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來了!”
在傷員這裡逗留太久是不允許的,會添亂,我馬上走了,漆雕陌說的東西我也沒太放心上,隻是覺得校尉好可憐。
前陣子,老天不長眼,山洪把路沖塌了,害的行軍路程被拉長了很多,要多走小半個月了。
小碗碗說的不錯,點魔病确實很流行。明明離前線還有一陣子,病魔就已經在人群中無差别攻擊。孫卧雲,孟秋,陳壽山都得了。
得病的人,四肢長黑色斑點,有黃豆大,看着就像被潑灑的墨水濺到了,好在點魔病對人沒害處,我們四個走路依舊穩當。倒是漆雕陌,前陣子病情又惡化了,我用了很多生命力才救回他。
或許你會好奇我為什麼不得…我也不知道,點魔病的成因至今未名,不是任意一種病毒,而且這玩意用生命力還治不好!所以…點魔病是一種對人無害的不治之症,這種關系就像人和水,喝水對人無害,但是誰都治不了喝水這一習慣。
“姑娘~你莫彷徨~爺雖病入膏肓~依舊頑強~黎明之刻,我将前往~有你的遠方~”孟秋唱的很開心,他看的很開。
“大哥,你今日還挺得住否?要不要叫軍醫?”
“忍不住也得忍啊…”我沒有生病,卻得了一種更可怕的東西…虛斑。
虛斑的成因是我身體内的“虛”過分活躍,導緻“虛”在我身體裡凝結膨大,靠近皮膚表面,由于“虛”是黑色的,所以會形成的黑色斑點。這個病很好治,我用神力一掃就沒了,但是我走兩步路的功夫,它又長出來了。很麻煩!
虛斑和點魔病外形很像,但虛斑比點魔病痛苦的多,本患者親自描述一下:一個場景,有無數隻蚊子在叮咬你的背,你的肉,你身上嬌嫩的部位,再把蚊子的嘴換成老虎鉗子,剪刀,菜刀之類的…銳利的棱角在你皮膚上,内髒裡,“刺啦!刺啦!”你奮力地拍打他們,想把他們驅逐,可他們确如狗皮膏藥,狠狠地纏着你。痛苦萬分!
虛斑的成因和虛海有關,虛海最近很活躍,估計是無寂那個吊死鬼弄的,但我可不想去哄她,浪費我時間。
現在整個軍隊裡都是病人了。得點魔病的隊友,和得虛斑的我。走路本就艱難,還抱着病,我更難受了,疼得我飯都吃不下,明明累得半死卻整夜無法入睡。
“大哥…靠在我肩膀上…”孫卧雲拉着我,拍拍自己的肩膀。
“不用了。”我弓着腰,背朝天空,隆起的脊背像山巒一般,好似朝拜什麼。
“小哥,你的饅頭。”小碗碗把饅頭遞給我,她看看我,“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用神力掃去虛斑,假裝輕松的樣子,接過饅頭,突然想起了漆雕陌的話,“對了,不知道校尉可好?有些時日沒見到他了。”
小碗碗搖搖頭。
“校尉家人怎麼樣?”
小碗碗又搖搖頭,叮囑我注意身體就回去了。
“怎麼了?”陳壽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