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三界,扶光台前,當上官曦月剛剛踏入扶光河之時,玄雀橋上,上官城南正駐足思量,他知道,現在不回去,淩夢西恐怕又要把他趕出南辭宮了,但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走,哪怕玄雀橋上的怨意無時無刻不侵蝕着他,但是忍一忍,等到上官曦月出來,然後第一個祝福她,多是一件美事啊。
一陣寒氣席卷而來,上官城南猛地回頭,看到寒光之中,洛梓冥的面龐緩緩浮現,上官城南馬上就捏緊了拳頭,若不是自己有虧于她,自己恐怕早就一拳頭打上去了。
洛梓冥見着上官城南,畏懼了幾分,“幸會幸會,能在此遇見燭龍。”
上官城南沒理她。
洛梓冥也不想多做理會,徑直朝扶光河走去。
上官城南罵道:“你去哪!”
“扶光台。”
“不許去!滾回你的狗窩!”上官城南罵道,上官曦月本來就在扶光台,她獨自面對元荒上官城南已經很不放心了,現在又多了個洛梓冥來亂上加亂,這個洛梓冥以前對元荒可謂是忠心如狗,她去了真的怕會弄出什麼幺蛾子。
洛梓冥冷笑一聲,“呵,創世神喊我去的,與你何幹!難不成你打算當扶光台的門衛嗎?可笑。就你這隻插了豬蹄的蜥蜴,當扶光河的門衛都不配。”
上官城南徹底怒了,他掄起大錘,嘴裡爆出幾句極難聽的髒話就朝洛梓冥追去。洛梓冥知道大魚上鈎了,便迅速朝扶光台飛去。上官城南也不廢話,邊打邊追。
扶光河似乎比往日更加洶湧,它就像三界的大動脈,洶湧的河水裡沸騰着澎湃的神力,就像一條逶迤的銀蛇。上官城南知道,這河水是碰不得的,掉裡面哪怕是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一眨眼,扶光台便展露在眼前,在上官城南眼裡隻有土堆大小的扶光台。洛梓冥半跪在元荒面前,諸神的神像下,金色的河水裡躺着的是完好的上官曦月,看到這副情景,上官城南不免松了口氣。
洛梓冥指着上官城南說,“父親,要戰嗎?打這頭大蜥蜴。”
上官城南直接笑出了聲,“元荒,你是老年癡呆嗎?就你?一個弱雞,還有洛梓冥,一個幾千年的老僵屍?哈哈哈,笑死我了,就算你們有扶光台的加持又如何?不如這樣,我一錘子下去把扶光台砸了,你們就沒有增益了。”
元荒勃然大怒,“你敢!扶光台是三界的心髒,你要是砸了,整個三界就會瓦解!”
“那不正好嗎?花姑娘天天抱怨說這個眼屎大的三界太小,三界瓦解了,花姑娘正好可以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比三界好成千上萬倍。”
元荒和上官城南都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沖突很快爆發,雙方你來我往,一口氣打了将近四十回合,可惜上官城南最近酒喝多了,肥肉多,力氣少,被元荒轟到扶光河裡去了。
元荒威嚴地站立在扶光台之上,扶光河隻是冒了幾個泡就沒有動靜了,元荒嘴角微笑,“切,也不過如此。”接着,轉頭看向洛梓冥,“洛梓冥,做的很好。”
“父親過獎了。”
“洛梓冥,你以後不必叫我父親了。”
“為什麼!我明明為你做了那麼多,我要青衣門盯着東皇楚離,又聽了你的話剝奪她的肉身,又和你一起刺殺她,又依你的要求和她說了那麼多謊話,為什麼!我愛元帝,是發自肺腑的愛他,父親,我已經為您做了那麼多,我也是神,我為什麼就比不上那隻臭狐狸,為什麼!”
元荒冷笑道:“洛梓冥,我又沒有說帝兒非得取那隻狐狸,我隻是覺得你還不夠格而已,沒有達到為父心中的那個要求罷了。”
洛梓冥氣憤地亮出了斷指,“父親,我不想再跟着您了,就是因為跟着您,我從來都沒有被元帝正眼看過,我做了那麼多他恨的事,但我不做我就得不到他…”
洛梓冥話還沒說完,元荒指着扶光河,用冰冷的聲音說:“跳下去吧,不然我親自送你下去。”
洛梓冥呆住了,她歇斯底裡地大吼,“不要!我會被河水撕碎,我的肉身與力量會與扶光河融為一體,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