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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聽風看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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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驚訝的吸了口氣:“我觀那位公子行止頗為斯文知禮節,怎的如此虐待你?”另一個妩媚少年瞧了眼了然一笑:“這就是你不對了青染,反正都是遲早的事,你還未明白自己的處境嗎?”“要你管,都給我滾,滾,快滾!”青染被他激得一陣大吼,兩少年看着青染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罷罷手一起出了院子,待他們走後,青染像是一直強撐着般徑直跪坐到地上,垂首掩面像是在抽泣。

青染那般吼叫把檐上休憩的池鸢驚住了,她坐起身瞧着他,幾日不見這少年氣質越發頹敗死寂了。晨光穿過細小的竹葉縫隙撒進院子裡,淡金色的光芒随着時光流逝,緩緩移向跪地哭泣的少年身上,池鸢看他良久,他也低泣了良久,直到日頭漸烈,他才收拾好了情緒從地上站起,如行屍走肉一般往廂房而去。池鸢默了一會,跳下屋檐跟了進去。

青染猶如遊魂一般進了屋子也不關門,倒方便了池鸢。青染往席上一躺,目空一切的望着房梁。池鸢尋了個凳子坐下靜靜地看着他,很好奇他該如何度過這般境遇。

青染呆望了許久,瞳孔漸漸有了焦距,他蓦然起身,在席邊的櫃子裡急切的翻找物什,很快便翻出了一把匕首,他雙手拿着匕首盯視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伸向自己的臉,倒是下手極狠,幾道狹長的血口子縱橫交叉,使得原本玉一般精緻的臉蛋變得猙獰可怖讓人不敢直視,青染頂着滿臉的傷口和鮮血對着銅鏡細細端看,眸光裡透着一股決絕之意。池鸢以為他會刺向自己的脖頸,倒未想隻是毀容,受了這般屈辱還想忍辱負重苟活着麼?

正待池鸢感慨之際青染終于發現了她,隻瞧了一眼便認出她來,“姑娘何時來的?”池鸢淡漠如水如實回答:“你入院前便在了。”青染凄然一笑,血都流進了嘴裡,轉過身不讓池鸢看見他這般凄涼模樣。

屋内兩人一時無話,半晌,青染見她竟還未走有些着惱,“姑娘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說着從席上站起來,頂着滿臉的血水去池鸢身旁的桌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我沒有這個意思。”

青染凄然一笑,自嘲道:“說來也是,每次遇見姑娘都是在下最落魄的時候。”說完擡起頭看向池鸢,悲戚的桃花眼中映出她月白的衣衫。青染不自覺的退後幾步,驚道:“你是鬼笛仙子?”

青染這等姿色的雛兒自然要在綠衣會上露臉□□的,雖看不清鬼笛仙子的面貌,但那身衣裙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腰間鮮紅若蝶的宮縧,裙間懸挂的璎珞金鈴一樣不差,一定就是她。

池鸢微微蹙眉,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遞給他,“把臉淨了撒在上面。”青染怔然間收了藥,回神後又有些惱怒,“給我藥作甚,這樣流血流死也罷。”“既想尋死那你一開始就該朝着脖子劃去。”池鸢冷眼瞪他,青染像是被她說中了内心的矛盾之處,不自覺的攥緊藥瓶垂首默立。

池鸢好奇問道:“你既知道有這麼一着為何不逃,我看這竹林裡也沒什麼守衛,更沒有時時刻刻跟着你的仆從。”青染回道:“姑娘難道不知道,無論南風還是仙纭,剛來的新人都會在飯食裡下藥。”池鸢回憶道:“那種藥也才使人乏力犯困罷了,怎能困人?”青染驚訝的擡頭看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若服下隔秋必然會腹痛一陣,食之一日就得在第七日服下解藥,不然必會腹痛難當,若持續下去不出三日腸穿肚爛而死,怎會如姑娘所說的隻是乏力犯困而已。”

池鸢微微一笑,倒未想那藥效這般毒辣,還以為隻是特殊的軟骨散之流在阻隔自己恢複武功,但後來的飯食中也無異樣池鸢也沒去深究,這樣說來那自己到底有沒有吃到解藥?

青染見池鸢面色有異,一邊拿着帕子擦臉一邊問道:“姑娘竟是不知?”

池鸢思索道:“這藥可能對我不起作用,不然閣主為何大費周章的派人抓我。”雖然隻是做做樣子,但他也親口應允了放我走,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姑娘不虧是鬼笛仙子,這般毒藥都奈何不得,令在下好生羨慕。”青染由衷的欽佩池鸢,若是自己從小習武豈會落得這般田地。“逃又逃不掉,便是毀了容貌也不知道能不能滅了那些人的心思。”

池鸢斂眉細想,突然擡頭尋問道:“仙纭和南風是用的同一種毒藥?”青染颔首道:“那是自然,仙纭閣主和南風院主來往密切,結交甚笃。”“那就好辦了,正好我去找閣主問問毒藥一事,若讨得來解藥就送給你,作為報酬你便給我倒一杯茶罷。”池鸢笑着提議,雙腳輕輕搖動震得金鈴叮叮作響。

青染正在給臉上藥,聽此一言神色一亮,随即放下瓷瓶,走到池鸢身前,正色道:“仙纭閣主不是在追捕姑娘嗎?你這般回去不是正中他下懷。”池鸢連連罷手:“無需擔心,你隻管給我倒茶,本姑娘向來說到做到。”青染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還是半信半疑的給池鸢倒茶了,“青染是我的藝名,我姓阮,阮青枝,還未請教姑娘大名。”池鸢接過他雙手遞來的茶,輕啜一口:“池鸢,水池鸢鳥。”“池鸢姑娘,青枝在此先謝過姑娘了,無論姑娘能否送來解藥,青枝都承了姑娘這番心意。”

池鸢辭别阮青枝之後直奔仙纭閣寒月樓而去,路上值守的紅衣衛見是她并未阻攔,任她直闖而行到了寒月樓外。“你們閣主可在,池鸢求見。”守門的兩個婢女見了池鸢微微吃驚,時下仙纭閣還沒有不認識池鸢這尊大佛的人。“姑娘稍後,奴婢這便通報。”一個婢子推門入了樓,一晃眼的功夫就見她出來含笑回道:“閣主有請,姑娘上來罷。”

待入了寒月樓,樓閣中煞是冷清竟無一人值守,池鸢腳踩着繪着山水奇獸的水紋地毯,一邊打量一邊順着樓梯而上。沈逸風臨窗而立,雙手随意背在身後,不遠處的桌案上,淡紅白底的茶盞中還冒着絲絲熱氣,隻是這茶杯卻有兩隻。

池鸢繞過屏風走到桌案邊,望着沈逸風道:“閣主料事如神知道我要來?就連着茶水都備好了。”沈逸風身形微微抖動,轉過身打量池鸢,“姑娘既走了,為何又折返?”池鸢輕笑着順着桌沿坐下,端起一杯熱茶仔細打量道:“自然是有事了,我初來此地時,你們可是在飯食中下了毒藥的?”沈逸風有些在意的看着池鸢觀摩茶盞的動作,雙手微微下垂,猶豫了會才走回來與池鸢對坐,“不瞞姑娘,的确是下了藥物,但姑娘已服了解藥,本閣後來也命人換了飯食。”

池鸢放下茶盞直勾勾的看着沈逸風那張戴着面具的臉,沈逸風被盯得頗為不自在,轉過臉道:“姑娘,得罪之處,還望見諒,隻怪本閣當日有眼不識泰山。”“你這還有解藥嗎?”“姑娘的毒已經解了。”“我想要一份解藥。”沈逸風這才回頭,目光如炬審視着池鸢。“姑娘這是想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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