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柄之争,我向來是不愛的,我已經有七境城了,何必為了那麼一點俸祿油水便卷入爾虞我詐之中?
小良沒死,葉瑤的死病倒是嚴重了,疼到頭都擡不起,昨日的藥喂給她,她才能稍稍下地。
上官城南抱着葉瑤,學着昨天小良的口吻,“她是我的男孩朋友!”
上官城南沒睡夠,我又把他“轟”睡着了。
我看看小良,問下人可查到小良的身世,無一例外,無果。
“真是難辦呢。”我摸摸小良的臉,擦去她的鼻涕,“可憐兒,以後可如何是好。”
小良乖乖的坐着,摸摸葉瑤的耳朵,一言不發。
“别怕,哥哥我會幫你找到家的。”我摸着小良的頭,“小家夥?”
小良還是不說話,她低着頭,沒聽到我似的。
“小良?小良?”
“你說什麼?”小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不清,裡面有東西。”
小良耳朵裡有東西,小心的拿出來後,是一張紙,我剛準備打開,突然神經一動,“你們快走,走到離我很遠的地方去。”葉瑤愣住了,我自知不好解釋,就飛速出了常正宮,坐在一廢屋的屋梁上看那張紙。
紙上寫着:老王麻将機,購一送一,一盤麻将打天下,千十百萬順手拿,漂亮老婆帶回家!
今天很晴朗,真無語。我不禁笑自己是不是神經病,這也太敏感了。紙背也什麼都沒有,“回去就管教小良不要往耳朵裡塞紙團。”我跳下屋梁,結果踩到一圓滾滾的東西,腳底一滑,倒了。
“啥玩意!”我氣的猛踢那圓滾滾的東西,那玩意撞在木牆上,撞爛了,濃稠的漿血濺到我的臉上,我這才發現,那個圓滾滾的東西是一顆人頭。
“這誰的頭啊!”拿起來一看,差點把我吓死,是元荒的頭。
“父親?!”切口很平還是熱的,“父親你走了,我就得繼承國庫裡的億萬家産,那我的日子可太無趣了…别啊,父親你别走啊。”
好吧,其實這不是元荒的頭,開個玩笑而已,是誰的我不知道,這顆人頭的耳朵裡也塞了一張紙,上面寫着:木花錢老錢行,八塊八毛八,天天發發發。
“這個後花園是不是有大病啊!”我臭罵道,這才發現内容寫在紙背面,“殺上官城南,限兩個時辰,取龍髓放北辰宮枯井中。”
“殺上官城南?上官城南沒了我拿誰取樂子?”
但是後花園無兒戲,謹慎為上,于是,我把上官城南趕到虛海空間裡,又吩咐人買了豆泥和木薯粉,又取了點豬血,弄成龍髓的樣子放在枯井中。
這樣子能敷衍過去吧?
偌大的皇城,威嚴,肅穆,但是可能某個地方,某個角落,某個人,正在厮殺,冥冥之中,我好像聽到人頭落地的沉悶聲,赤血落地,淋淋的,腥臭無比。不…我不該揭開前世的記憶,那名為上官曦月的痛苦的人生已經去而不返,我也無須挂念了。
“前世的錯,我不會再犯,我更不會殺人,上一世還好說,至少有工資,還有元帝的醜照,這一世什麼都沒有,讓我當牛馬?想的美!”
我把人頭交給大理寺。
次日,元荒來找我,最近後花園的事鬧得人人自危,元荒又身為界主,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會闆着個臉來刁難我,出人意料,他難得臉色不那麼難看了,開門見山道:“聽說你撿到了個人頭?”
“是的。小良,過來,父親,還有這個小姑娘。”
元荒看着小良,眼角閃出驚訝。
“父親,你認識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