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須知:
*單男主,是誰我不說了,看了就懂,但其他人也有戲份
*現代pa設定主仆梗很雷不喜勿噴
*有車,開了很多車,有很多雷人的個人xp喜好(為了這個醋包了九萬多字的餃子我服了)
*劇情蠻狗血的但結局是HE(但還是很狗血)
*總之還是老地方看,但因為有密碼建議是先去wb看置頂
以上都能接受就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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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所謂人生啊,往往隻是在重複着不得不做,和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一點,從父母離婚,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隻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從養尊處優的金絲雀變成落入塵土中的麻雀。所幸母親是個堅強的人,少女也是因為一直有堅持着以她繪畫的才能支撐着這個家的母親的養育,才得以健康地成長起來——
但這樣用一己之力,抵抗住了外界所有嘲諷着她們沒落的惡意、生活的壓力,以日複一日完成着【不得不做】維持生計,作為藝術家争取到足以養家糊口的收入的母親,卻在少女十八歲這一年——突然倒下了。
……生日的那天。用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零花錢,自己買了蛋糕,原本心懷期待地返回家中的少女,看着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母親的瞬間。
心中已經領悟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即使缺乏了【父親】……也能夠賴以生存的幸福的【童年】,迎來了結束。
【從今天開始,将由自己來代替母親——去完成所有不得不做,和必須要做的事情。】
緊握着病床上的,由醫生做出了【重症診斷】的母親的手,少女,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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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隻是很普通的一天而已。
沒有特殊情況。沒有自然災害。甚至連大廳中間古舊的鐘擺也是一如既往地早了五分鐘敲響了整點的鐘聲。但越是這樣稀松平常的日常,對少女來說就越是會感到心情舒暢。
“——這邊的窗台、凡納思醬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幫忙嗎?”
“啊、好!尤尼科先生,我這就過去——”
……
“這是這個月的采購物資哦,我都放在傭人休息室了,小凡納思需要的話記得去拿。”
“好、謝謝!一直以來采購辛苦了,芬裡爾先生!”
……
“……午飯,要一起吃嗎?”
“啊、珍珠!稍微、等我一下……我想把這個吊燈上的灰先撣幹淨——”
高個子的紅衣蒙面女仆沉默地看着個子嬌小,辛辛苦苦地踮起腳尖去試圖夠到客房上的吊燈的黑藍發女仆,頗為無奈地走了過去,輕握住少女的手腕。
“……這樣就好了吧。”
“——哇。好厲害!一下就掃幹淨了——珍珠真帥氣啊……”
不如說。身高本來就在打掃這種特殊位置的時候有着難以替代的便利——考慮到這座宅邸裡個子最矮的本來就隻有凡納思,本來不應該由她來做這種活。
……但無論身為管家的尤尼科如何勸阻,少女就是怎麼都閑不下來。仿佛覺得一旦停止運轉……就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一樣。看着如陀螺一樣忙碌了一個早上的黑藍發女孩,名為珍珠的紅衣女仆從她手上奪過了打掃工具。
“——好,現在就是午飯時間了。如果凡納思還和之前一樣,因為忙得忘記吃飯而暈倒的話,我就會生氣了。”
“……珍珠……”
對自己的同事。同時也是在學校認識的【好友】。如此冷靜又嚴厲的話語,黑藍發少女低頭反省。
“抱歉,我會好好休息的。”
“那樣就好。……不然,當初介紹你來這裡工作的我,會覺得是自己害了你的。”
“!那、那當然不是了——不如說,這裡工作環境很好、工資很高……大家、……也都很友好……”
少女匆忙擡頭,想告訴對方,自己絕對不是在勉強自己——卻被對方面具下犀利的眼神吓住。
“那你是因為什麼——最近才變得這麼心神不甯的?”
别人可能還察覺不出來。但珍珠知道,向來注重【合理性】的少女,竟然逼迫她自己做出這麼多超出體力極限的工作、甚至還主動來去做原本管家不會分配的打掃高處的任務,更嚴重的事,竟然連要去打掃吊燈,如果身高不夠,就至少搬個凳子,這樣才會更輕松的常識都抛之腦後了……
導緻了她最近如此反常,甚至偶爾還會露出憂愁的表情,因為大腦空白而走神——那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被珍珠這樣逼問着、……本來就藏着不可告人心事的少女,一時之間立刻變得手足無措。
“沒、沒什麼啊……我隻是、和往常一樣做着仆人該做的事……”
“……凡納思。”
她是如同白紙一樣可以一眼看到底的女孩。所以珍珠自然很清楚她一定是在說謊——在這無言的,作為友人的純粹關心下,黑藍發少女支支吾吾半天,拼盡全力終于說出了理由:
“我隻是在、想,少爺這個月如果不回來的話、這個月工資拿不到怎麼辦——!”
這樣的。非常好笑的理由。說出口的時候,少女的臉都紅透了。……但很顯然這确實是真心話,珍珠松了口氣。
“不用擔心,我們仆人的薪酬,是由身為管家的尤尼科來計算,按照工作時長來自動打到每個人的賬戶上的。不如說少爺其實反而不管這些事情。”
“那、那就好……”
“是啊。因為你在這裡适應得很快,我有的時候都差點忘了。你其實才來這裡工作了半年——沒關系,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的擔憂是人之常情。”
因為珍珠也知道,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學妹,一邊要上大學,一邊要在這座宅邸身為女仆工作的少女,不得不這麼拼命的理由,是因為重病的母親。
故而,她擔心拿不到工資的憂慮。以及比平時更拼命工作的理由也有了解釋。相信了這個說辭的珍珠,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黑藍色的長發。
“至于少爺的外出不歸——以前也時不時發生過。畢竟我們身為仆人的,也都搞不懂作為雇主的這位到底在想什麼。但好在有尤尼科在,我們的工作隻要按部就班去完成就好。”
“……嗯。”
得到珍珠的安撫,少女很明顯松了口氣。不需要擔心拿不到錢的事情,她也重新變回了平時那種開朗的樣子——
“那就先暫停,一起吃午餐吧!珍珠!聽說今天是尤尼科先生久違的親自下廚哦!”
“啊啊。那還真是少見,畢竟通常情況下,除非是少爺主動要求,他基本都忙到沒時間進廚房了——”
“對吧?所以才要好好趁這個機會品嘗一下,這次錯過了就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了。”
——像這樣,帶着笑容緊緊地挽住珍珠的手。
少女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才終于沒有讓珍珠察覺到。——每次提及【少爺】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身體會下意識的因為【某些記憶】……而條件反射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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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要闡明名為凡納思的少女現在心中最害怕的,最大的【麻煩】——還得回到半年之前。
“……不行啊……”
已經要到極限了。通過打工來獲得收入。
看着這個月的醫藥費開銷。一個人坐在圖書室的角落,努力補上這個月因為打工而曠掉的功課。在其他同學都紛紛散去,即将在期末考後,迎來長達一個月的寒假的這個時分,唯有她毫無喜悅。隻是皺着眉頭看着那個金額。
“……新的治療方式的引入,會有效促進病情的好轉,增加治療的效率,但是……”
……這個金額,已經是就算自己一天用所有時間來工作,也無法填不上的大洞。
【——我、明知道當年母親在被父親抛棄的時候,面臨的事遠比現在還要強烈的絕望、可是……】
自己,并沒有母親那樣的藝術才華……也沒有能夠像賞識母親畫作的人們一樣,有贊同自己的能力的伯樂。說到底,少女能做到的隻有學業上的優異,在人際交往、特殊愛好,這些方面上,她毫無脫穎而出的地方。
如果自己有那個可惡的親生父親那樣的商業頭腦就好了,可惜也沒有。……用手緊緊地按住臉咬牙,少女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憎恨,從小一直活在母親蔭庇下的自己的天真。
【……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了……好好學習……可是,這個,現在根本無法救母親。】
自己的專業也不是醫療方向,對醫生講述的一切更是一竅不通——可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不聽從醫囑跟進治療,就是自己主動錯失了能讓母親重回健康的機會,因為每次去見母親,看着她日漸衰弱,自己本來就比任何人都着急……
【……難道要去懇求那個混賬父親嗎?】
可說實話,自從父母離婚之後,父親的産業也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當初的新聞報道也都紛紛猜測其實他是【破産】或者【絕症】所以才抛棄妻女。……但不管那個理由是什麼,少女現在都沒有心思猜測。
“……不行、因為這是我必須要做到的事。”
母親都做到了、自己也應該繼承下去。——這樣想着的她,……猶豫再三,終于松開了按着額頭的手,打開了手機屏幕。
——看向了裡面,之前因為【就業宣講會】,認識的一個學長的名字。
【……我知道,這是非常過分的請求,畢竟對方也隻是對身為後輩的所有人平等地關心,也不可能優待我一個人……】
但是、他看起來,的的确确是目前,自己唯一的,能求助的【最可靠】的存在。這樣想着的少女選擇性忽略了手機裡一串由同一個号碼撥過來的,标注為【騷擾電話】的另一個自己認識的存在,認真思考之後……按下了撥通的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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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之後就是考試周剛結束的那個周末。
有些惴惴不安地站在約定好的咖啡廳前。平時很樸素,但今天也難得打扮了一番的少女——如果不是心裡非常清楚這次見面的人和目的,甚至都差點覺得這很類似傳統意義的【約會】。
但萬幸。沒有讓她緊張地在那裡左顧右盼太久。值得信任的,一直都很遵守【約定】和時間觀念的那位金黑發的學長已經在一段距離開外看到了她,露出明朗的笑容向她揮手小跑了過來。
“抱歉抱歉、稍微慢了一點——因為有個稍微有點麻煩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晚到了。凡納思學妹等很久了吧?”
“啊、沒有,我也隻是提前了五分鐘,不如說是學長到的時間剛好準時……”
雖然有點好奇,會讓向來冷靜淡然的這位琉姆哈特前輩說【麻煩】的,究竟回事什麼事,但還是反複提醒着自己别忘了更重要的正事,少女把多餘的好奇心塞回去點了點頭。
“——總之先坐下來說吧?……因為,說實話我這邊的也是麻煩事,如果會給學長帶來困擾……這頓飯就當我來請吧。”
“啊哈哈,這就說笑了學妹,我可不是那種會讓一臉憂愁的女孩子來請客吃飯的沒用男人啊。”
這位其實嚴格來說,除了那次【宣講會】,自己主動提問之後,他認真解答——并順帶交換了聯系方式的溝通之外,這其實還是第二次見面。但就好像有種天然的熟悉感,這大概就是對方能如此受到學校裡從老師到學生上下所有人歡迎的原因。這就是在社交能力方向技能點滿的存在。一邊在心裡敬佩地感慨着對方的氣度,少女跟在他身後也走進了咖啡廳。
“——所以,是醫藥費的事情?”
……約二十分鐘後。點完了餐飲,開始向對方說明自己在就業上面臨的【問題】的少女,不隻是詳細說明了自己想要拜托他的事情,也完全交代了自己需要酬金如此之高的工作的理由。
“嗯。……一般的餐廳打工、圖書管理員、清潔工……果然還是不夠。但因為我還在讀書,所以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拿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但眼前的前輩,是即将畢業的高年級的學長——聽說也有不少有名的企業向他投遞了橄榄枝。……正是因為這個,少女才認為對方是可以【求助】的存在。
“……也不一定要立刻成為正式員工,但如果有實習的機會,并簽訂提前入職的合同的話,就相當于有了穩定的收入,如果是足夠出名的大企業,就算隻是一個預定的職位,将來的錢也絕對足夠還清負債……”
因為自己現在确實沒辦法湊夠那麼多錢,那就隻能去用債務抵押。
母親的治療等不到未來,但自己的未來是可以作為籌碼的。所以,少女明知道這樣已經很像是一種道德綁架,還是咬着牙說道:
“……隻要是正式的,正經的工作。就算要我休學都可以。學曆我可以用業餘時間補上,我現在必須要得到……”
“……嗯。好。——沒關系的凡納思學妹,你不需要把你對我的委托說得那麼嚴重。”
青年安撫一笑,眼神非常柔和——他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隻是很認真地聽着少女的傾述,并将其作為自己要【解決】的重任,用心思考着。
“——本來這也是身為【就業指導】的前輩,我需要完成的任務。……是啊,雖然需要勤工儉學的孩子們很多,但所謂杯水車薪,一旦面臨像凡納思這樣嚴峻的情況,大概也會手足無措了吧。”
不知不覺間。就像是為了讓她放松而拉近距離一樣——對方開始直呼她的名字。金黑發的青年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雙手交叉支撐在下巴上。
“——首先,我想确認一件事。……在學妹眼裡,我是很靠譜的前輩,所以你才來請求我的幫助的,對吧?”
“……嗯。”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所以少女點了點頭。
因為如果對方是走歪門邪道的,不正經的——會把他人的苦痛一笑而過的存在,少女從一開始就不會去加對方的聯系方式了。
盡管接觸的機會不多,但她看人的感覺向來都很準。——果然,聽到少女的信任,名為琉姆哈特的前輩也帶着欣慰苦笑着。
“……嘛。雖然你一直是比看起來要強韌大膽的女孩,但能回答得這麼肯定,真是令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也說過,如果前輩覺得困擾的話,可以拒絕——”
“不。我現在反而在苦惱的是另一件事——凡納思,你對我的了解,是僅限于【高年級】【負責就業指導的前輩】,對吧?”
……不然呢?
不知道對方突然在問些什麼。黑藍發少女詫異地眨眨眼,歪着頭。
“……我還應該了解什麼嗎?”
“啊……哈哈、這還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學妹你太純粹了,所以我反而很有負罪感。”
“???”
完全不知道這位學長突然在說什麼,她詫異地看着他。——卻突然,金黑發青年在手機上打開了一則新聞……以修長的指尖推到少女的眼前。
“嗯,總之……你先看看這個。”
“……名門家的五兄弟……的老幺?”
展現在手機新聞頁面正中間,無比顯眼的,紅黑色男人的照片。少女當然能看到——但說實話她并不關注所謂的名門豪貴。因為自從父親的事情之後她就對富家子弟沒有任何好感,所以她并不理解前輩想要表達什麼。
“……這個人,好像很厲害吧。……但這和我們現在的話題有什麼關系嗎?”
“嘛、該說有關系還是沒關系……呢。說實話,其實我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對凡納思啟齒。所以很是困擾呢。”
說是這麼說——但琉姆哈特,和看起來溫吞的外貌相反。他向來都會單刀直入地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達成。所以,金黑發的青年看着少女,苦笑着解釋着自己【隐瞞】的,令人震撼的事實:
“——号稱最年輕的科技天才。實業發明家。目前在年輕才俊的富人榜上……位列第一的這個小子,他其實是我……弟弟。”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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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就是一切事情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