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斑,這個詞語我就是聽都覺得要命,我從這裡哎呦到那裡,又從那裡他媽到這裡,扭曲陰暗地爬行。
“澹台雲,為師好難受。”我化身狗皮膏藥,抱着澹台雲的蛇尾。
“物極必反,一會兒就舒服了。”澹台雲把我拖到床上,又撓我的腳心,利索地抽出自己的尾巴。
“難受後更難受,然後死,死了然後擺脫痛苦,然後…嗯!”澹台雲在咒我!
澹台雲道:“目前虛斑隻有一味藥可以緩解,就是上官城南的龍髓,但是其下落不明,元帝,你還是忍忍吧。”他轉身慌忙離去,似乎在躲我,但我手快,又扯着了他的尾巴,擡起頭把蛇尾塞到腦袋地下,我枕着澹台雲的尾巴,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闆,然後,斷了幾根神經,痛覺減弱了,接着,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時光如金,歲月豈能在病榻上虛度!”
澹台雲很吃驚,“你快躺下,我命令你!”
“你配嗎!”
我很潇灑地離去,結果還沒出北辰宮的門,又倒了,倒在澹台雲懷裡,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撫摸着澹台雲的臉,太陽光把他的臉削成陰陽兩半,顯示他格外神秘俊秀,“雲兒,為師好…啊!…哦~”我太重了,澹台雲抱不動,我摔倒在地,疼!
“唉,八歲半的小屁孩,好沉!死腦子快些想個法子把這頭豬弄安穩些。”
最後,澹台雲給我配了點麻痹軀體的藥劑,結果他配錯了,給我配了壯陽補腎加精神亢奮加痙攣的藥…我懷疑他是故意的,于是,我頂着虛斑的疼,邊亢奮邊抽搐邊發瘋邊亂叫,好似惡魔附體,險些炸了北辰宮。
喝了正确的藥後,虛斑暫時不疼了,我也失去了下床的能力,安靜了許多,包括扇澹台雲巴掌的能力,現在,也就能和澹台雲說說話了,葉瑤已經睡了,現在是晚上,仆從也很少。
“真可憐,啧啧啧…”澹台雲的眼神裡帶着嘲笑,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見證了如此異象,我今日心情舒暢,那就大發慈悲幫你一把,給你實現個願望,如何?”
澹台雲現在有什麼實力,他已經在北辰宮裡蹭吃蹭喝半個月了,他除了側面降低我的才智,升高我的血壓,還能幹點什麼?但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吧。
“我想回到九界。”澹台雲恐怕連九界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休為難我,換一個。”
确實為難他了,連去過反虛海的我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無寂她有個惡習,會翻我放在虛海空間裡的物品,你知道,我讨厭别人翻看我的隐私,”我歎氣道,“虛斑發作,說明無寂那個老太婆又在發瘋了,完全不能交涉,所以,你有什麼辦法嗎?”
澹台雲沉思了一秒,道:“确實困難,但是十步之内,必有解藥。”
我懵了,“解藥?怎麼可能!”
“不,相信後人的智慧。”說罷,澹台雲閉了眼,接着伸出手,走了,确切的來說應該是擺了十下蛇尾,他摸到了什麼?他摸到了我的臉!他走了一個大圈,回到了原地(這兩個字我很不想寫)。
“你是解藥。元帝,原地,就是你。”
“啊?我勸不了那個老太婆诶!”
“不,不是嘴的功夫,老師,你,”澹台雲微皺眉,有些難以開口,道,“有能力創造并維持天文數字個虛海空間嗎?
“能。”
“意料之内,”澹台雲一點也不吃驚,“老師,您知道,量變引起質變,因為你的空間數量有限,而且每一個空間内都儲存着私人物品,所以無寂一抓一個準。”
“倘若無寂的目标變成一百萬,一千萬,百億,千億呢?試想一下,有一千萬個空間,隻有十個空間裡儲存着私人物品,那麼,無寂抓到正确空間的概率是多少?”
“百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