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姜長行一邊端着兩碗白米飯,在洛共郎的旁邊入座,一邊認真回憶着,說道,“第一次知道你是從斐瑛那知道的,隻知道你與斐逸關系不錯,性子……很軟?”
最後一句話被他說得尤為不堅定,姜長行覺得洛共郎在他面前可以說得上很乖,但是似乎與軟搭不上邊,在旁人面前的态度就更是與性子軟這個說法相差十萬八千裡了。
洛共郎自然聽出了他的猶豫與疑惑,故意問道:“嗯……長行,我軟嗎?”
姜長行隻回複道:“很乖。”
剛剛從強制休眠狀态退回來的系統:……
乖?一言不合給它強行休眠的乖嗎?
系統很生氣,但是不敢吱聲了,怕被洛共郎再次整回強制休眠模式。
洛共郎手指一頓,隐隐察覺到系統的蘇醒,見它沒再出聲便打消再次讓它閉嘴的念頭。
“那長行第一次正式見到我,是姜氏舉辦的校内比賽上?”洛共郎見他夾了一塊辣子雞丁送至嘴邊吹了吹,探出舌尖試探着溫度又立刻縮了回去,又問道,“太燙了?”
姜長行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來說有一點辣,但是很香。”
他感到舌尖有輕微的刺激感。
他不常吃辣但是喜歡那一點辣味刺激着味蕾,很舒暢很痛快,小心地吃完了那一塊雞丁後往嘴裡扒了幾口飯像是想緩解辣意般,他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
洛共郎見他還想繼續吃辣子雞丁,起身舀了一碗冬瓜湯放到他面前,盯着姜長行微微紅腫的唇不說話。
他的思緒不由地飄到了很久之後,想道:等冬天在家裡吃火鍋的時候得要準備鴛鴦鍋。
“第一次見你确實是在那場比賽。”姜長行捧着那碗冬瓜湯喝了一口,對于年紀小的照顧他有些不習慣,說道,“我其實在賽前就已經到了,你那時好像提早到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瞧着怪可憐的。
姜長行那時正在樓上,與校内負責人寒暄了幾句後剛好有生意上的電話過來,出了辦公室在走廊與客戶商談完正準備回辦公室,便遠遠見有人獨自從大門走進,他便不由地駐足打量了幾眼,大抵是春末還帶着幾分寒意,那時的洛共郎白色的襯衫外還套着黑色的風衣,配上淡淡的表情更顯得清冷,本該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卻帶着幾分淡漠與顯而易見的疏離感。
“那時我就有點好奇,你怎麼不和自己的同伴一起來?直到比賽正式開始前在主持人的介紹下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餘江海。”
“竟與斐瑛給我描述的截然不同,也很奇怪,斐逸這樣的性格能夠與你交好。”
姜長行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便被洛共郎打斷了,他認真糾正道:“我與斐逸并不要好。”
洛共郎并不打算告訴姜長行其實在此之前他們便見過了,繼續詢問道:“長行,第一次見我覺得我乖嗎?”随後他便見到姜長行坦誠地搖了搖頭。
“感覺你那時好像并不開心?甚至帶着幾分戾氣。”
“那次比賽并不是我自願參加的。”洛共郎湊近他想蹭蹭,試圖挽回一點乖巧的形象,說道,“是斐逸擅自做主給我報名的,那個時候興緻不高,所以才看着有點不乖。”
姜長行隐約感受到了洛共郎對乖的執着,不太理解,任由他将額頭靠在頸邊蹭着撒嬌,随後依舊坦誠地說道:“嗯……不乖我也喜歡。”
洛共郎聽到這句話後,捏了捏姜長行的手心示意着自己的開心。
“好了,今天這麼累要多吃一些。”姜長行注意到洛共郎隻淺淺吃了幾口,中午隻吃了一個紫米飯團和一點南瓜蛋糕,下午工作又這麼累,不由地有些擔心。
洛共郎自然聽話乖乖吃飯。
姜長行特意注意着洛共郎更偏好哪些菜,随後發現洛共郎完全不挑剔,對每一道菜的喜愛都差不多,沒有偏愛的,包括他夾進洛共郎碗裡的都會乖乖全部吃完,沒有什麼忌口,對辣子雞丁的辣度也完全可以接受。
“長行,好吃嗎?”時間原因,他隻炒了幾個菜,但是這幾個菜都被兩人一起吃得所剩無幾,好像隻有冬瓜湯有些剩餘。
“嗯,很好吃,”姜長行幫忙着收拾碗筷,認真回複着,“我很喜歡。”
洛共郎有問過系統,開挂服務隻有在書中的幾個重要比賽才能提供,至于其他日常的,味道并不會改變。
所以明确地說,姜長行所吃的就是洛共郎根據自身廚藝做出的,而沒有任何的buff加持。
“我去洗碗,長行飯後休息一下。”洛共郎正要拿過碗筷被姜長行躲過。
“廚房有洗碗器,我去設置一下就行。”姜長行拿過最後一個盤子,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對洛共郎說道,“晚上要不要看電影?客廳有幾部老電影的碟片不知道你有沒有喜歡的,或者可以連上網找找喜歡的電影?”
洛共郎并沒有去客廳,而是緊緊地跟着姜長行,像根尾巴似的。
等姜長行設置完洗碗器後,轉身便發現洛共郎正把台上的咖啡機往最邊緣的角落裡搬,不由地愣了愣。
洛共郎與他的目光對上,也毫不心虛,反倒沖他甜甜一笑,話語上卻帶着強勢。
“長行早上不準空腹喝冰咖啡了,想喝咖啡得先跟我說。”
話音剛落,洛共郎或許也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強硬的态度,又柔了聲音添上一句“好不好?”
“好。”姜長行自然應下,他知道洛共郎的擔心,也對咖啡并沒有瘾,隻是習慣了而已。
“這是什麼?”洛共郎把咖啡機往裡面推了推,瞧見了一個黑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