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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一六七章 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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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松野一出宮門,便有樓東月和燕識歸迎上前來,他二人已經摘了鐐铐,也換了身衣物,相較之下,蘭松野反倒像個流浪的難民似的。

燕識歸瞧見蘭松野手裡提的食盒便兩眼放光,他一臉殷勤的接過去,忍不住問道:“主子,這是皇後娘娘做的果子麼?”

蘭松野揉了揉手腕:“是宋姑姑做的。”

燕識歸掀開了一條縫往裡瞅,看了一眼便驚喜道:“哇!是香糖果子!”

樓東月怕他嘴饞的忘了規矩:“小燕,不能在路上吃,知道麼。”

燕識歸“嘿嘿”一笑:“知道知道。”

三人上了馬車,樓東月對蘭松野說:“主子,咱先前的府宅已經不能住了,南将軍的意思是,他還有幾處别苑,讓咱們挑一處暫住,您覺得呢?”

蘭松野一上了馬車又如同沒骨頭似的倚在軟墊上,懶洋洋的說:“成,就住在興國坊吧,在此之前,先去一趟舅舅府上。”

樓東月應了聲“好”,便同車夫吩咐去将軍府。

南重阙散了朝就回來了,在刑部牢獄裡住了這幾日,雖然沒受刑,卻覺得身上的筋骨都快擰巴到一塊兒去了,哪哪都不舒坦,林懷故見狀便請大夫來,瞧了瞧他挨的那頓闆子。

大夫說南重阙身子硬朗,那頓闆子落在他身上,不過是點皮肉之傷罷了,沒傷及内裡。

南重阙不當回事,自己系上衣服說道:“你看,我就說不礙事,你偏要大驚小怪的。”

林懷故倒了一點兒藥酒在掌心裡揉着:“哎呦将軍啊,您就當是體恤體恤我吧,您挨得那頓闆子大皇子一定會問,少不得皇後娘娘和我娘也會知道,若是他們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不是。”等掌心慢慢搓熱了,他又說:“還得抹藥呢,您倒是把衣裳解開啊。”

南重阙瞥了一眼那藥酒,嫌棄似的:“你當我是蘭松野麼?細皮嫩肉的?還用的着這玩意兒?”

“我……”還不等林懷故說話呢,房門便從外頭被推開,隻見蘭松野探進來一個腦袋,天真的問:“啊?您叫我啊?”

林懷故訝然:“大皇子?您什麼時候來的?”

蘭松野走進房間:“就剛剛,門口的守衛又不攔我。你們剛剛是不是聊我來着?”

“噢,是,”林懷故将掌心的藥酒當做手脂似的在手背上抹開:“南将軍誇您來着。”

“真的?”這可真是少見,蘭松野興奮的問南重阙:“您誇我什麼了?”

南重阙冷笑了一聲:“誇你賤嗖嗖的,招人稀罕。”

蘭松野方才還眉開眼笑呢,一聽到這話立馬就耷拉下眉眼,幽怨的叫了聲:“舅舅。”

他舅甥二人叙話,林懷故很是識趣的退出去守着。樓東月正在外頭站着,燕識歸則抱着個食盒,那食盒一看就是宮裡的樣式,林懷故好奇,問了句:“呦,典膳局做的?”

燕識歸搖了搖頭:“宋姑姑做的。”

“我娘做的?”林懷故接過食盒打開一看,喜道:“果然是我娘的手藝,都是我愛吃的。”

燕識歸惦記了一路,此刻在一旁龇牙笑道:“林大哥,我也愛吃。”

林懷故朗笑了兩聲,摸了摸燕識歸的頭頂:“咱們小燕在牢裡待了幾日都餓瘦了,吃吧,将軍不太愛吃甜的,給他留幾個嘗嘗就行。”

燕識歸脆生生的喊了句“謝謝林大哥!”随後拿起一顆就咬在嘴裡。

樓東月覺得納罕:“你從哪兒瞧出來他瘦了?在刑部大牢也不耽誤他一頓兩碗飯。”

“一頓兩碗飯?”林懷故打量了一眼燕識歸,燕識歸被他瞧得心虛,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說:“怪不得瘦了,我都一頓三碗飯。”

于是燕識歸吃的越發心安理得。

他三人在外頭閑話,蘭松野和南重阙在裡面聊了些事情。

南重阙有點兒不放心:“你今日說的那番話雖然好聽,但陛下真的能從此對我消除忌憚麼?”

蘭松野語調不恭:“哪能呢,隻要我父皇在龍椅上坐一日,他就得對您和仁武軍防備一日。”

南重阙:“那你今後打算如何應對?”

蘭松野狂妄道:“我應對?現在頭疼的應該是我父皇,而不是我。”

蘭鶴詩被廢黜,百官一定會奏請再立儲君,而曆朝曆代都是立元子為東宮,昭帝就算再對南氏心有猜忌,也不能又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違背祖宗法度。

所以立太子一事,一定會讓昭帝頭疼上一陣子。

南重阙見他絲毫不擔心此事,便知道自己多操心也無用,這小子能設計這麼大一樁案子鏟除蘭鶴詩,最後又毫發無傷的脫身,其智謀和心計,無需他這個粗人為其憂心。

念及這一點,南重阙突然想起了梅擎霜:“诶對了,那個睿王同你是什麼關系?他怎麼願意千裡迢迢的趕來昭京摻和進這一蹚渾水?”

蘭松野不自然的“啊”了一聲:“我在晟京的時候也幫過他,他那三個皇兄,全都是我們兩人聯手扳倒的。”

南重阙聞言更覺得納悶了:“不對啊,你一向韬光養晦,不露鋒芒,為何願意去插手别國朝局?”

蘭松野半真半假的應了句:“人在異鄉,身不由己啊。”說完這句話他趕緊話鋒一轉,免得南重阙追問起來沒完:“舅舅,突火槍的事怎麼樣了?”

南重阙被這麼一打岔,果然忘了梅擎霜的事:“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還差些銀子麼。”

哦對了,是說過來着。

蘭松野一拍桌子順勢起身:“知道了,這事兒您不必操心,過幾日我就讓人送銀子來。”

南重阙越聽越覺得稀奇:“你那府宅都燒了,居然還藏了銀子啊?”

“沒有啊,”蘭松野說的理所當然:“反正東宮過不了幾日就會被查抄,蘭鶴詩那些銀錢,不用白不用。”

“噢……”南重阙恍然大悟。

“對了舅舅,您将興國坊那處宅子的鑰匙給我吧。”

“興國坊?”南重阙走到多寶格旁邊給他翻找鑰匙,一邊找一邊嘟囔道:“那兒離着皇宮可有些遠,你日後上朝得早起才行,就你那懶骨頭,願意每日早起一刻鐘?”

蘭松野幽幽歎了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不是為了我心尖兒麼。”

南重阙找到了鑰匙,走過去遞給他:“什麼?”

蘭松野“啊”了一聲,被喚回了神:“沒事兒。”他接過鑰匙,笑的很是粲然:“謝謝舅舅。”

“嗯。”蘭松野伸手的時候露出了腕間的傷痕,南重阙見此皺了皺眉:“你在宮裡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沒找太醫瞧瞧身上的傷?”

蘭松野有自己的小心思,這點兒傷痛得留着裝可憐讨人心疼才行,不然他豈非白坐了這麼多日的刑部大牢。他含糊其辭的敷衍道:“啊……不礙事。”

南重阙信以為真,所以沒再多問。

事情聊完了他便不再多待,推開門就要帶着樓東月和燕識歸離開。三人剛走出沒幾步,林懷故想起什麼,提醒道:“诶等等,你們的雞還在這兒呢。”

三公裡随蘭松野他們在刑部大牢裡同吃同住了幾日,已經同這一群人混的很熟稔了,今日出獄的時候,樓東月和燕識歸要去宮門外等着接蘭松野,抱着一隻雞多有不便,所以讓林懷故先帶回了将軍府。

蘭松野自然是巴不得這隻雞離他越遠越好,所以想也沒想就說了句:“不要了,留給你當盤中餐吧,剛出獄好好補一補身子。”

燕識歸已經同這隻雞處出了感情,所以一聽這話便有些着急上火:“主子!”

林懷故才不稀罕:“诶别,您快行行好吧,小公雞的肉才嫩,這雞的肉都柴了,再說了,它實在太吵了,自打您到了牢裡之後,我就沒睡過一日的囫囵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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