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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一六零章 軍饷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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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時辰快到了,昭國百官群集在待漏院,等着上朝。

蘭鶴詩面色不怎麼好,昨夜派去刺殺劉君清的刺客回到東宮之後,回禀說人沒殺成,自己人反而被刑部抓走了兩個。

他現在隻希望那兩人識相一些,不該說的别亂說。

劉君清來的較晚些,有官員見他面色疲憊,問了句:“劉大人,昨夜沒休息好啊?”

劉君清歎了口氣:“昨夜刑部有刺客偷襲,又是抓人又是審訊的,鬧騰了一夜。”

“啊?”一旁的官員驚愕道:“誰這麼無法無天,竟敢行刺朝廷官員?審問出結果沒有?”

蘭鶴詩就在不遠處盯着他,心裡有幾分緊張,他也想知道那些人昨晚交代沒有,卻見劉君清苦歎一聲:“刺客什麼也不肯說,服毒了。”

蘭鶴詩松了口氣。

一旁的官員不禁扼腕:“這……豈有此理,究竟是誰這般目無王法!實在可惡!”

劉君清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沒說話。

衆朝臣在此處等了沒多長時間,今日的朝會就開始了。

昭帝剛問了衆愛卿有何事要禀,蘭鶴詩便站出來說道:“父皇,這軍饷案已經過去多日了,刑部抓到了主謀卻不予定罪,如今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民怨之聲四起,還請父皇早做裁斷,肅我朝綱之清明!”

昭帝這幾日也在想這樁案子要如何處置,南重阙一直是他心頭大患,如今借着這樁案子,正好可以将之鏟除,至于皇後和蘭松野,一個深宮婦人,一個不成器的皇子,他二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昭帝沉思了少傾,剛要開口下旨,卻聽百官中忽然有一聲音傳來,十分堅定又清晰:“陛下!此時定大皇子三人的罪還言之尚早,臣已經查清這樁案子的因果,還請陛下聽完再做聖裁!”

所有朝臣聞言不禁疑惑,這樁案子的因果,不就是皇後假造聖旨,由南将軍派仁武軍攜帶聖旨和宮中牙牌冒充禁軍劫走軍饷,而後藏于大皇子府中麼?太子早就說的很清楚了,他怎麼說言之尚早?

難道此案另有隐情?

蘭鶴詩聽見這話内心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起來,昭帝卻訝然道:“噢?劉愛卿此言何意?這案子不是早已查清了?”

劉君清雙手捧着奏折上前,垂首道:“啟禀陛下,先前關于這樁案子的所有推論,都是假的,真相是有人故意設計謀害大皇子、南将軍和皇後娘娘,如今臣已經找到了此案所有人證和物證,可以證明劫走軍饷的,另有其人!”

他這話一出,在百官中引起一片嘩然。

“另有其人?”“真的假的?誰敢誣蔑當朝皇後和朝中重臣?”“今早在待漏院的時候,沒聽劉大人說自己昨晚遇刺了麼,連刺殺官員這種事都敢做,誣蔑又算得了什麼?”

衆臣的低聲議論如同一個個鼓槌敲在蘭鶴詩心上,敲的他愈發忐忑,不待昭帝再次開口問詢,他卻先忍無可忍的站出來反駁道:“劉君清!你一再妖言惑衆,試圖替朝中罪臣開脫,簡直頑梗!你說孤先前的推論是誣蔑,沒有切實證據,那麼孤問你,難道軍饷不是在蘭松野的府中搜出來的?難道劫走軍饷的人,他們仁武軍的兵籍是假的!”

面對蘭鶴詩的刁難,劉君清不卑不亢,他舉着奏折道:“陛下!臣已經将此案所有詳情寫在奏折之中了,關于太子殿下的诘問,裡面亦做了解釋,還請陛下垂閱!”

“父皇!”昭帝還沒說要不要看,蘭鶴詩卻先急了:“劉君清一再迷惑聖聽,此言分明是為了給南重阙脫罪!依兒臣來看,他與蘭松野和南重阙互為朋比,他的話不可信!還望父皇不要被其蒙蔽!”

劉君清沒有被他激怒,反而氣定神閑的問了句:“太子殿下,臣不過是将此案詳情呈送給陛下而已,您急什麼?”

“我……”蘭鶴詩突然啞口無言。他餘光撇向四周,發現有不少官員的目光正在悄悄打量着自己,使他有種如芒在背之感。蘭鶴詩強行逼自己鎮定下來,義正辭嚴道:“孤何時急了!這不過是你的私臆!孤是不願看你一再擾亂朝堂罷了!”

有了前幾次與蘭鶴詩交鋒的教訓,劉君清此次學聰明了,他沒沒有順着蘭鶴詩的話往下走,否則很容易被擾亂心緒,而是對昭帝道:“陛下,臣有沒有擾亂朝堂,陛下看過便知!”

劉君清一直舉着手中的奏折,引起了不少官員竊竊私語,如果昭帝不看,則沒法給百官一個交代,因此他斟酌過後,對劉君清道:“奏折呈上來,至于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愛卿,你細細說來吧。”

“是,陛下!”劉君清将奏折遞給總管太監,自己直起身來,當着衆官員的面,一字一句道:“此案還需從大皇子回京說起。”

“大皇子在回京的路上,曾遭遇不止一次的刺殺,好在身邊有侍衛相護,因此每次都死裡逃生,而臣當時就在地方郡縣,聽聞當地縣令來報,說大皇子在驿館遇刺,因此立即前去探查,并順着那些刺客屍體的身份,一路查到了京城。”

“進京之後,大皇子因欠賭債一事被禁足在府中,恰逢疆埸三縣需要朝中撥付軍饷,而軍饷的數目正與大皇子所欠的賭債相同,于是那個一心謀劃刺殺卻沒有得逞的人,便又生一計,想要利用軍饷,置大皇子、南将軍和皇後娘娘三人于死地。”

他說的不緊不慢,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着:“他命令那些刺殺大皇子卻未能得逞的刺客假扮成禁軍,借用早已準備好的禁軍牙牌和假聖旨,将軍饷劫走,後又派人滅口,并把他們的身份僞裝成仁武軍,将此事栽贓給南将軍。”

“花言巧語!”蘭鶴詩聽到此處已經有些慌神,他沒想到劉君清一個巡案禦史,居然将這案子查到了此種地步,若再任由他說下去,豈非對自己不利?因此他心虛之下急忙打斷:“你說劫走軍饷的人不是仁武軍,可這些人的兵籍是郭大人親自帶着人去查的,難道還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不成!”

劉君清自上朝到現在說了許久,勉強算得上是心平氣和,可郭唯空如今抱病在府,蘭鶴詩卻依舊出言譏諷,是以他一下子沒克制住自己,忍怒道:“太子殿下,郭大人在朝中時,從未對殿下有過半分悖慢之舉,如今他已經因為殿下的猜忌而血濺魏阙,太子殿下又何必在他背後說這些莠言呢。”

“你說什麼!”蘭鶴詩被他說的惱羞成怒,指着他厲呵道:“劉君清!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麼對孤說話!”

“你給朕住嘴!”還不等劉君清開口,昭帝卻突然叱責出聲,臉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畢竟确實是太子語帶輕慢在先,他卻反過來質問别人,如此行徑,讓昭帝心生幾分教子無方的羞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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