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道:“一面之緣,我曾在禁軍總務司府裡見過這個丫鬟,她的年紀太小,不适合當童子,本想給她安排個好去處,卻因日理萬機給忘了,今天居然遇見了。”
“小良是什麼身份?懇請父親告知。”
“其父未知,其母為奴,為父也隻記得個大概,叫錢氏。”
小良懵裡懵懂地聽我們說,“是嗎?”
“改日帝兒便去禁軍總務司府,尋小良的母親,叫他們母子團聚。”我笑着對小良說,“你很快就能回到媽媽身邊了。”
“好耶!謝謝白色老爺爺!”
元荒道:“不巧,為父昨日還派遣禁軍總務司李統兵李重外出巡查,需要九日有餘,而李重向來注重家人,現在恐怕總務司空着了。”
“小良,看來要等幾日了,别擔心,哥哥會陪你的。”
“謝謝!”
“言歸正傳,帝兒,你可曾聽聞…”元荒很重地說,“後花園?”
我裝聾作啞,說不知。
元荒冷笑道,“真不知你都知道些什麼,”他剛準備繼續内涵我,突然想到什麼,做了個很明顯的抿嘴動作,收起喉嚨裡的話語,有些尴尬道:“帝兒,近日你可去為父的常聖宮,暫住一段時日?”
我秒懂了,後花園殺人太多太慘,元荒怕了,想我護着他。
“帝兒領命。”我沒繼續問。
“嗯,快些去收拾東西吧。”
…
第二日,我入住常聖宮。
常聖宮比常正宮和北辰宮華貴地多,畢竟是界主的居所,就要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内涵。
元荒四點起床,吵得我沒睡過一天好覺,或者他下早朝後看到我還在呼呼大睡,就會内涵我,克扣我的甜點心。
我在常聖宮住地很舒服,頓頓滿漢全席就不必提了,現在的三界地凍三尺,而常聖宮處處溫暖如春,甚至連被子都是用助眠的藥草熏寮過的,一克千金的沉木龍涎熏香更是從早到燒到晚。常聖宮連風水都是極好的,葉瑤的死病也被壓下去了,她蹦蹦跳跳,活氣地很。
正當我享受常聖宮裡的紅利時,元荒說:“帝兒,你可以離開常聖宮了。”
“為什麼!”最近後花園是不活動了嗎?元荒咋就說請就請,說趕就趕?
元荒憤怒道:“你可知你近三天的花銷是為父的五倍!”
“我…”我支支吾吾地說,“我的個子挺高的,啊哈,父親,别見怪,要想馬兒跑,就讓馬兒吃得飽嘛…”真正的原因是,我住北辰宮和常正宮花的是我自己的薪水,寄住常正宮,一切報銷都給元荒,所以…放縱了一點。
“一派胡言,”元荒厲聲道,“離開常聖宮,回去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元荒是怕後花園才來求我的幫助的,我雖放縱了一些,但是把一些錢和自己的命放一塊,元荒肯定會選命的,奇怪。
究竟是什麼讓元荒不再害怕後花園了?
我知道了!有後花園的成員被抓了,說不定那個人就是園丁呢。我得去大理寺會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