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也是?
那看未知棋子的眼神惹得樸智旻開始動搖,話會不會說得太狠了?
安許赫勾起了唇,“這種事情該由我們來判斷。”
樸智旻悄悄松了口氣,可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憋悶,“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所畏懼。”
“如果代價是傷害很多人,這個選擇總會更加艱難。”
“面前出現更簡單的,真的不想要去嘗試一下嗎?”
不管是開發組、策劃還是造型師,每個人似乎都說過樸智旻有種特别的魅力,表現在眼神、外表、氣質上。
無意識地流露,然後勾動人羞恥的一面,趁心神松懈時猛然一擊。
安許赫挺煩的,因為這稱得上是一種過界。
不管是自控,還是尊重,畢竟營業也有營業的規則。
“在一起的話,應該有一個非他不可的原因。
“漂亮?溫柔?開朗?天真?你是哪個?”
安許赫回以不屑的一眼,“所有、所有我喜歡,滿意了嗎?”
樸智旻搖搖頭,覺得人不老實,到底是所有都喜歡,還是隻喜歡所有喜歡的。
他想該緩一緩,繼續這樣劍拔弩張下去,毫無用處。
心裡想得清楚,可話說出口又是另一個意思,“泰亨的話,肯定會說出很多,不管怎麼看都是這樣。”
被質疑真心或者坦誠都無所謂,安許赫在不忿樸智旻以什麼樣的身份說出這些話之後,隻剩下沉默。
是不是在其他人眼裡,自己真的讓金泰亨受了很多委屈?
可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當時的任性是刺激之下的産物,那這次的呢?
自己是否又真的想清楚了?
麻煩産生的時候,通常有兩種解決方法。
解決掉麻煩;解決掉制造麻煩的人。
“智旻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您好,抱歉來晚了一點。”代駕匆忙趕來。
安許赫收回了往後的視線,“沒事,麻煩開得穩一點。”
“内”,車子在發動之後隻剩濃濃的酒氣。
樸智旻拉了下頭頂的灰色毛線編織帽,被壓下的頭發遮住了已經閉上的眼。
想說什麼?
兜兜轉轉隻要最後還是那個人,一切就還不錯。
觀看影片時,大家都喜歡代入主角,他也不例外,站在上帝視角,對着故事裡的人物指指點點。
隻是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些故事裡的過客,占據了主角生命裡的一段時光又黯然退場,那些人又是什麼想法。
他們眼裡注定是另一個結局的故事又是什麼樣子的?
金泰亨在糾結一個事,要不要在成緒那裡打聽點關于應茗的消息,那天看到之後,他總是很在意。
難題有很多,①他們家小鶴似乎還沒有和朋友和好,要是他去問,如果知道了,他怕許赫發脾氣。
②打聽這個事涉及到隐私,而且有可能沒辦法探聽到他想要的内容,後果同上,這樣的話他感覺有點不值。
③可能這個事就是他想多了,如果被發現,隻會進一步加劇他們之間的信任危機。
一番加減衡量之後,金泰亨覺得還是應該先探探口風。
趁着人還沒有回來,他把自己折騰得香噴噴的,晾了這麼多天,也該收收網了看看被抓住的鶴。
聽到客廳裡的動靜,他馬上滾回床鋪,把燈調得暗暗的,等待着門被打開的一刻。
金碩珍是頭疼欲裂,和飲下的酒水無關,在後座躺着的這一路,純粹是心理折磨。
樸智旻這頭開得挺好的,後面越說越不對勁。
他心裡越聽越着急,一點也不懷疑,要不是他和金南俊在後座,兩個人能在車裡打起來,雖然說那個代駕來得挺及時的。
被扶進房間之後,他聽見樸智旻收拾東西去洗澡了,自己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很尴尬的畫面,他和金南俊在安許赫房間很不巧地撞見了,然後這倆死孩子急得連房門都沒有關緊。
金南俊:(¬_¬)
金碩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