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蕭明遠和洛言不服氣,“這也行?”
林曉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有意見?”
兩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阿默兜帽下的眉眼一動,低頭把酒倒滿,幹脆利落地連喝了三杯。
懲罰結束,遊戲繼續。
林曉剛要轉身擊箸,洛言連忙攔住了她,湊了過去念叨:
“阿姐,你可是咱們妙音園最大的功臣,若不是你的精心策劃,咱們哪能賺這麼多的錢,你不能光看着,也得參與進來,這次換我來擊鼓吧!”
林曉知道他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但想着慶功宴開心就行,便沒拒絕,卻不想自己剛一上場就接到了花。
林曉沉思片刻,苦笑着說:“我好像也沒什麼才藝,要不我喝酒吧!”
洛言眼疾手快地摁住她面前的酒壺,笑嘻嘻道:“阿姐,你酒量那麼好,喝酒最起碼要喝十杯吧!”
林叔當即出聲:“我替小姐喝。”
“不行!這是阿姐自己的遊戲懲罰,怎麼能讓别人替呢?”洛言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随後一臉壞笑地舔了舔唇角,“要麼阿姐就說說那天議事的時候跟阿默說了什麼悄悄話?說了,就不用喝酒了。”
“阿言,别胡說八道!”林曉嗔怪地笑罵了他一句,下意識地看向阿默,這次她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紅暈。
“悄悄話?園主!你不會背着我們偷偷給阿默漲月錢了吧?”蕭明遠在一旁起勁地起哄。
林叔皺眉看了洛言一眼,沐霜一臉茫然,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大家說的是什麼。
“你瞎起什麼哄。”林曉睨了蕭明遠一眼,“你又沒有月錢。”
被刺到的蕭明遠一臉紮心地灌了一口酒,捂着臉不說話,獨自悲傷去了。
隻有洛言還在胡攪蠻纏。
林曉無奈聳聳肩,幹脆利落地灌下了十杯酒,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眼看洛言和蕭明遠又要起哄,林曉趕忙轉移話題,“還玩不玩了?”
“當然玩!”洛言瞬間變乖,轉過身繼續敲酒杯,“繼續繼續!”
遊戲繼續,場面也越來越熱鬧。
洛言和林叔,甚至蕭明遠,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不停地給阿默灌酒。
洛言和林叔自然是純看阿默不順眼,而蕭明遠則大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林曉心疼自己的“技術咖”,幫阿默擋了不少酒,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多了。
雖然不醉人,但身上有些熱意,便想去外面吹吹風,緩一緩。
沒想到阿默也跟着走了出來。
林曉看着他,打趣地笑道:“你跟着出來,是不是還嫌他們誤會得不夠呀?”
阿默抿着嘴唇,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伸出手,用靈力幫她舒緩酒意。
林曉好奇地眨眨眼,問道:“這是什麼?”
阿默輕聲回答:“明神術。”
“你都想起術法了?”林曉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我想學,教我!”
阿默點了點頭,“好。”
夜色中,兩人相對而立,目光粘連在一起。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眼前的這雙眼睛真的太好看了,林曉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去扒開他圍在下半張臉上的那條黑色長巾,想要看看他的面容。
阿默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林曉猛地回過神來,臉頰突然紅了一下,連忙打哈哈道:“哎呀,我聽見剛剛阿言叫我了,我先回去了!”
阿默卻緊緊握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林曉回頭,疑惑地看過去,就聽見對方極為認真地問:“救我,是因為,幻術師嗎?”
林曉望着他幽幽的眼神,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即便他不是幻術師,她也會用月香果救他,區别就是他要給她做白工最少三十年!
阿默盯着她看了許久,随後緩緩握住她的手,将一朵潔白的花放在了她的手上。
林曉拿着花仔細地看了看,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很像那日阿默發病時非要給她看的那一朵。
林曉剛要開口問:“這是謝禮嗎?”
話還沒出口,花就化作了一片光點消散了。
“這是幻術......你記憶找回來了?”林曉驚喜不已,再擡頭時,阿默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