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甯和歐晟作為嫡系子孫,在門口迎接着來賓。
一頭漂亮的小波浪披在肩上,歐甯今天穿着紅色禮服,禮貌地迎接來賓。
歐晟穿着酒紅色西服,和歐甯站在一塊,同樣笑意盈盈。
池昌平将邀請函遞了過去,歐甯朝他們露出禮貌的微笑:“池先生,夫人,裡面請。”
“池小姐,池公子,請。”歐晟同她一塊招呼着來賓。
池瞑看了眼歐甯,跟着家人走了進去。
宴會定在歐式旗下的酒樓,内飾附有許多24k純金打造的藝術品,奢侈的不像樣。
據說在這兒住一晚,最少要五萬。
池瞑上一世沒來過,這樣看來,百年世家果然堅不可摧,即使國内經濟不景氣,照樣穩賺不賠。
等人來得差不多,歐甯挽着歐晟的胳膊走進,主持着會場。
池瞑望着台上的歐甯,歐甯自信從容,優雅矜貴,難怪那麼容易就赢得十七歲的自己的心。
簡單說了句開場白,池氏一家便被叫到主桌上。
基于池家的救命之恩,兩家關系似乎緩和了很多。
歐甯歐晟說完簡單的祝福,便走下台。
歐甯坐在了歐老爺子身邊,歐晟坐在了她旁邊。
歐老爺子今天似乎很高興:“想不到我們兩家還能這樣和睦地坐在一塊扯閑話啊哈哈哈哈。”
“甯甯,阿晟,去給長輩倒酒。”
兩人聞言起身,給衆人倒酒。
“歐叔能賞臉邀請晚輩,晚輩的無上榮光。”
“行了,跟你爸一張嘴。”歐老爺子見歐甯走到池昌平身邊:“給你池叔叔倒得滿滿的,今天就喝個暢快!”
歐甯躬着腰倒酒,池瞑時不時看眼她。
歐遠易示意歐晟少倒點,被歐老爺子發現:“遠易,今天日子特殊,多少喝點吧。”
“爺爺,我爸最近血壓高,還是少喝點吧。”歐甯拿來飲料,給幾個未成年倒了飲料,給歐遠易倒了一杯。”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注意身子,一個個都把身體熬壞咯。”歐老爺子調侃兩句,放過了歐遠易。
“哪有爺爺您健康啊。”歐甯走到歐老爺子身邊給他按肩。
“這小丫頭。”歐老爺子今天高興,招呼歐甯坐在自己身邊,池瞑看着明媚的歐甯,再謹慎小心的人,在家人面前也還是個孩子。
親情的偉大之處在于無限度的包容與溫暖。
幾人舉杯碰了幾下,歐晟主動對池瞑說:“謝謝你舍命救下舍妹,我敬你一杯。”說完便悶頭喝了口酒。
“客氣了,應該的。”池瞑回了他一杯。
兩人眼神裡沒有語言上的友好,像是兩頭披着羊皮的狼。
歐甯見兩人要掐架的樣子,急忙用肘關節推了推歐晟:“哥。”
歐晟微笑回應着池瞑,低頭吃菜。
氣氛一時陷入尴尬,歐甯急忙出言緩解:“池叔叔,池阿姨。”又看向池允池瞑兩兄妹:“池小姐,池公子,酒樓内會做正宗瑜菜的廚師不多,見諒。”
池父搖了搖頭:“沒關系,味道不錯,沒什麼差别。”
歐老爺子面色沉了沉,看向歐遠聞。
“不好意思啊,犬子平常跟他這個妹妹關系好,沒能親自保護甯甯生悶氣呢。”說完對着歐晟說道:“阿晟,池公子是我們的恩人,别耍脾氣,道歉。”
歐晟隻好起身道歉:“抱歉,是我無禮。”
歐甯同樣起身道歉:“我哥就是最近煩心事多……”
池瞑打斷了她:“沒關系。”
語氣裡依舊泛着淡淡的不悅。
“阿晟,你跟我出來。”歐遠聞叫走了歐晟,歐甯坐回位置。
“阿瞑,差不多行了,别壞了兩家情誼。”池父嚴聲訓斥。
“抱歉。”池瞑淡淡一句。
“小孩子脾氣大,正常,不要傷了和氣。”歐遠易主動緩和。
“我去趟衛生間。”池瞑請示後擡腿離開。
池瞑給歐甯發去消息:“幫罪魁禍首開脫,很自豪吧。”
歐甯看到消息,臉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池瞑将壓縮包發了過去。
歐甯猶豫着,猜到池瞑已經收集到了證據,找了個借口:“爺爺,我想去換件衣服。”
“穿着不舒服嗎?”歐老爺子關心道。
歐甯點了點頭,得到允許後,歐甯打了招呼離開。
換了件便服,她約池瞑到天台。
歐甯翻看着池瞑發來的證據,池瞑則坐在她旁邊給她擋風:“阿甯,我不想他靠近你,一秒鐘也不行……”
“我知道了。”歐甯無奈說道:“他畢竟是我表哥,惹了禍總有人要兜,你不應該意氣用事。”
池暝靠在門邊:“阿甯,我不喜歡有人傷害你,更不喜歡看着你幫一個反複替一個傷害你的人說話。”
“池瞑。”歐甯阻止了他:“謝謝你舍命救我,我有苦衷難言,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再自以為是地給我添堵了。”說完便離開了天台,留池瞑一個人在天台不知所措。
宴會後半場,池瞑沒什麼心思,跟着池昌平夫婦回家後,他将自己鎖在了房間。
歐甯歐晟兩人送完來賓,回了歐院。
兩人間的矛盾日益突出,經過天台一事再無交集。
六月,歐甯參加了大考,碰到了池瞑口中如出一轍的題目。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歐甯順利通過了大考,照舊去了英國。
池瞑同樣參加了大考,但飛往了加拿大。
……
四年後……
商業新貴橫空出世,有着幾世的經驗,池瞑很快登上了CEO的位置。
衆人感歎于池瞑的經商天賦,歐家卻因為互相猜忌矛盾百出日益衰落,靠歐甯死撐着。
歐甯也因為靠母族滋養歐家而保留了英國國籍。
莊園内,歐甯正陪母親打高爾夫。
十九歲的她對十五歲的她來說已經完全變了樣。
她就像戰敗後留在異國的質子。
歐母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便開口道:“歐家業内行情不景氣,你爸那也别去了吧。”
“媽。”歐甯搖了搖頭:“我不想做臨陣脫逃的懦夫。”
“但是寶貝,你已經很勇敢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媽媽才不會花心思去拉那個走下坡路的家族,你為歐家幸苦了這麼多年,他們記得你的好嗎?”
歐甯想起小時候金碧輝煌,名震天下的歐家,歎了口氣,歐家不應該是這樣的,近些年來持續賠錢,若不是有百年基業撐着,怕早就宣告破産了。
歐母見攔不住她,也不再強求:“爸爸和媽媽,你還是選了爸爸。”
“不是的,媽媽。”歐甯認真地告訴她:“我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如果你的家族遇到危險,我同樣會毫不猶豫地留在這兒分擔,但現在是我爸爸處境艱難,我必須要回去,這是我的命。”
她的眼睛亮亮的,沒有一絲懇求,隻是像在某刻突然長大了,肩上扛起了責任。
歐母想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歐遠易,兩人低調行事,相處幾個月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懷着一腔熱血,拿到了高文憑,明明比自己的哥哥優秀千百遍,卻因為年紀太小做了經濟領域大名鼎鼎的專家教授。
歐家有很多機會,唯獨讓心狠手辣的歐遠聞上台,怎麼走,都是死局。
她擺了擺手,放過了歐甯,就像當年放開拉着歐遠易不舍的手:“去試試吧,媽媽給你撐腰。”
歐甯給了歐母一個擁抱,一個月後,火急火燎趕回國内。
池瞑是個很久做生意的人,兩家從前是對家,加之歐家的日益衰落,讓池氏旗下的産業蒸蒸日上。
“宿主,檢測到攻略對象與您的距離小于一百公裡,系統已為您派發新的任務。”
池瞑愣了一下,歐家内部矛盾激烈,他有意無意地默默幫扶,就是不想歐甯太累,可惜……
“什麼任務?”他整理着書桌,目前歐式要崛起,最合适的投資商莫過于池家。
“請宿主在三日内完成與攻略對象的五次見面,獎勵一百積分,逾期未完成,則需要扣除一百積分。”
池瞑嘴角抽了抽,這狗屁系統。
“請宿主不要辱罵系統。”
池瞑懶得搭理它,猜到歐甯會來,他讓整個公司進行了大掃除。
“池總這又是搞哪出啊。”車紅紅抱怨着:“當了半天牛馬又要當半天清潔工。”
“誰知道,池總可能看咱們這兒太亂了。”楚江新搬着東西。
池瞑細緻地擦這每一個獎杯,在心裡默默排練和歐甯的再次見面。
另一邊……
歐甯下了飛機後立馬趕到歐式會堂。
衆人紛紛起哄歐遠聞下台,歐晟控制不住局勢,老爺子和歐遠易面色凝重,看來也有意讓歐遠聞退位。
他們一緻推舉歐遠易上台,歐甯推門而入。
“甯甯,你來了。”歐老爺子松了口氣,知道她要來,特意設了此局。
歐遠聞面容憔悴,看着歐甯,笑得很慘。
歐甯簡單向衆人打了招呼,老爺子直奔主題:“歐遠聞,你坐在這個位置的這些年,遠易幫襯了你不少,前些年,甯甯費心費力,一邊上學,一邊還要給你收拾爛攤子,還有你,歐晟。”
歐晟聞言一頓:“爺爺您說。”
“你嫉妒甯甯将歐家一點一點往回拉,在歐家最脆弱的時候挑起内鬥,還有你當年那些加害甯甯的事……
“爺爺,您誤會了,我沒有……”
“阿晟。”歐遠聞知道自己的父親精明的過分,凡是他認定的事情,一定攢夠了足夠的證據。
被逼無奈下,他隻能掏出青玉,放在歐老爺子面前:“兒子教子無方,願主動讓出位置保住犬子。”
歐老爺子拿起青玉:“歐式掌權人歐遠聞力不從心,一心退山歸隐,其子歐晟孝順有加,随其父一同歸山隐居。”
“謝謝。”歐遠聞道了謝,示意歐晟安分下來。
衆人的眼神變得饑腸辘辘,看着那塊青玉,等待着下一個掌權人的到來。
“甯甯,你過來。”歐老爺子撫摸着她的手:“歐家這一輩,你最争氣,這個位置,爺爺留給你。”
歐甯看向歐遠易,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現在還年輕,青玉爺爺先替你收着,等甯甯到了合适的年紀,我就對外宣布。”
歐甯恭敬地說:“我定不會負您還有各位長輩的囑托。”
會意結束後,歐晟想跟歐甯搭話,歐甯視若無睹,走進了車内。
“歐甯,我去你馬的,你個賤婦!”
歐甯準備在京城辦一些飯店,歐家的錢剛進行了一輪投資,留了些給員工發工資的錢。
“小姐,現在怎麼辦?要不……”
“不行,歐家再窮再落魄,工資一定要給每個人發到手,錢沒了可以再賺,讓百姓心寒才是真正的自斷後路。”
“您這是……要拉投資?”
歐甯點了點頭,說到底,京城的企業池家獨樹一幟,别家被擠的破産的破産,往國外跑的往國外跑,歐家有人撐着,不至于混的特别慘,其它企業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歐甯開始犯愁,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馬路中央,正好一個紅燈。
“小姐,您準備去哪拉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