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誰在叫爸爸啊!”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一定是淵那個變态,他來的真是時候,我叫澹台雲爸爸被他聽到了。
“啧啧啧,”澹台雲笑了笑,不知道走哪兒看戲去了。
“哎嘿,兒子我來看你啦!”淵坐在床邊,把手伸進被子裡,在我肚子上摸來摸去。
“哪有人這麼關心病人的,”我剛準備抓淵的手,卻摸到了個硬硬的圓圓的東西,是糖葫蘆!
“當當!兩個。”
于是,我和淵兩個小屁孩,一起啃着糖葫蘆,“元帝,我跟你講,元荒那個老登…”話都還沒說完,淵的嘴就壓不住了。
他心情很好,啃買糖葫蘆給我,一定是好事。
“那個老登嘉獎我說大戰有功,賜财外出遊曆!”
“什麼!”我下巴都掉地上了,“不是,憑什麼!”我殺的妖魔比淵的血細胞都多,元荒怎麼賞罰不明呢?“前幾天我剛被元荒罰寫書520遍,元荒該不會看你稍有姿色,喜歡你吧?”
“傻逼,哎~帶薪休假!哎嘿嘿,元帝,要不要我給你帶點紀念品啊?啊?哎嘿,嘿嘿…真好,元荒那個老頭,腦子裡也不全是氕氘氚嘛,還是有點人性的,不對,元荒對我這麼好,該不會真的對我有什麼…不,不會,但是,怎麼辦,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你若是受寵若驚了,可以在北辰宮陪我抄書520遍。”
“滾。”說罷,淵道,“不聊這些,元帝,脫衣,讓我看看你的傷。”
好像不管什麼話,從淵的口裡蹦出來都變了味,不管了!我掀起上半身的衣服,把被虛斑侵蝕地慘不忍睹的後背給他看。
“為什麼不用靈魂出竅呢?”
“尚且可以忍受。”
“你越忍,虛斑隻會越猖狂,不像愛情,你忍她,她忍你,但虛斑不是那個她,它是無情的。”
說罷,淵看到了我的藥,就從澹台雲手裡搶了過來,舀一勺送到我嘴邊,用嘴巴抽筋似的腔調說,“來~寶貝~張開嘴~啊~”
“滾。”
澹台雲道:“實在是人間尤物。”他也隻是說說,甚至連手都沒動一下。
“不吃,我就懲罰你。”說罷,淵就開始脫衣服。
“你幹嘛!”我跳起來,一拳打淵的臉上,直接把他打飛到空中,連天花闆都穿了。
“世界總算清淨了。真以為你要走了我就拿你沒辦法嗎?剛好送你一程。”
“精神不錯——你怎麼了,虛斑太疼了?”澹台雲道。
“有點,但不是主要的。”我喝了藥,又躺回床上,“我好空虛啊,一個個的,南宮秣陵走了,淵走了,碌碌走了,淩夢西和洛梓冥不來找我,月夕子在忙,澹台雲,為師就剩你一個了,但你不擅長聊天。”
“空口無憑,我隻是不想,并非不會,若你是雪兒,青雨,我可以和你聊一整天。從你聊到蝼蟻,從三界之南聊到三界之北…但你不是,我又如何開口?”
“澹台雲,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我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最近總是心神不甯,好似有什麼要發生了。”
澹台雲苦笑道:“我現在不過一端茶倒水的囚徒罷了,能有什麼計劃?你就是把我挖心挖肺我也逼供不出什麼。”
我又用神力搜索了一遍整個世界,還是沒有上官城南他們的消息,一絲氣息也無。“唉,有是枕着孤獨入眠的一天。”
“元帝,别忘了,還有一隻可憐的窮奇獸,想想看,他被你關了多少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