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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一四四章 軍饷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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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餘晨!”田校尉咬牙切齒:“這人害我們落得如此下場,因此這張臉我一定不會認錯!”

“其他人呢?”郭唯空追問:“可都是那日随餘晨一同前往的人?”

田校尉隻粗粗掃了一眼,便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

郭唯空與劉君清聽見這話,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

也就是說,行刺案的背後主使,和軍饷案的背後主使,是同一人。

而先前在刺客的藏匿處發現的那枚箭頭,又是仁武軍所配的武器,難不成,這兩樁案子真的與南将軍有關系?

不……僅憑一個小小的箭頭不能定罪,況且南将軍也沒有理由派人刺殺大皇子,那可是他的親外甥啊!

當務之急是要查明這些刺客的身份,再找到遺失的軍饷,不能僅憑一枚箭頭就胡亂揣度。

郭唯空壓下腦中紛亂的思緒,對劉君清道:“劉大人,這兩樁案子并是表面上這麼簡單,背後之人劫走這二十萬兩軍饷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沒有弄清楚。”

若說南重阙劫走二十萬兩的軍饷,是為了暗中給蘭松野還清賭債,那他派人去刺殺對方又是為了什麼?說不通啊。

“現在咱們兵分兩路,你讓人拿着這些刺客的畫像去找城中百姓問詢,盡快查清他們的身份。本官帶人去城外,找尋軍饷的下落。”

劉君清點了點頭:“好,下官這就去辦。”

東宮。

蘭鶴詩的侍衛從外面回來,對蘭鶴詩道:“太子殿下,卑職有事要禀。”

“嗯,”婢女正在給蘭鶴詩揉肩,他聞言後輕輕擡了擡胳膊,示意對方退下即可,随後,這殿内便隻剩他們兩個了。

侍衛見婢女們都出去了,才道:“依照殿下的命令,卑職将刑部的人引到了城外後,吩咐手下将餘晨他們處死了。”

蘭鶴詩懶洋洋的問:“你們沒暴露身份吧?”

對方道:“殿下放心,卑職一切都遵從殿下吩咐行事,不敢有任何多餘之舉。”

蘭鶴詩擺了擺手:“好,你退下吧。”

待那侍衛離開後,遊溪眠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殿下,餘晨等人既然已死,便該将他們的身份往将軍府那邊引了。”

餘晨等二十人就是蘭鶴詩的手下,當日蘭鶴詩派他們去行刺蘭松野未果,後來又被梅擎霜發現了藏身之處,如此無能之人,沒有必要再留他們性命,因此當梅擎霜提出要這些人去劫軍饷,并嫁禍給南重阙的時候,蘭鶴詩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這些人辦事不力,留着他們,說不定刑部早晚會查到東宮,如此則等同于引火燒身,還不如讓他們就這麼死了,将這嫌疑栽贓給南重阙,也算他們死得其所。

蘭鶴詩輕輕轉了轉脖頸,語氣十分松弛:“嗯,此事孤已經安排了人,并知會過兵部了。”

若說将此事栽贓給南重阙的最好法子,就是證明這些刺客的身份,就是南重阙所執掌的仁武軍。

而能證明他們是仁武軍的最好法子,就是安排一個人假扮成仁武軍,讓他作假證,如此,南重阙就百口莫辯了。

然刑部郭唯空和劉君清二人也不是傻子,若有人自稱是仁武軍,他們必定會核實對方的身份,因此隻有讓兵部假造此人的兵籍,此計才算是萬無一失。

而兵部尚書是太子黨羽,因此蘭鶴詩的吩咐,他自然會聽從。

遊溪眠奉承道:“太子殿下深謀遠慮,溪眠佩服。”

蘭鶴詩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此番,孤要讓那南重阙萬劫不複!”

昭京内,刑部将畫師所畫的刺客像貼在告示牆上,也有差役親自拿着到街市上問詢。

有的百姓搖搖頭,說沒見過,有的百姓說這上面的人看着眼熟,但又不知他們叫什麼、住在哪兒。

調查刺客身份一事持續了兩三日,這些差役卻一無所獲。

時值午後,正是太陽毒辣的時候,差役們口幹舌燥,遂找了一個茶棚,喝喝茶,解解暑。

手上的畫像被他們随手放在桌上,茶棚的店家端來兩壺茶給他們,目光瞥見桌上的畫像,随即閃躲似的移開了。

“幾位官爺慢用。”

這點兒微不可查的細節被差役察覺,待那店家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一人喊道:“等等!”

店家立即轉身賠笑:“官爺還有什麼吩咐?”

那差役嫌忌的打量了他一眼,随後将手按在畫像上,指尖來回輕點:“你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店家下意識點了點頭,随即又惶恐的搖頭:“不……不認識……不認識。”

差役聞言一下子解下腰間的佩刀,“哐”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厲聲道:“知情不報,以包庇罪論處!我再問你一遍,到底認不認識!”

那店家當即惶駭道:“饒命!求官爺饒命!小人……認識此人……認識,隻不過不想惹事上身罷了,絕對沒有包庇之意啊!”

幾名差役對視一眼,遂道:“此人是誰?如實招來!”

那店家點了點頭,指着畫像上的人說:“這人……叫餘晨,住在平康坊,東三巷子,早些年是……是……”他說到一半,便開始吞吞吐吐、閃爍其詞。

差役擰眉道:“是什麼!”

店家似是抵不過差役的威壓一樣,支吾了半晌,終于硬着頭皮說出來:“是仁武軍的兵!”

幾名差役登時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為首的那人疾言厲色的問道:“當真?”

店家被他吓得不敢擡頭,隻是微微躬着身子,怯弱道:“沒……沒錯,小人不滿欺瞞官爺。”

差役們當機立斷,立刻将人帶回了刑部,由郭唯空審問。

刑部大堂,郭唯空一拍桌案上的驚堂木:“堂下何人?”

那茶攤的店家仿佛被吓得不會說話了似的,哆哆嗦嗦道:“草民……草民周貴,昭京人士。”

“你說這畫像上的人是仁武軍的兵,可有憑證?”

“回大人,草民拿不出什麼憑證,但因着草民先前也是仁武軍的兵,認得餘晨,所以才這麼說的。”

“你也是仁武軍的?”郭唯空的目光如鷹隼一般,哪怕心裡沒有鬼的人,也會被他盯的有幾分心虛:“那本官問你,你是哪一年參軍?是第幾營的将士、什麼兵?參加過哪幾場戰役?又是何時返鄉的?”

面對郭唯空咄咄逼人的審問,周貴瞧着隻是畏懼此間威勢一樣,倒絲毫沒有慌張的模樣:“草民是永昭十三年參軍,是……是厮卒①,沒有在戰場上厮殺過,永昭十七年回京,後來就在這京中開了一家茶水攤子度日。”

“你既認得餘晨,為何刑部的告示在外張貼了三日,你都不曾前來指認?”

周貴慚愧的笑了笑:“大人恕罪,不是草民故意隐瞞不報,實在是我那茶水攤子,就草民一人打理,半刻也離不得人啊,雖說是小本買賣,但若是丢了什麼東西,草民一天的茶水錢,不就白掙了麼。”

郭唯空看向方才那幾名差役,見對方點了點頭,才信了他這番說辭。

“你既說此人是餘晨,可還知道關于他别的事情麼?”

周貴搖了搖頭:“草民與他沒打過幾次交道,隻因我二人是同一年參軍,這才對他有點兒印象,隻知道他在軍中是騎兵,别的……就不怎麼清楚了。”

這周貴所言貌似沒什麼破綻,于是郭唯空吩咐人帶他去辨屍。

周貴一見到這二十具已經開始發臭的屍體,不禁彎腰作嘔起來,差役見到他此番模樣皺了皺眉:“你不是從過軍麼?即便是厮卒,也應當見過不少屍體,怎麼反應這麼大?”

周貴倒也沒真的嘔出來,隻是覺得胃裡和喉嚨都有些灼燒感,他将口中的酸澀壓了下去,為自己辯解道:“官爺有所不知,草民回鄉這麼多年,已是許久沒有見到此等場面了,今日乍見之下,難免……”他捂着嘴,看起來面色發黃:“……難免有些惡心。”

“行行行,”差役也算體諒他:“你就看看這人是不是餘晨,還有沒有其他面孔你曾在仁武軍中見過,看完了就出去喝點水緩一緩。”

周貴點了點頭,遂慢吞吞的上前去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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