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實該做點什麼了，看看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立在那裡一千多年，膜那邊是妖族的領地，占據了多少年？四五千吧，太久沒去，好似那塊土地本就屬于妖族。不，并不是那麼一回事，三界是我與我父母一起創造的，三界的一切都屬于我，卧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到底是黎元殿安于現狀太久了，忘了這件事，好在蘇子世的死亡提醒了這一點，确實該去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那邊了。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艱難，光是集結十萬軍隊就花了三個月。

繞過天鏡海，翻越雨檐山，光是過荒山就死了千人，一天光是馬就能跑死百頭。

澹台雲也聰明，他清楚自己将面對什麼，提前設下封鎖線，不過都是無用功，百萬雄兵在我眼裡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第一場大戰，三個回合全勝，九成敵人是我殺的，還有一成是淵他們分攤的。

軍營裡，我正在磨劍，青鸾劍用起來很順手，削鐵如泥，就是血迹太多，需要清洗，仔細打磨一番後，劍鋒處很多精細的镂雕花紋顯露出來，我笑笑，舞劍秀實力。

突然我覺察到氣息不對，轉身看到淩夢西在看我，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有些尴尬。

“實在抱歉，擾了玄君的興緻，”淩夢西眼神微低，不知道情盯着地上的哪個角落，很是局促。

她的面色不是很紅潤，身子也瘦了，捂着自己的手臂，我問道：“受傷了？”

淩夢西點點頭。

檢查下來，淩夢西并無大礙，隻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治愈了，一點皮外傷就來找我？淩夢西似乎别有用意啊。

“淩夢西，你身體不好可能是水土不服，戰争嘛，瘟疫，兵災，大旱，饑荒，人性的所有醜惡都會暴露，那麼血腥，你一個女孩子，不必勉強，前線有我就夠了，你不必如此。”

“多謝玄君哥哥提醒，不過我既然受賜福于扶光台，必然會回報三界，”說罷，淩夢西笑道，“玄君您的靈魂不也是女孩子嗎？”

我愣住了，“你怎麼知道的？”

“上官城南告訴我的。”

吓我一跳，我還以為淩夢西也是反虛海轉世而來呢。“上官城南還對你說了什麼？”

淩夢西搖搖頭，“抱歉，我沒注意。”

我笑了笑，“你打算回望舒城嗎？”

“否。”

“行，”我上下打量着淩夢西瘦小的身材，一點都不放心，神明都不是鋼打的，都會有垮掉的那一天，何況還有個無差别吃魂魄的澹台雲呢，但是看淩夢西堅毅的眼神，勸其返回的話還是咽了下去，我給了淩夢西一顆高濃度虛空神力凝結成的丹藥，“如遇強敵，此丹藥可保平安。多多保重，照顧好自己，困難事别噎着藏着，都和玄君哥哥說清楚，玄君哥哥一直都在的。”

淩夢西很乖巧地點頭，笑道：“玄君哥哥嚴肅時蠻帥氣的！”

“你知道就好，”我看看淩夢西泛紅的臉，明白了，我皺眉道，“既然無事，那就回去休息吧，”我頓了頓，“淩夢西，收起那些關于兒女情長的想法，戰争殘酷無比，容不下柔情之物。你看，像我這種，一輩子打打殺殺，碰了一輩子血腥之物，心剛硬些才好殺敵。”

淩夢西聽明白了我的外話，落寞地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