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池瞑救出歐甯後,兩人很少再有過交集。
兩周後,池瞑再次來到會堂看歐甯演出。
歐甯不同于平常的端莊,坐在台上唱着rap,身體跟着搖擺,時不時向台下的觀衆飯撒一下。
今天的歐甯不太乖張,穿着皮衣戴着墨鏡,拿着麥克風在台上走來走去。
池瞑想起上一世在郊區飙車的歐甯……
她天性不是什麼乖乖女,隻是生在了富貴人家,被衆多規矩約束着而已。
發呆間,歐甯走到會場中央,掏出一堆糖果撒了出去。
會場内的學生紛紛起身争搶,一顆糖果準确落在了池瞑大腿上。
看着台上晃來晃去的歐甯,池瞑拿起糖果,是再平常不過的糖果,還是有很多人搶着要。
他将糖果放進上衣口袋,台上的歐甯蹦蹦跳跳,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這次他有幸搶到了黃金位置的邊緣,許梵音拿着手機錄像。
池瞑有樣學樣,拍下幾張精彩瞬間。
演出結束,歐甯摘下墨鏡,捏着一瓶水喝,池瞑像往常一樣,坐在原位置上,等所有人離開。
歐甯和朋友招手告别,臨走時給了每個人禮物。
池瞑溫柔地看着她,手機提示音響起,池瞑低頭回消息,再擡頭,面前的光束已經被完全堵住,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趙文瑄:“池先生,小姐送你的禮物,并囑咐下次您來看她的演出,可以坐到那片區域的空位上。”
池瞑看着台上和朋友聊天打鬧的歐甯,輕聲笑了笑:“好,謝謝。”
等歐甯離開後,池瞑緩緩走出了會堂。
歐甯走在他前面,池瞑很快注意到不對勁,人群散去,有幾個學生跟在歐甯身後,時不時搗鼓着手機。
“系統,怎麼回事?”
“檢測到攻略對象處境危險,請宿主盡快進行救援。獎勵二十積分。”
池瞑眸色一暗,跟在幾人身後。
歐甯和趙文瑄攀談着,上了車。
池瞑急忙跑進車内:“跟上前面那輛車。”
“少爺……您這是……”
“閉嘴!”見幾個青年坐到車内追歐甯,池瞑不禁着急起來:“聽不懂人話嗎?”
司機急忙制動汽車,跟在幾人身後。
不出意外,在一處拐彎處,兩輛車發生了碰撞。
歐甯沒什麼好臉色,讓趙文瑄留在原地處理問題,叫了輛網約車。
池瞑示意司機追過去,走到歐甯身邊,池瞑搖下車窗,開口道:“回家嗎?上車。”
“不用了,謝謝。”歐甯打算拒絕,池瞑嚴肅地說道:“有人跟蹤你,上車。”
歐甯猶豫着,池瞑打開了車門。
見身後幾個人時不時看向自己,歐甯鑽進車内。
“謝謝。”
池瞑搖了搖頭:“回池宅。”
“不行!”歐甯準備拒絕,池瞑開口道:“放心,我帶你回别院,沒人。”
歐甯握緊了拳,警惕地看着池瞑。
“别緊張。”池瞑遞給她一瓶水:“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歐甯沒接,隻淡淡道了句謝。
池瞑也不強求,默默拉開了與歐甯間的距離。
歐甯靠在車窗上,觀察着後方車輛。
“開快點。”池瞑皺了皺眉:“狗皮膏藥。”
歐甯疑惑地看向他,池瞑緩緩開口:“不好,來了不止一輛車,去警局。”
夜色漸深,司機按照池瞑的吩咐走着,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車輛撞到。
“遭了。”池瞑趕忙抱住歐甯,将她壓倒在車内。
歐甯企圖掙紮一番,子彈掃射的聲音傳來。
司機沒有了動靜,似乎被撞暈了。
警局離得很近,池瞑果斷選擇了報警。
車窗是防彈玻璃,有驚無險。
池瞑緩緩起身:“沒事吧?”
歐甯搖了搖頭,绯紅爬上了耳根。
現在不是調侃歐甯的時候,池瞑又給家人發去求救信息:“有信号屏蔽器。”
“我剛剛……已經給家人發過了。”歐甯不自在地靠在車窗。
歐遠易不久後大抵會趕來。
巨大的聲響傳出,是大錘掄車門的聲音。
歐甯表情裡藏着驚恐,池瞑捏了捏她的指尖:“我在。”
兩人翻找着車内的有用工具,發現什麼也沒有,隻有幾瓶水和一些食物。
池瞑掂了掂水瓶,緊張地看着窗外。
車窗固然堅固,車門連接處卻脆弱的可怕,車門被砸開的一瞬間,池瞑撲了出去,用馬伽術與敵人展開搏鬥。
歐甯學過巴西柔道,暫時能護着自己。
暗處的狙擊手時刻盯着兩人,池瞑雙拳難敵四手,急忙召喚系統:“有沒有什麼有用的全買了,抓緊時間。”
“檢測到宿主處境危險,已為您購買,體能提升卡,金剛之身,滿血複活卡乘三,今日購買數量已達上限,餘額六積分。”
有了道具幫助,池瞑瞬間感覺輕松許多,不僅能應付自己身邊的人,還能幫歐甯出兩招。
那夥人均為優質打手,兩個孩子終歸敵不過,池瞑被捅了幾刀後,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使用了兩張滿血複活卡,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池瞑被人用刀釘在車上後,使出全力将人群撥開,拔出刀抱住了歐甯。
“阿甯……我……愛……你……”他用身體為歐甯擋刀,他輕輕吻了下歐甯的臉頰,像在作最後的告别。歐甯中了幾刀疼得喘粗氣,還是想推開他,池瞑抱得更緊了。
“阿甯,你聽……我說……我死了……沒關系,沒關系……你……好好活下去……别再相信……歐……歐晟了。”池瞑大口喘氣,在歐甯耳邊呢喃。
一個壯漢幹脆用長刀刺入兩人的身體。
衣服被血染濕,還帶着溫熱,在寒冷的冬天溫存。
再醒來時,鼻腔内充斥着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歐甯緩緩睜眼,看到了床邊偷偷抹眼淚的歐老爺子。
“爺……爺。”歐甯虛弱喊了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甯終于有了意識。
來不及聽歐老爺子念叨,她急切地問:“爺爺,池瞑呢?池瞑在哪?”
歐老爺子停頓一下,歎了口氣:“你爸帶人趕到的時候,心跳都沒有了……”
歐甯眼裡閃過難過,淚滴一顆一顆砸了下來:“他是為了保護我……”
“爺爺知道。”歐老爺子安撫着他:“真是想不到啊。我跟池仲澈鬥了快一輩子,想不到他的孫子有朝一日會舍命救我的孫女。”
傷口隐隐作痛,心髒跟着下墜般的疼痛,歐甯渾渾噩噩在床上躺了三天沒進食,靠營養品養了幾天,歐遠易心裡着急,說了不知道多少好話。
另一邊,池家籠罩在悲傷中。
從前歐家的人來,帶來的從來都是不愉快,如今歐家的人來,帶來的卻是謝禮。
池瞑沒有死,隻是留着微弱的呼吸。
歐遠聞坐在池宅裡,池昌平拒不見客。
想不到,事情會牽扯到池家。
白蘭終日以淚洗面,直到歐家約來了海外著名的醫學大拿,才肯将池瞑轉移到醫院内。
池瞑被推到手術室内,池昌平帶着白蘭在醫院散心。
見歐家人圍在一間vip病房内,很難不猜到裡面住着歐甯。
白蘭頓住腳步:“我想進去看看……”
池昌平歎了口氣,帶着她走進病房。
歐甯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不出比池瞑好到哪裡。
一個外國女人動作輕柔地喂她喝湯,見有人來,擡頭看了看。
漂亮的雙眸中泛着猩紅,整個人溢出來的憔悴。
“唉。”池昌平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