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地摸摸自己的美須,一臉爽到的表情,甜蜜的痛苦呀~
胡須是國公爺專門留的,外頭不都說人到中年,留有長長的美須才算英俊嘛,他國公爺也要跟上潮流才行。
自從知道新兒媳要進門,他就再也不刮胡子,可時間着實緊張,胡須還不夠長,不過也沒關系啦,老夫我本身就很迷人啦~
國公爺樂呵呵地接過茶盞,爽快地一口幹了。
幸虧這茶盞是一大早泡好的,過了這麼久已經不燙了,要不然國公爺得滿嘴水泡,疼得吱哇亂叫。
武老爺子又翻翻旁邊的金瓶,挑挑揀揀地拿了個大紅封出來。
剛才他都看到了,夫人給了又大又厚的紅封,他可不能被夫人比下去,他得挑個更大的!
“喏,好生拿着花去,趕明兒個有空了,我帶你去外頭耍去,咱們都城好玩的多了去嘞。”
“謝謝公公。”
秋娘接下紅封,往四周瞧瞧,這正院裡沒其他人了。
但茶盞隻送出去兩份。
“敢問公公,府裡還有哥哥、妹妹······”
秋娘稍微問一嘴,也不敢深挖,生怕裡頭有啥混亂事,她一個剛進門的新婦,不好多管閑事。
“啊!你大哥,他在軍營裡,皇上派他駐守西北邊疆,這兩天就要出發了,他得提前在軍營裡準備,一時回不來,今天就不來喝茶了。”
國公爺仿佛才想起來,咂咂嘴說道。
然後又靈光一現,小姑娘面皮薄,該不會傷心吧?
“哎,那什麼,你大哥啊,臨出發前會回來一趟的,到時候再補上啊。”
國公爺很是和藹地笑着說。
“是,哥哥必定能不負皇恩,把西北邊疆守得好好的。那······妹妹?”
“啊,啊那個小女兒啊,她馬上來,這小丫頭片子,都十歲了還天天睡懶覺。”
國公爺抱怨着說道,看似批評,實際滿臉笑意,他還是很喜歡自己幾個兒女的。
說曹操到曹操到。
“爹————”
一聲嬌嬌的夾子聲傳來,尾音還打着圈兒。
“人家不是睡懶覺嘛~”
一身白色的胖旋風,chua地一下闖了進來。
結實的肉牆撞進國公爺懷裡,怼得武老爺子面部扭曲,揉着胸口緩解疼痛。
“哎呦呦,我的乖女兒,快起來,旁邊這兒坐。”
“爹!”
國公府三小姐武瑾,不情不願地從國公爺身上挪開,不滿地喊了聲,這才撅着嘴坐在旁邊的高腳胡椅上。
三小姐偏愛白色,自覺隻有純白色才配得上自己這麼純潔無辜。
白色的上衫、雪白的紗裙,純白的飄帶,就連頭上戴的絹花都挑那白色的蓮花樣式。
不知道還以為是國公府死人了,披麻戴孝。
缺什麼就愛什麼。
或許正因如此,三小姐特别喜愛白色,衣服上鏽的花都是選的白蓮花。
不過山雞再怎麼僞裝也成不了鳳凰。
一身肥肉,膩得流油的三小姐,再白也隻是白色肥雞。
‘這三小姐似乎很虛啊。’
沈瑾站在角落默默地想着。
剛才這三小姐從沈瑾旁邊沖過去,沈瑾就聽到她巨大的喘氣聲,如同風箱一般。
按理說,國公府不大,就算是從後院跑到前院,也不至于喘成這樣啊。
這點距離還沒有她以前在楚王府時,每天跑路往返北市來的長。
她都沒喘成這樣。
更何況以三小姐這種懶骨頭的做派,必定不可能是自己從後院跑過來的,十有八九是做轎子到前院,再從正院廳門跑進來。
癱躺在椅子裡的三小姐,滿臉虛汗,撲得厚厚一層粉,都蓋不住白刷刷的臉色,大喘着氣。
看來三小姐隻是表面結實罷了,肥得很,内在卻很虛,身體大概是不強壯的。
“乖女兒,你不用這麼急的,你二嫂子會等你的,瞧你累得滿頭汗。”
國公爺心疼地拿帕子給小女兒擦擦。
雖然女兒樣貌過于一般,性子也驕縱,但從小到大養了這麼多年,心裡還是疼她的。
“嗚嗚嗚爹,我隻是怕嫂嫂不喜,若是惱了我,日後欺負我怎麼辦呢。”說着說着,武瑾捏起帕子抹眼淚。
夾子音顯得萬分委屈:“爹爹你快坐好,我自己擦就好,免得累着你了。”
“嗚嗚嗚,我自己趕緊擦了,要不然嫂嫂會怪罪我的。”
“怎麼會呢,你二嫂子性子好,一定會讓着你的。”國公爺趕緊安慰道。
“是嗎?嫂嫂以後可不要欺負我啊!”
秋娘面色尴尬,如吞了一隻蒼蠅,但又不能吐出來。
“嗚嗚嗚,嫂嫂不要生氣,是瑾兒不好,瑾兒隻是害怕,嫂嫂不用照顧瑾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