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科爾森探員挨完弗瑞局長的批鬥後，看到自己的隊員正聚在一起。

“你們在讨論什麼？”科爾森探員開口問道。

“我們在讨論，如果是斯凱和艾布納掉進水裡了，你會救誰？”梅特工卻冷不防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顯然是一個突發奇想的玩笑，卻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科爾森，期待着他會如何回答這個刁鑽的問題。

“我會先救艾布納。”科爾森思索了會兒後認真說道，“因為我相信斯凱有能力自己遊出來，除了高超的黑客技術之外，斯凱随機應變的能力和求生能力也尤為出色，但是艾布納——”

科爾森用一種歎息而又無奈的神情看向艾布納，欲言又止。

艾布納：“……”但是我除了高超的黑客技術之外，就是個小廢物是嗎？

科爾森也沒忘記他布置給艾布納的工作，讓斯凱破解并黑入艾布納加固的神盾局網絡防禦系統。

然後斯凱的确成功侵入了，在加入神盾局後她也得到了最好的資源配備，此刻神盾局内部的監控畫面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科爾森：“……”我就知道你小子被扔在公司裡，沒人盯着就不會好好幹活。

“我努力了。”艾布納卻說道，他願意當個不争不搶被輕視的小員工，并不避諱将工作交給更有能力的人去做，“隻能說斯凱的黑客技術的确要更高一籌，也許這份任務更應該交給斯凱去完成。”

艾布納牢記他的前老闆彼得·帕克的名人名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那反過來——能力越小，那就責任越小。

“不愧是領導，挑人的眼光就是這麼高。”艾布納沒忘記再拍拍科爾森的馬屁。

科爾森的神色卻不是怎麼特别好。

“艾布納，你是怎麼回事？”科爾森也看出來艾布納的工作狀态越來越倦怠了，于是讓其他特工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他要和艾布納單獨聊一聊，“你近期完全不在工作狀态上。”

艾布納：“……”明明說給我好好休假的人是你，現在又看我不順眼。

“即便加固神盾局的網絡防禦系統也沒有什麼意義。”艾布納直白地說道，“躲在暗處的内鬼仍然沒有抓到，說到底防禦，也是防禦的外部威脅，但如果我們自身内部就充滿威脅的話——”

黑發青年微微停頓，似乎在思考如何更準确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一個堅固的城堡，我們可以不斷加強城牆的防禦，但是最關鍵的是城牆内部的隐患。這些隐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像定時炸彈，随時可能引爆，一旦引爆就能從内部直接瓦解我們的整個防禦體系。”

“艾布納，你查到了什麼？”科爾森鄭重地對上艾布納烏黑的雙眸，他不相信這段時間艾布納一無所獲。

“在調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迹，種種迹象都表明九頭蛇的觸角已經深入到神盾局的各個角落。但是，我所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明确地指出具體是哪些人。”黑發青年的神色猶豫，在遲疑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但是我懷疑的有比領導你更高權限的人，也是九頭蛇的成員，甚至也許不止一位。他們蓄謀已久，要做的就是掌控整個神盾局，并且将神盾局的所有資源全部都挪為己用。”

“這是我的辭職信。”艾布納早有準備。

科爾森震驚地望向黑發青年，眉頭緊蹙着完全沒有要收下信的意思。

“艾布納……” 科爾森的神色凝重，他一直視艾布納為得力的助手和可靠的夥伴，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無法接受艾布納的離開。

“領導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公司和别的公司的性質還不太一樣。”艾布納歎了口氣說道，“說倒閉可能還不太恰當，一旦完了大家都得涼。”

眼看着搖搖欲墜的公司馬上就要垮了，難道他還不跑路嗎？

“我隻是個打工的，我也不是那麼想和公司共存亡。”艾布納當然沒有美國隊長那麼高風亮節。

“艾布納，說說你知道的。”科爾森深深地注視着眼前的黑發青年，語氣堅定而又沉穩，“我明白你内心的顧慮，但是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我更需要絕對信任的人可以成為我的助力。艾布納，我需要你。我承諾，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危，無論發生任何事。”

既視感強·艾布納：“……”領導的千般套路，又用真心來換命了。

迄今為止艾布納已經上過不少次當了，他都懷疑這些不同世界的領導是不是從同一個真心培訓營裡出來的。

“領導，你知道洞察計劃嗎？”艾布納在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

科爾森一怔，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他沒有想到艾布納竟然連洞察計劃都調查了出來。這屬于神盾局的最高機密，其保密程度極高，涉及到神盾局的核心戰略和未來走向。即便是科爾森自己，也隻是知曉洞察計劃的存在，卻沒有更高的權限去參與洞察計劃的策劃。他對艾布納的調查能力感到既驚訝又佩服，同時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如果在洞察計劃的名單上要清除的人，不是威脅和平的人，而是會阻礙九頭蛇未來的人。”艾布納黑眸直直盯着科爾森問道，“你覺得當九頭蛇的計劃成功之後，第一批死去的人會是誰？”

科爾森愕然地注視着艾布納，在這一刻一陣極為冰涼的心悸湧上他的心頭。

他此刻明白艾布納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未來，如果洞察計劃真的被九頭蛇利用，那麼後果将不堪設想。神盾局一直以來所堅守的使命和價值觀都将受到嚴重的挑戰，無數人的生命将處于危險之中，其中也自然包括維護和平的英雄們。

“我已經調查到了這一步，可是我不敢繼續往下調查下去。領導，你也并沒有權限去糾正這個錯誤。”艾布納的手中緊緊攥着辭職信，低垂着頭說道。

科爾森在這一刻，感覺到了眼前的黑發青年的失望的情緒。

他從來不懷疑艾布納的能力，而且艾布納一定已經深入調查到了更多的他的權限所看不到的更多的神盾局的内幕，是如同漩渦般可不到底的黑暗深淵，讓人望而卻步，隻想要逃離。

“你認為是弗瑞局長？”科爾森明白艾布納的意思是，必定有洞察計劃的主導者是九頭蛇的追随者。

“我沒有這麼說。” 艾布納的話語模棱兩可，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的确，并不排除這種可能不是嗎？”

艾布納的回答讓科爾森的神色也變得越發沉重，他知道艾布納的話并非毫無道理，這種可能性讓他的内心也感到了動搖。

“其實我有個不成熟的計劃。”艾布納又開口說道。

“你說。”科爾森認真地注視着眼前的黑發青年。

“我曾經和女巫學過一點詛咒。” 艾布納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神秘的色彩，他跟随過形形色色的大佬老闆，經曆豐富，技能點很多也很雜，“隻要拿到對方的頭發，我就有辦法用詛咒的力量控制對方說出所有的秘密。”

艾布納的話讓科爾森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艾布納還有這樣奇特的技能，當然也對此保持質疑。

“可是——”

科爾森明白了艾布納的意思，但是也突然發現了這個計劃的【不成熟】的盲區。

“弗瑞局長是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