已經腐爛發黑的蛇蛻。

大概又半個小時以後,他們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是一處石窟。

石窟一側有一個石頭方洞,看起來應該是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

陳文錦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大概是察覺到比較安全,她終于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紀初桃和張起靈。

“我們可以在這裡等。”

張起靈沒看她,隻是牽着紀初桃的手,低低地說了一聲。

“等我。”

少女什麼都沒問,乖巧地點點頭,看着他從方洞裡消失不見。

石窟頓時隻剩下她和陳文錦兩個人。

“他和你在一起以後,改變了不少。”

陳文錦從背包裡拿出一條毛巾,把臉上粘着的淤泥擦幹淨,露出後面那張年輕至極的臉。

紀初桃沒回答,知道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裡,便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

看着陳文錦那張隻有二十歲的臉,輕笑了一聲。

“你覺得從前的他是怎麼樣的?”

陳文錦幾乎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自己曾經對張起靈的印象。

“強大、固執、強勢、不聽安排。”

少女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見她對自己并沒有什麼額外的關注,陳文錦反而更加疑惑。

既然張起靈和這個女孩在一起很久了,很多秘密她應該都是知道的,那為什麼這個女孩知道自己沒有變老,看到她反而一絲詫異都沒有呢?

“你不好奇嗎?”她忍不住問道。

紀初桃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好奇什麼?

陳文錦指了指自己的臉,一字一句問道。

“你不好奇為什麼這麼多年我沒有變老,張起靈他也沒有變老嗎?”

少女搖了搖頭,嬌豔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一點都不疑惑。

不過她說出的話卻讓陳文錦心緒大亂。

“你應該吃了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吧。”

不是疑問句,少女的語氣淡淡,沒有絲毫起伏,好像隻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

“你知道?”陳文錦詫異道。

紀初桃沒看她,一雙烏瞳凝視着張起靈消失的方洞,沒有移開。

“嗯,知道,那種用屍蟞王做的長生丹藥。”

當年周穆王西征,得到了長生的辦法。

就是服下用屍蟞王做的丹藥,這種丹藥是屍蟞王加上一種特殊的隕石碎片制作而成。

屍蟞王雖然是劇毒之物,但它生命力極強,能活數千年。

隕石碎片能抵擋屍蟞王的毒性,所以兩者融合,便是西王母畢生尋求的長生之法。

陳文錦之所以能發出那種像青蛙一樣的“咯咯”聲,其實就是她腦袋裡的屍蟞王還沒有死。

張起靈能和屍蟞王溝通,所以當時下井以後他才用那種“咯咯”聲将陳文錦叫了出來。

西王母掌握了屍蟞王的馴養方法,還壟斷了隕石的來源。

所以傳說之中,隻有西王母才有不死藥。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東西。”陳文錦輕歎了一聲。

“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也要和我們一樣嗎?”

她已經不能離開這裡,隻能看着自己一點點沉入沼澤之中。

紀初桃又搖了搖頭,她并不是為了長生而來,她是為了減速死亡的進度,也想幫張起靈找到過去的記憶。

看着她望着洞口發呆的模樣,陳文錦心底罕見地升起了一些同情。

這個女孩似乎很喜歡張起靈,可惜……他們最後應該也是有緣無份。

“你……”

文錦欲言又止的模樣引起了紀初桃的注意,她看向這個身上已經開始散發香味的女人,眼神疑惑。

想了想,陳文錦還是決定勸她一句。

“你知道張起靈并不是普通人嗎?你和他最後有可能并不會在一起,又或者,他有一天會忘記你呢?”

少女粉嫩的唇瓣抿了抿,霧色的眼眸低垂。

“你想說什麼?”

陳文錦不是想拆散他們,她曾經也義無反顧地愛過吳三省,可最後他們還是分道而行,并且再也沒有重新相遇。

她經曆過,所以不想讓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孩不斷在被張起靈忘卻的心痛中。

“張家人據說從出生開始,就會像天授唱詩人一樣,忽然在成長的某一天,腦子裡出現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和他們的人生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是他們會出現強烈的欲望,不得不去完成這件事情,這些事情猶如碎片一樣散播在曆史中,在非常細的細節上,改變曆史的進程。”

陳文錦低低地說道。

“這對于一個人來說,可以說是一種詛咒,無論人生如何悲涼,總歸是自己的人生,總好過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人生,去做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的事情。”

“他們在某一瞬間會發現自己變成牽線木偶,但是毫無辦法,所有的張家人都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變成了另一個人,去做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對于張起靈來說,他的人生太長,這樣的天授不停地發生,每一次發生,他都會失去記憶。”

“他會失去無數次的記憶,人生被割裂成無數個無頭無尾的歲月,也許某一天就會忘記你的存在。”

陳文錦說着,看向坐在她不遠處的紀初桃,語氣有些憐憫。

“他現在愛你,你也愛他,可是當天授降臨的時候,他會完完全全把你忘記,忘記你們曾經發生過的所有美好的瞬間。”

“他不會知道自己愛過誰,也不會知道自己被誰愛過,所有他經曆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少女清淩淩的聲音給打斷。

“為什麼沒意義?”

“什麼?”陳文錦一愣。

“為什麼沒有意義?”

紀初桃語氣平靜,并沒有因為陳文錦的不看好而生氣或憤怒,她隻是認真地反駁。

“他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即便會忘記,但在他每一次重新回到當年去過的地方時,他都會想起他有朋友,有愛人,有很多關心他的人。”

人的一生所得真心不過寥寥。

從青銅門知道自己在逐步死亡的時候,紀初桃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活下去的準備,以及和張起靈告别的準備。

她不會失落,因為她知道,張起靈是真心喜歡她的。

她也不會遺憾,因為她每一刻都沒有浪費,都是開開心心和張起靈在一起的。

現實也好,記憶的夢境也罷。

他們已經在一起過了很多年,就相當于走了一輩子,她陪伴了張起靈度過每一次失憶,所以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陳文錦震驚地看着她,内心似乎受了很大的顫動,眼底都帶着不可置信。

很久,她才低聲感歎。

“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紀初桃卻沒問自己在她眼裡是什麼樣子。

兩人靜靜坐了很久,閑的無聊,她便把青銅刀抽出來仔細擦拭。

上一次擦刀還是在張起靈走了以後。

紀初桃掏出手絹,仔細地擦着刀身,待她反反複複擦了好幾遍以後,張起靈終于回來了。

而他身後,還帶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桃子?你怎麼在這?你和小哥怎麼都在這裡啊?”吳邪心裡有一萬個疑惑。

他剛剛和三叔他們又經曆了一次蛇潮,還不幸在逃跑的時候走散了。

本來他是躲在一個骸骨後面,但突然面前的東西被人拿走,外面露出了小哥的臉。

“你和小哥都下來了,那潘子呢,他還好嗎?”

紀初桃點點頭,如實告訴了他上面的情況。

“别擔心,會有人把他接走的。”

吳邪松了口氣,這時候才覺得渾身酸疼難受地厲害,尤其是背部被野雞脖子寄生的傷口。

放下心,他目光轉向了紀初桃不遠處的一個人影。

看清那張臉時,吳邪直接呆住了,出口的話都結巴起來。

“文……文錦……阿姨?”

看着那張比他還年輕幾分的臉,吳邪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叫她阿姨。

她怎麼沒有老?

陳文錦沖他笑了一下,然後招了招手。

“小邪,你也長大了。”

吳邪還沒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走過去,同手同腳看着有些呆。

等他坐下來,陳文錦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怎麼了,看到我反應不過來嗎?”

吳邪點點頭,他腦袋裡完全一片空白。

在他的印象裡,文錦阿姨現在應該是一個像三叔一樣,是臉上至少要有一層皺紋的中年婦女。

可她現在卻和當年照片上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般,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所有秘密就在他的面前,吳邪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文錦……姨,這,好久不見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大哭一場?”

“對了,我有好多話要問你……我們很想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媽的,我在說什麼?”

吳邪語無倫次,顯然見到陳文錦的吃驚讓他的語言系統都有些掉線了。

紀初桃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有講話,隻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張起靈坐下來。

她也有很多話想問張起靈。

握住男人溫熱幹燥的手,周圍的井道的森森涼意瞬間朝她迎面撲來,讓紀初桃有了些許的真實感。

看着張起靈漆黑純淨的雙眸,少女抿了抿唇,輕聲問道。

“我們之前來過這裡,對嗎?”

指尖輕輕摩挲了幾下她凝脂般的玉白手背,張起靈沉默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

“所以是我忘記了。”

紀初桃皺着眉,喃喃道。

她雖然有感覺,但記憶卻像被上了枷鎖一樣,絲毫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和張起靈在這裡到底做過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當時是存在于記憶中嗎?

“我覺得我好像還忘記了一些記憶,很長很久,很痛苦。”

紀初桃有些失落,剛剛和陳文錦相顧無言的時候,她重新理順了一遍自己的記憶。

她在青銅門時,大腦被填鴨似的塞了太多記憶。

有時候紀初桃都分不清那究竟是她看到的,還是她親身經曆的。

但在回顧和張起靈在一起的記憶時,她忽然發現,好像有十年的記憶消失了。

一想,她便覺頭暈目眩。

身體沒有痛感,但靈魂好像快要被撕裂了。

看着初桃失神的模樣,張起靈擡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那就不要想。”

如果是痛苦的,他不希望初桃會想起來。

臉上的溫熱觸感讓少女眷戀,她忍不住蹭了蹭,像隻撒嬌的小貓。

她沒說話,但心裡卻希望所有的記憶都重回她的腦海。

不管好的壞的苦的痛的,那都是她的人生,都是她一分一秒和張起靈度過的。

相較于他們兩個的溫情,吳邪和陳文錦之間的氣氛顯然有些崩盤。

“你為什麼會覺得這人是你三叔?”

陳文錦從吳邪手裡抽出那張已經泛黃的西沙考古隊照片。

“這……這是我三叔年輕時候的樣子啊,我看過他的黑白照片,和這個很像啊。”

吳邪有些莫名其妙。

陳文錦笑了笑,道。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照片會相似,兩個有血緣關系的人,也可能會相似。”

吳邪愣了下,忽然就領悟到了什麼,他倏地搶走那張照片,死死地盯着上面已經快要模糊的臉。

“不可能,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不是我三叔,這……難道……”

說着,他心裡一涼,驚聲道。

“我的天,我的天,這人,難道這人是——解連環?”

紀初桃看了吳邪一眼,心裡也覺得有些同情。

如果她的推測沒錯,當年吳三省和解連環其實都沒有死。

隻是從西沙海底回來的并不是吳三省,而是解連環。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用一個身份秘密行事。

她曾經調查過當年的西沙考古隊,卻沒有任何結果。

也就是說,這件事在系統裡是最高機密。

能讓所有的檔案封存定格,紀初桃除了一個最令人震驚的原因以外,再想不到任何可能。

不過她還是調查出了考古隊一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長沙那一片的九家有關系。

霍家霍玲、陳家陳文錦、齊家齊羽、解家解連環、李家李四弟、吳家吳三省。

長沙老九門的九家子弟,明明互不相幹,卻直接聚齊在西沙。

還有百年不老的張起靈,以及無論怎麼調查,也查不出身份的另外幾個年輕人。

他們似乎在尋找一個巨大的秘密。

現在看來,九門尋找的無非就是和長生有關的秘術。

隻不過吳三省和解連環似乎還有其他的計劃,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合起夥來把其他人困在海底墓裡。

會和陳文錦說的它有關嗎?

紀初桃想的出神,依然沒有注意到張起靈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随後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所謂的三叔,其實根本就不是吳三省,這也是你的三叔絕對不會和你說實話的原因,因為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他在西沙海底已經和别人掉了包。”

陳文錦看着不可置信的吳邪,眼眸深處略過一絲悲憫。

“你三叔性格乖張,十幾歲就離家獨居,幾乎和你家裡人很少見面,隻要稍微化裝一下,很容易就能蒙混過去。”

“我想你也能感覺到,你現在的三叔和你小時候記憶裡的三叔,是完全不同的。”

吳邪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整個人已經無法思考,或者說這情況太複雜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三……解連環,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為什麼要頂替我三叔的身份?”

“而且小哥說你們最後都暈倒了,西沙海底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一下消失了這麼多年,還有,血字寫的明明就是吳三省害我,如果是解連環,那應該是相反的意思才對。”

“不對不對,這說不通,你肯定也在騙我!”

吳邪下意識看向紀初桃。

他想問問小桃子有什麼看法,對文錦阿姨說的那些内容的判斷。

他已經太淩亂了,現在根本不知道該信誰,唯一和這件事情完全無關的,大概就是小桃子了。

看着吳邪求助一樣的目光,紀初桃心底歎了口氣,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陳文錦說的确實是真的,隻不過她覺得這并不是完整的版本。

又或許,連陳文錦自己也不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

看到小桃子點頭,吳邪徹底冷靜了下來,心中說不出的苦澀。

文錦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

“小邪,你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這些,但你對于這個謎題太執着了,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漏洞已經太多了。”

“他除了不停地騙你,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蒙混過關,你現在這個時候選擇不信,已經太晚了。”

吳邪已經放棄了掙紮,在小桃子點頭以後,他就知道自己應該全盤接受現在的一切。

然後接下來文錦說的話,卻是直接把吳邪繞暈了。

在他們發現解連環、也就是吳三省的死亡後,文錦雖然痛苦的,但依舊承擔了領隊的職責,帶着其他人下了海底墓。

之後的情況和假三叔說的差不多,他擔心事情敗露,偷偷跟在了考古隊後面,但卻被阻隔在奇門遁甲之外。

文錦他們消失在了放置天宮模型的墓室裡,而僞裝成吳三省的解連環順利出了海底墓,被一個船夫救了。

一直到現在。

“不對,小哥說迷昏你們的人是我三叔,如果解連環被阻隔在奇門遁甲外,他根本來不及做這些事情。”

吳邪覺得好像有哪裡很奇怪,但事情太多,他完全沒有頭緒。

文錦歎了口氣,目光複雜。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迷暈我們的人,不是酷似你的三叔,他恰恰就是你三叔。”

東一個三叔,西一個三叔,真假三叔已經把吳邪說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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