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無有不應,“南俊你先下去準備車,我背着許赫過來,其他人直接下班。”
金碩珍擠了過來,“哥,我也去吧,看着不太放心。”
“那就碩珍過來,号錫你帶着人回去,你們幾個别亂跑。”經紀人點了年紀小的。
田柾國欲言又止,有鄭号錫和樸智旻拉着就把話咽下去了。
闵玧其看着金泰亨裝沒有聽見,亦步亦趨地跟在金碩珍身後,歎了聲氣,幫着收拾起一旁安許赫的“小包”。
病房裡,裡裡哭累了,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檢查結果顯示什麼事都沒有,但是感覺受了不小驚吓,要不要來看一看?”
安許赫一邊講着電話,一邊輕輕拿掉裡裡頭上歪掉的發卡,幾根細軟的頭發纏在粉色蕾絲蝴蝶結上,像是驚慌之下沒控制住力氣。
順手丢開手上的檢查結果,安許赫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裡裡的身世都處理幹淨了嗎?”
安晴聽到這裡渾身突然一悚,但還是輕聲細語的繼續,“你從哪兒聽來的?”
“不是聽說的傳聞,而是驗證過了。”
“我的妹妹,不是嗎?”
安許赫飛快地串起了所有的疑點,毫不意外,這就是應茗送出的驚喜大禮。
“小心哦,應該已經起了疑心。”
安晴回想起這個決定隻覺得當時痛快,現在的确成了尾大不掉的難題,但她也不是沒有準備。
“不用擔心,協議上寫的是我的孩子,誰讓那個人那麼自大。”
安許赫挂斷了電話,走到這個地步,似乎還是沒有人認真對待這個孩子。
“自私一點、自私一點。”他喃喃念道。
金泰亨摸了摸安許赫,視線落到包好紗布的手上,那感覺很不舒服,就如同他不太懂從人身上散發出的這種失落。
僅僅聽懂一個“妹妹”,并不足以觸發所謂的關鍵詞。
“很累了吧,我們一起回家?”
安許赫貼臉蹭了蹭金泰亨的掌心,柔軟又溫暖。
人跟着撒嬌:“走不動路了。”
心裡一軟的金泰亨立刻兩手捧起安許赫的臉,笑得很可愛,“那怎麼辦?我去找護士姐姐借輛輪椅。”
“想要被背着等下輩子吧。”安許赫觑了人一眼。
金泰亨無可辯駁,背上可以,但是撐不了那麼久,半道就得摔。
抽了紙巾輕輕擦拭安許赫臉上的斑駁痕迹,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小口,“你給我等着,哼!”
“咳咳。”金碩珍不是故意打斷眼前不把他們當回事的小情侶,實在是南俊的表情就要繃不住了。
金南俊自認為心如止水,把揉成一團的紙巾一抛,劃過兩人頭頂,完美正中遠在牆角的垃圾桶。
“不想在醫院過夜就起來吧,許赫你腳沒事裝什麼走不動路……”
金碩珍用力拍了下人的肩膀,打斷了金南俊接下來的話。
金泰亨吐了吐舌頭,很高興自己逃過一劫。
“小炸彈,起床了。”安許赫反手就要把裡裡叫起來。
三人俱是一驚,臉上都是不解+無語,有這樣當哥的嗎?!
值得說的是,本以為小心謹慎的出入又被抓拍,謠言飛上網。
安許赫這烏鴉嘴奇迹般地靈驗了,好消息他升了一輩,壞消息他又得開一場直播。
套路來來回回,叫人疲倦得很,感到身心備受摧殘的他要溺死在金泰亨的溫柔鄉裡。
不拘是擁抱還是牽手,連練習的休息時間都要枕在人的膝上。
種種行為把金泰亨開心得不行,自覺有了作為哥哥的實感。
田柾國一開始還嘻嘻哈哈,等到惡評來臨時,小兔子又比誰都難受。
看得金碩珍都開始犯愁,這孩子是不是有點PTSD的征兆。
最近時不時跟着闵玧其看着點科普小視頻的他細數過往,感覺這東西擱在安許赫身上才算是某種正常。
畢竟誰看到人惡趣味地引着裡裡叫他爸爸,都會覺得這小子瘋得不輕。
金泰亨追着打,安許赫還是死性不改,人甚至像是進入了青春叛逆期一般開始各種放飛自我。
鄭号錫看見了,一開始還叨叨兩句,後面就跟着樸智旻用一臉複雜的表情當個合格觀衆。
目睹全隊精神狀态堪憂的金南俊,忍不住地催着人去心理健康室,大家夥在不同時刻達成了一緻,猜測他是不是背着人定下了某種K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