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聽着洛梓冥的話,她深深地歎息着,沒有說話。
洛梓冥的表情變了,她問道:“上官曦月,你恨我嗎?”
上官曦月沒有說話,隻是歎息。
“是我讓你的雙親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是我…我對不起你。”
“算了,都過去了,錯的是淵,不在你。況且是我的爸爸有錯在先,不說了,睡覺了。”上官曦月把毯子往身上蓋一蓋,不說話了。
洛梓冥翻了個身,喃喃道:“希望你不是因為我力大勢大而不計較。”
早上,天亮了,上官曦月沒有馬上起床,隻是對着天花闆黯然神傷。“老色龍!老色龍!這個老爹平日裡看不出來,居然這麼好色!還又直又蠢,還罵我!哼!這個計謀有點腦子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上官曦月穿好衣服,而養陰殿裡吃不到早飯,所以,倆人一大早就出門吃早茶,而恰巧碰到了也買早點南宮秣陵,紀江晴和葉瑤。
“哇,好巧好巧!”五人邊走邊聊,找個茶館坐下,突然,一陣喧鬧聲刺入他們的耳朵,大抵是吵架聲吧。
一個濕衣服女士一口咬定那個書生偷了她的錢,而且還說那個書生對猥亵她,一句一個炸彈,罵的老兇了。那個書生拍拍屁股要走人,而那女的還不依不饒。
紀江晴看不下去了,喝到:“行了!大娘,你的錢是被這附近買魚的給扒了。”
大娘愣住了,“怎麼可能!”
紀江晴絲毫不慌,有理有據地說:“大娘肩挎竹簍,是去買菜吧?您腳底有魚鱗,竹簍裡也有新鮮的魚,所以您去了哪裡我不必多說,而據我所知,市場賣魚,會在傍晚用水沖刷血迹,而您是不是被水沖到了,所以濕了半邊衣服?”
“對對對!然後呢?”
“然後嘛,誰會大早上灑水?腦子有病才會,而衣服濕後會緊貼身上,如果水足夠,你的身材甚至帶的什麼都會一目了然,而你身上又帶了點血迹,大娘,你應該沒買牛羊肉之類的吧?”
“嗯,對對對!”
“那就很合理了,那個魚販假借幫你整理衣物,偷了你的荷包,而書生也沒有猥亵你,如果他對不起歹心,身上肯定有水迹,而你身上又背了背簍,自然難以下手,所以,你就放了這位書生吧,誰偷了你的錢,就看看哪個買魚販家的地闆和衣服是濕的就可以了,如果實在找不到,就移交大理寺。”聽了紀江晴這麼一段有頭有臉的分析,衆人無不為其洞察力與分析力折服。
“厲害啊,不愧是大理寺寺正。”連洛梓冥都忍不住拍手叫絕。
“過獎,過獎。”
衆人回到茶館,剛好熱氣騰騰的茶點就端上來了,上官曦月貪吃,抓起肉包就往嘴裡塞,葉瑤也掐着肉餡要咬。突然,上官曦月猛地站起,手抓住了葉瑤的肉包,然後捏碎,大家都被上官曦月的動作吓了一跳。
“别吃,有毒!”随後,上官曦月的臉迅速變紫,面色發黑,口吐白沫,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