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對艾布納口中所說的詛咒之力很感興趣,如果能擁有這樣神奇的力量,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從恐怖分子的口中獲取所有的機密信息。不隻是針對九頭蛇的邪惡計劃,對所有的不法分子都同樣奏效。
“你怎麼不早點說你還有這個能力?”科爾森立刻就想要拉個監獄裡的人來試驗一下。
“這個儀式并不複雜,複雜的是材料。這些材料非常稀有,收集起來也極為困難。”艾布納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目前手上的材料也隻夠進行一次儀式而已。”
“你用過幾次?”科爾森好奇地問道。
“還沒試過。”艾布納坦誠在這個世界還沒嘗試過。
科爾森和艾布納四目相對,緊接着是一陣尴尬的沉默。
“聽起來非常不靠譜。”科爾森深深歎息一聲,經手過各種各樣的離奇案件,他也并不是不相信神秘力量的人。但是眼前這種情況,聽起來就是毫無把握,他突然覺得他剛才那一秒的信任都純屬于多餘,“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便得到了弗瑞局長的頭發,這個儀式也并不會奏效。”
要是弗瑞局長不是光頭,興許弗瑞的頭發前腳他剛拿到,後面媽惹法克俠的機關槍的子彈就在後面追了。
結果儀式也沒成功,子彈全在他身上嵌着。
“謹慎來說,并不排除這種可能。”艾布納點了點頭。
科爾森:“……”我總覺得你在逗我。
“你需要哪些材料?”科爾森也記起了當時為艾布納搬家的探員中也說過艾布納有一口很像電影裡女巫坩埚,而且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現在想來應該就是艾布納所說的儀式所需要用的材料。
“這是女巫秘方,不能夠外傳的。”艾布納搖頭。
“那你也是男的啊。”科爾森懷疑地說道。
“所以我也就隻是學了個皮毛而已。”艾布納面色平靜而又坦蕩地說道。
“女巫還教了你什麼?”科爾森對艾布納這段神秘的經曆很是好奇。
艾布納聽到這個問題後,陷入了沉思。
黑發青年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仿佛思緒回到了為女巫安琪莉卡打工的那段時光。
“女巫還教我,智者不入愛河。”艾布納鄭重地說道,“戀愛腦會死。”
女巫安琪莉卡,身為艾布納的前老闆之一,用自己的親身經曆證明了【嚴重的戀愛腦會威脅生命】。在艾布納的眼中,但凡安琪莉卡願意放下戀愛腦,憑她那一身的女巫本事完全獨自美麗,自由潇灑享受世界。
但是艾布納也從這段經曆中學到了一點,那就是【戀愛腦不聽勸】。
把戀愛腦的老闆勸急了,她反而要和你絕交。
“……”科爾森一時無言以對,顯然這個答案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是,我還是想談個戀愛。”艾布納想了想後認真地說道,“等退休以後。”
這段事關神盾局未來的嚴肅對話突然間急轉彎到了一個莫名的戀愛話題。
科爾森從對神盾局局勢的沉重思考中被瞬間拉了出來。
“你想談戀愛?”科爾森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驚訝。
科爾森有些驚訝地望向艾布納,他都沒意識到艾布納有感情線的發生。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艾布納很坦蕩地問道,“想談個戀愛很奇怪嗎?”
“的确并不奇怪。”科爾森的确沒想到艾布納竟然對戀愛有向往和需求,可是仍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沒有不允許你談戀愛吧?你如果想談戀愛的話,為什麼非要等到退休之後?”
聯系到艾布納的辭職信,科爾森不禁懷疑艾布納是奔着安心談戀愛的想法,所以才抛棄了神盾局的工作。
“上班會影響我談戀愛的發揮。”艾布納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看上誰了?”科爾森意識到艾布納肯定是心裡有這個苗頭,好奇地想要挖一下底。
将艾布納的社交圈過了一遍,科爾森也想不出符合的人選。
“其實,我有個初戀。”還沒談過戀愛的艾布納其實也想找個人談一談情感問題,正好科爾森問到這裡,艾布納也覺得是個契機,于是真誠地想要聽一下科爾森的想法,“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了。”
“十六歲?”科爾森怔了怔,沒想到艾布納還是個初戀純愛黨,“那你的初戀現在在哪裡?”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分開了。在離開之前,我答應他我會回去找他的。”艾布納的目光略有波瀾,語氣平穩地輕聲說道,“但是,我這十年都沒有回去。”
“你喜歡的是——”科爾森驚訝地發現艾布納口中說的是[他]。
“一個冷冰冰的脾氣很臭的男孩。”
艾布納緩緩開口說道,青年的聲音終于帶着些許回憶的色彩,仿佛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回到了與那個男孩初次相遇的時刻。艾布納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關于邁爾斯·莫拉萊斯的事情了,那些曾經的記憶被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然而,可能因為快要退休的緣故,他蓦得也有些擔心起來。
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
漫長到艾布納都想象不出,他的第一任小老闆在這十年裡到底經曆了什麼。
如今的邁爾斯·莫拉萊斯,又會是怎樣的面貌。
就如同他,在經曆十年的職場折磨,艾布納都回憶不起最初的自己到底是怎樣幹淨純真的模樣。
他初遇邁爾斯的時候還是一張潔白的畫紙,如今已然成為一幅濃墨重彩的六邊形牛馬戰士肖像。
“現在肯定已經長得很大隻了吧。”
艾布納隻承諾過邁爾斯·莫拉萊斯,他會回去。
但是這個承諾迄今為止卻已經拖了十年。
因為有了這樣的經曆,艾布納變得小心翼翼,再也不敢輕易地許下任何承諾。他深知承諾的分量,一旦說出,就如同在心中種下一顆種子,會随着時間的推移生根發芽。而他對邁爾斯的這個承諾,已然在心中紮根了十年,它似乎超越了一切,成為了比退休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