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盡管上官曦月本來就不死不滅,她還是飯後很高興地溜達溜達,南辭宮确實大,什麼前廳,前庭,後院,中房,西宮…在裡面迷路是完全有可能的,話說回來,為啥不叫南辭府,卻叫南辭宮啊?這點上官曦月也不清楚。
“哎,小孔雀!”在經過一個叫怡春院的地方,上官曦月聽到一陣奇特的叫聲,尋着聲音進去,隻見草木青翠,奇花飽綻,一木亭翼然臨近一口小潭,木亭威嚴似山嶽,潭水青綠如翡翠。那聲音就是亭子邊的翠屏綠孔雀叫的。
現在是大冬天,出了風的呼嘯和行人的哈氣聲,上官曦月鮮有聽到很生氣的聲音了,這一叫,不禁給她的耳朵帶來了别樣的體驗。
“哇,孔雀!”上官曦月頓時小了二十歲,提着裙子,一蹦一跳地去看孔雀,但隔着一層栅欄,也隻能看着。她盯着孔雀看,孔雀也瞪着大眼看她,好奇之于又有一絲落寞。
她問了問太監,“那個,叔叔,請問這裡有多的孔雀糧嗎?我想喂它。”
太監轉頭又去問了問其他人,低頭道:“小主,孔雀糧已經沒了,望小主恕罪。”
上官曦月皺着眉頭,“好吧,我可能有點缺德,是,我缺德,因為我接下來要做不好的事情了,原諒我,下次再也不幹了。”在她的潛意識裡,鳥都是吃草的,于是她就在地上拔了幾顆無名小綠草,送到她面前,可這孔雀很傲嬌,不吃。
“吃吧,吃吧,小可愛,這可不是一般的草,是上官曦月給你的草,是美女給你的草,三界僅此一棵,很珍貴的!肯定入的了貴人的嘴,不喙。”可人家孔雀就是不吃。
上官曦月生氣了,她決定再缺德一次,她看見孔雀的盆裡有幾顆沒吃完的豆子,就趁他不注意,偷過來幾顆,正在竊喜,那孔雀就拍着翅膀,上官曦月那是一陣興奮啊,“要開屏了?要開屏了!開屏!開屏!”可是等了一陣,啥都沒有。
上官曦月有些小生氣,就把手伸過栅欄,那孔雀看着上官曦月手裡的豆子就是一頓啄,“嗚呼…疼!”她飛也似的把手抽回來,那鳥喙跟針似的,這孔雀簡直是容嬷嬷,她的手又紅又疼。
那些奴婢也沒閑着,紛紛拿了藥幫上官曦月擦上,從此上官曦月與孔雀結仇,“可惡的綠色牲口!我以後再也不碰孔雀了!”
可這也是她活該,畢竟是她偷的豆子。
恰巧,幾名衙役過來了,淵居然要見上官曦月。上官曦月皺着眉,生氣道:“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衙役說:“大人,違背王令是要割耳的!”
“好吧,我馬上去。”說完,上官曦月就起身出了南辭宮,到了大街上剛要問路,對旁邊已經備好的車馬視若無睹,把那衙役看的一愣一愣的,“大人,大人,您走路過去費時辰,君上會等不及的。”
“啊?我能過去是給他臉了,告訴他,我…”上官曦月話還沒說完,看到車子就明白了衙役的意思,乖乖的上了車,南辭宮本就坐落于京師,去一趟黎元殿固然很快。
的确很快,上官曦月屁股都沒捂熱,車的樣式都沒看完,就進了禁城。去了禁城後,上官曦月被颠的有些頭疼,她掀開簾子,隻見外面清一色紅色的宮牆,雕刻着一些花鳥魚蟲,還有一絲镂空的精美圖案,可還沒等上官曦月往裡多看一點,他們就都跑了。
時不時有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府啊,殿啊什麼的,但車子太快,有時會有一些石獅子。紅牆上可能會有些好看的壁畫,沒等上官曦月看清是什麼,就都一股腦溜走了。上官曦月微微歎氣,又不太好意思叫車夫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