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明夏一個激靈,戰戰兢兢道,“還好。”
盛寒意味深長,“具體說說看,怎麼個還好。”
貝明夏不是很理解他這句話,具體說說?都睡着了還能怎麼具體?
難道盛總是故意在點她早上遲到的事?肯定是這樣。
貝明夏立即道歉,“盛總,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所以導緻今天上班遲到。我一定吸取教訓,深刻反省,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她這個回答,明顯不是盛寒想要的。他擱下咖啡杯,視線緩緩從她臉上移到鎖骨上。
忽的,他冷笑一聲,“答非所問。”
貝明夏心裡犯了嘀咕,人都睡着了說什麼?
當然,面上她不敢表現出來,謹小慎微道,“昨晚……我隻記得自己做得夢,别的什麼都不記得。”
盛寒挑眉,“夢?說說看。”
貝明夏偷偷觀察盛寒表情,低低道,“是一個比較可怕的夢,有各種猛獸在追我,我不斷奔跑,四周很暗很暗,那些猛獸發着光,長得千奇百怪,有人首蛇身,牛頭馬身……大概就是這樣的。”
盛寒看着她的臉,心裡莫名有點煩躁。
所以,這就是她昨晚忽然掙紮喊救命的原因?
他昨晚對她做的事,她一點記憶和感知都沒有?
這個女人,怎麼會白癡到如此程度。
他質問,“脖子下面那一塊紅的怎麼回事。”
貝明夏下意識往他說得地方摸了摸,不疼也不癢,她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都沒有,早上醒來才發現,可能是過敏了吧。”
盛寒再次冷笑,“過敏?”
貝明夏不明白盛寒為什麼會關注這點小事,而且還很生氣的樣子,難道和昨晚有關?
她試探開口,“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過敏隻是我猜的。盛總,昨晚……我來到您家裡後,我醉得不省人事,如果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給您道歉,也感謝您昨晚收留我,感謝您讓傭人給我洗澡換衣服,”
盛寒從她臉上看不到半點說謊的成分,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麼。
她的天真,愚蠢,讓他惱火。
盛寒:“過來。”
十足命令的語氣,毋容置疑。
貝明夏隐約感覺到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她邁着艱難的步伐緩緩走到盛寒面前,想去看盛寒神色,可當對上他幽潭一般眼睛時,又慌亂躲閃。
頭頂傳來極具壓迫感的聲音,“正面對我,坐我腿上。”
貝明夏腦子仿若被雷擊,完全短路。
什麼?是她耳朵出毛病,還是産生幻覺?!!!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胳膊上忽然傳來一個力道,她整個人直接往前倒,遂不及防的栽在盛寒懷裡。
陌生的氣息籠罩着她周身,她内心湧出極大的恐慌,像是溺水一般不管不顧的掙紮要站起來。
但是一雙強有力的手按住她,耳邊緩緩響起磁性十足的男聲,“你不是為了給你姐姐報仇,做好失去清白的準備。怎麼,在我這就裝起來了。”
他說話時近乎是咬着她耳朵,灼熱的呼吸滑過耳垂,癢癢麻麻。
在這個瞬間,貝明夏呼吸加速,她輕閉雙眼,努力轉移自己注意力,可身體本能還是讓她渾身輕微顫抖。
她身體上的反應,并沒有讓盛寒松手,反而讓他加重手中力道。
“很多女人排着隊想要爬上我的床,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讓我滿意,你姐姐的事,我來解決。”
恐懼,慌亂,占據着貝明夏大腦,讓她沒能第一時間消化盛寒的話。
她眼神忽然變得有幾分空洞,像破碎的BJD娃娃。
眼前發生的事情,完全超過她的認知。
如果不是極為真實的觸感,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
為什麼,為什麼盛總會對她說出如此荒唐的話?盛總明明不喜歡女人靠近,而且身邊又不缺各式各樣的大美人,為什麼會讓她接近?
難道又是在試探她?
她理不清頭緒,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面前生得那般好看的男人,明明宛若天神一般遙不可及,可偏卻近在咫尺還碰得到。
她神色有幾分木讷,“盛總,我……我不懂您這是在做什麼。”
盛寒一字一句,“是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還是你理解不了。”
貝明夏輕咬嘴唇,硬着頭皮道,“我……理解不了。”
盛寒挑過他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理解不了?”
略一停頓,他眸色漸深,聲音醇厚有力,“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現在能理解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