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業績好呢,淩晨熬夜喝酒,周末賣命上班。”
謝永彥聽出了她的意思,眉毛一挑,“那個袋子,也拿出來。”
“不會吧,還有第三個禮物?”沈映潇驚訝道,“也太讓你破費了,哥,這實在不合适。你媽媽老給我做好吃的,我還收你這麼多禮物,上個星期,你送我的那個項鍊就夠好了,有一個生日禮物就夠了,這逢年過節還送東西,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說我也就一個脖子兩條胳膊,送的太多了,我戴不過來,哥。那要不這樣,待會兒我來買單,行不行?”
謝永彥輕笑一聲,“想什麼呢,這是給他們準備的紅包。”
“啊...?”
“那我就先感謝沈映潇女士今晚...”
“不買單不買單,聽不見聽不見。”
就說出來喝酒,他也沒說要來夜店喝啊——這是沈映潇進到夜店裡以後的唯一一個想法。
雖是十二月底,但屋内暖風開得很足,熱氣撲面而來。場子裡的小姐姐們一個個短袖短褲,每一位都很美麗性感。
然後沈映潇就開始後悔。她裹得嚴嚴實實,三層外三層的,豈不是顯得太...太怕冷了?
脫了外套,沈映潇還是熱,又去衛生間把毛衣脫了,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衫,這才将将把汗止住。
謝永彥開了卡座,酒保拎來十個小冰桶,擺在桌子上,每個小桶裡面冰鎮着五瓶各式各樣的、沈映潇沒喝過的洋酒。
當然,謝永彥很貼心地,專門為沈映潇點了兩桶一模一樣的林德萊姆金酒。
不醉女王沈映潇,一生中最大的敵人就是混酒。不管多少度,隻要是同一種酒,她千杯不醉,但隻要喝完白的再混啤的,或者紅的白的一起喝,她沒有三杯保準喝趴下。
她時常感慨人體的奇妙,還好她在十八歲那年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就悟出了自己的緻命弱點,這麼久以來都小心做人謹慎喝酒,沒有出過大洋相。
“謝總,這可是您第一次帶女伴出來聚會,不給大家介紹介紹嗎?”
第一次見面,沈映潇大大方方跟大家打招呼,“我是你們謝總的朋友,叫我映潇就行。”
沈映潇為了讓大家自在一點,隻說了自己叫映潇,是喜劇演員,沒有說她是他們老闆沈泊松的女兒,本來和謝永彥一個領導一起就夠别扭的了,再加上一個老闆的女兒,那還讓不讓他們好好玩了?
“隻是謝總的朋友?”說話的這位男士做出一副懷疑的表情,“女性朋友?”
謝永彥不溫不火地說:“你們也可以把她當成我領導。”意思就是,都給我放尊重點。
對方很識相,不再追問他們的關系。
突然一個女孩驚呼:“我認識你!你是不是沈映潇?你們的節目我每期都看呢。”
另一個同事問:“什麼節目?”
女孩說:“《天亮請大笑》,一個綜藝。”
剛才的男士這時又插嘴道:“怪不得謝總年紀輕輕就如此成功,原來是圈裡有人脈啊!”
沈映潇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來的路上你們謝總還跟我說,大家明天還要工作,特别辛苦,他說他現在的成就離不開你們,還給你們都包了大紅包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聽出了沈映潇是什麼意思。
謝總為了感謝大家的付出,給每個人都包了紅包,而他一個嘴賤,把謝總多年的打拼說成潛規則了,别說謝總心裡會怎麼想,光是他們聽了都不舒服。再結合映潇的表情,雖說她長了一張很純良的臉,表情可算不上多友善。
不死心的人又偷瞄起謝永彥的臉色,畢竟他才是他們的真領導,映潇說話不一定管事。可謝永彥隻是面色如常地坐着,臉上唯一一點笑意是對着映潇的。
衆人心中叫苦不疊,這叫什麼事啊,馬上到手紅包可不就泡湯了?有些心裡藏不住事的人當時便對他沒了好臉色。
老是嘴賤那人面上也悻悻的,知道自己闖禍了,不敢和其他同事對視。
誰知沈映潇話音未落,又揚起一個笑來。她從包裡拿出一大沓紅包,一一發給在場衆人,包括那個剛才已經被所有同事記恨的男人。
“謝總交代的事我哪兒敢怠慢。”她一邊發一邊說,“感謝大家為公司做出的貢獻,新的一年,大家一起加油吧!”
衆人心情跌宕起伏,剛才還以為紅包泡湯了,現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他們激動還來不及,哪裡顧得上反應為什麼映潇這話說得就跟公司是她開的,他們都是在給她幹活一樣,女主人派頭十足。
一個年長一些的女士高舉酒杯:“謝謝謝總,謝謝映潇,新的一年大家一起加油!”
衆人齊齊舉杯,剛才尴尬的一幕總算被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