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洛梓冥,這位是正時之神,陳摯,三界的新神明,也是黎元殿外編友人,是我們的盟友,”我很隆重地向淵和洛梓冥介紹陳摯,“他很強大,擁有秒殺雲空屍的能力。”
陳摯有些緊張,畢竟他面對的是三位真正的神明,“各位前輩,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連連鞠躬。
“哇塞,可以嘛,秒殺雲空屍?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有了你的加入,黎元殿對抗妖族也會更有把握了。”
“哎嘿嘿…是啊,是啊。”陳摯很被動地回應着,“不過我不屬于黎元殿,我就是一介草民,啊嘿,草民。”
“你在扶光台修煉了多久?”
“啊?”陳摯懵了,他連扶光台都沒聽說過。
我道:“不是扶光台,是在我創造的空間裡修煉的,修煉了三百年,确實是個好苗子。”
“對對對,就是如此。”陳摯撓撓頭,往我身邊靠,低着頭半天不敢講話。
我和陳摯演了半天戲,總算把淵和洛梓冥搪塞過去。後來,我花了一個晚上,把我前世和今生所有的戰鬥經驗與戰場策略寫了滿滿八十張紙,偷偷撤去先前施加于陳摯的所有命令,給陳摯安排了住處,又封他做黎元殿首席使者,做完這一切,我的身體就報廢了,虛斑嚴重侵蝕加重度疲勞,讓我險些猝死。
“這麼拼?”陳摯一臉不可置信,“你們做将軍的真不容易。”
“沒事的,陳摯,我還能撐,”但我還是高看自己了,虛斑已經蔓延到了脊髓,我連站立都做不到,“哈,陳摯,撐不了了,我需要你。”老樣子,我附身在陳摯的身體裡,拿走一半身體的控制權,活動軀幹,很快便适應了陳摯的身體,接着,以虛空神力包裹住自己原來的身體,扛着肉身,推開門。
“去哪?…望舒城,找我母親,現在隻有他能修複這軀體了。”
…
我飛的速度很快,本以為陳摯會受不了,大呼小叫,可一路上卻出乎意料地平靜,“陳摯?你不大喊大叫了?…叫個毛啊,習慣了,不就是飛快了點嗎?…哦?那我加速了?…你加。”
五分鐘後…“哇…哇…我滴媽,嘔…元帝你個孬蛋,飛這麼快幹什麼,還翻跟鬥,還他媽上蹿下跳,你猴呢!”我與陳摯的感官是聯通的,他難受我自然也不舒服,于是,我靈魂出竅,這樣就不難受了,在一旁看他吐,道:“是你同意加速的…”陳摯道:“那你秀什麼秀啊,傻逼。”
行路一分鐘,互罵兩時辰,我飛慢了一些,這身體方才緩過勁來。“我後悔了,我應該手搓反虛海直接瞬移過來的…啊?你不早說!孬種…你不覺得這種微風拂面,騰雲駕霧,與飛鳥流雲并行之感很美妙嗎?…我恐高…”我壓低高度,問道,“這個高度合适嗎?…合适…”
“一會兒怎麼辦?…你什麼都不要管,把身體控制權交給我,我自會應對。”
這幾句話是我和陳摯僅有的不怎麼帶髒的話了,我和陳摯“罵”了一路。由于飛的不快,加上望舒城離得遠,花了不少時間。
用手續進入常樂宮太慢了,還是直接打進去來的快,進了裡面卻看到東皇劍熒坐在床邊,淩夢西還沒好,臉依舊是毀容的樣子,她在睡覺,卻聽不到鼾聲,空氣裡有淡淡的血腥味,剛想問,東皇劍熒看到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把自己的軀體放下,便出去了,找個沒有人的角落。
“你是誰?你把帝兒如何了?”
我告訴我,我是陳摯,不是元帝,理清思緒後,我冷冷的說,“他病了,小人奉命将他帶回來。”
“虛斑又發作了嗎?這個小家夥。”東皇劍熒憐愛地撫摸元帝的臉,歎氣道:“明白了,那邊戰事吃緊,你們快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