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Y-O-U”
忽然被推得踉跄,整個人被扯着領子翻面,艾瑟爾憤怒地唾罵打在她臉頰上。
“去你的,”她聽到好友重複道,“我有說過你是個傲慢的混蛋嗎?”
“或許?現在有了。”謝伊皺着眉,變出濕巾擦臉。
領子猛地被松開,艾瑟爾被氣得按頭:“真是受夠你了。”她又迅速指着謝伊的臉,“别讓我聽見你說:‘啊,那樣最好。”
話丢出去就像砸在棉花上,就算發火也隻能得到對方理平衣襟的反應。
被勾出來的憤懑跟着呼氣洩出,艾瑟爾心煩地在遠地踱步:“痊愈?你腦子的病就沒好過。算了,我管不了你的心理問題——剛才的情況準備怎麼處理?”
“不用處理。”
她得到了最意外的回答,艾瑟爾懷疑自己一定聽錯了。轉過身打量正慢條斯理地拍平巫師袍的人,漆黑的布料上還可以看見被割開的破洞。
“魔法部的意思很明顯!”意識到對方沒有開玩笑,艾瑟爾難以理解地發問,“她們準備把麻瓜的記憶清空!”
“清空?”謝伊輕聲嗤笑,“魔法部?”她緩步走近窗口,“巫師總是這樣——傲慢。”
把臉探出窗深深吸口涼氣,轉回身仰靠在窗台上:“魔法部認為她們不需要考慮;食死徒認為她們是沒有力量的蝼蟻;就算是布巴吉教授和韋斯萊先生這樣的‘純血叛徒’,也隻會呼籲消除對‘麻瓜’的歧視。”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傷:“艾瑟爾——我清楚我對自己的傲慢。
“但你怎麼會認為,現在的魔法部還能解決她們?”
幾乎本能地,艾瑟爾想用1926年紐特·斯卡曼德借助雷鳥和蜷翼魔毒液,消除全紐約麻瓜記憶的例子來反駁。但她看到謝伊手指的位置,隻能抖抖嘴角沉默。
倘若巫師對麻瓜的處理真的完美,那麼理應不該再出現肅清者的群體,就算有——她們其中也不應該由麻瓜主導。
“可我們總得做點什麼,”艾瑟爾煩悶地捏住鼻梁,“就這樣走了?後面發生的事我們全都不知道!”
謝伊注視着月亮,漫不經心地說:“不是留了幾雙眼睛在那嗎?”
“鳳凰社?”艾瑟爾狐疑地問。
笑音從鼻腔裡跑出,謝伊搖搖頭:“人質。”她瞧着艾瑟爾詫異的表情輕聲問,“我救人算是白救的嗎?”
聞言,艾瑟爾的痛苦略微放大,難掩的笑意從臉上溢出:“那群混蛋幹了件好事,”她憋着嗓子裡的笑聲說,“臉上那刀給你的腦筋挑正了嗎?”
謝伊不置可否地挑眉:“或許。”豎直身,理順被風吹得發涼的頭發,“那位領隊有句話說錯了,我沒有退路。
“食死徒認為這是叛徒行為;英國想找個更聽話的合作商;魔法部……現在就準備把我送上威森加摩審判庭。
“我沒有退路了,艾瑟爾。”
耳中略過好友的傾吐,艾瑟爾揮揮手走向樓道深處:“你早該意識到——不過現在也不算遲。看在你痊愈有望的份上,我去看看能不能搞定魔法部。”
目送好友的背影從樓梯消失,謝伊慢吞吞地從懷中拿出一頂嵌有橢圓形藍寶石的,銀光閃閃的冠冕。
她向窗外伸出手,冠冕被拖在掌心,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我更應該意識到,面對一個從誕生之初就用暴力叙述曆史的種族,自然也隻有用暴力才能和平對話。
“你會願意幫我,對吧。”
「當然,原為你效勞,尊敬的女士。」
“還真是,再榮幸不過了。
“Mr.Rid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