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太好了。”

……

元帝和上官曦月簡單聊了些話題就沒再說話了，外面月亮已經很高了。

“醒醒，要睡去床上去。”

上官曦月猛然擡起頭，看看元帝，“我才沒睡呢，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你口水都把我奏折浸濕了，還說沒睡。”

“哎嘿，對不起嘛。”

……

然後嘛，隻能怪上官曦月運氣不好，來漠北的這幾天不是暴雪就是暴風雪，上官曦月的手隻要幾秒就能凍的發紅發紫發黑。基本都是龜縮在行宮或者将軍帳裡，不過…有一件事卻給上官曦月留下印象。

白雪飄飄，天地在為這場決鬥而退讓。

“你…确定嗎？”

“确定。”

就這樣，一場驚世大戰在漠北的雪原展開，以一位是身經百戰的持劍少年，一位是出類拔萃的長槍奇才，這場戰鬥注定不凡…

但最後，元帝以半招險勝陳忠振，以元帝的實力，可謂是給足了陳忠振面子了。

“不錯啊，少年，勇氣可嘉，若是參加武舉，日後說不準還能成為大将軍呢。這樣吧，朕給你個資格，封你做将軍…”

“謝謝隆恩，但是…鄙人學武并非為功名。”

“那是為了什麼…”

陳忠振堅定的說，“是為了保護她，曾經是…現在，是為了殺人…”

元帝愣了一下，笑着說，“你聽過《賽仙》嗎？你把《賽仙》的前半段吹給我聽吧，我知道禦史家的祖先是妖神大戰的功臣之一，哈哈哈，《賽仙》便是禦史家先祖陳壽山所寫，那時我還點播過他的槍法，為了報答我，他便将《賽仙》後半段曲調贈予我，而前半段曲調嘛…陳忠振，我想你應該會吹吧？”

陳忠振面露難色，緩緩從衣兜裡掏出竹笛，輕輕的演奏着，笛聲格外凄涼，如泣如訴，叫人忍不住落淚…

“我認可你的實力…你的确是一位天才，唉，讓家族的曲調得以傳承，此生應當無憾了吧。”

“無憾。所以，您一開始就明白一切了是嗎？”

元帝笑了笑，沒有說話，把陳忠振拉起來，倆人緩緩步入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