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認為這條信息晚點放出來會比較好,”謝伊認真地向她建議,“如果您發的太早——要是我表現不差,就說明這個問題已經被我克服掉了;如果分數較差,也可能是因為您的報道影響了我的發揮。”她又想了想,“等第一場的分數下來——我沒拿到好名次再發出來,效果應該會更好,您說是嗎?”
麗塔·斯基特的目光牢牢盯在謝伊身上,隻得到了笑吟吟回望:“那麼你的魔杖出了什麼問題呢——如此急切地打斷奧利凡德先生的檢查,這中間是否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哦?我以為巫師會有迷茫期是件很正常的事——畢竟我明年就要畢業了,難道您以前沒有考慮過就業傾向嗎?”謝伊驚訝地問,“當然,您的工作幹得不錯,《預言家日報》的銷量一騎絕塵。”
“迷茫期?”斯基特的眼裡寫滿了不信任,那支羽毛筆又悄悄地在下面寫些什麼,她用手擋住不讓謝伊看見,“僅此而已?那我們不明白這有什麼必要,讓你打斷奧利凡德先生的檢查。”
謝伊有些困擾地摩挲起下巴,她誠懇地看着斯基特:“關于這點,我正想向您建議呢。要知道我們幾位勇士互為對手,魔杖是最關鍵東西——您肯定能明白,向别人透露自己的情況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能建議魔法部下次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嗎?”
麗塔·斯基特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似乎是想問更多讓人感到棘手的問題。
“啊...對了,”謝伊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手拿下附有魔話的徽章,無辜地說,“忘了告訴您——為保證談話詳實,我們的對話都有記錄...您應該對它不陌生吧。”
嘶——羽毛筆忽然把堅韌的羊皮紙劃破了,又開始胡亂塗抹一些已經寫上的字母。斯基特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羽毛筆和羊皮紙突然從神奇去污劑的箱子上消失了,“當然,當然詳實,”斯基特說道,“就到這吧,不打擾你吃飯的時間。”
“真是太感謝您了,”謝伊禮貌地鞠了個躬,“真希望禮堂還留有剩飯。”
謝伊看着斯基特匆忙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也差不多消失了。
這位女士還真是讓人頭疼,更讓人感到麻煩的是她那不畏權威的“優點”,要是用在正道上,倒還真是個優點。
去到校醫院時,赫敏已經離開了,治療長長的門牙是用不了太長時間,她應該不會想和高爾待太久。
這段時間的天文塔還有晚課,謝伊悠然地晃到黑湖邊,她有點期待斯基特那篇文章會怎麼發。
希望這位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的記者有夠聰明,要不然喬麗絲肯定很樂意和她當面談談,什麼叫做真正的詳實報道——啧,她應該不會頭硬到這種程度吧。
仔細想想她平常報道的風格——還真不一定,能把鄧布利多寫成思維僵化的老瘋子就她獨一份。
謝伊搖搖頭,這位女士還真是個大麻煩,如果在魔話上面封殺她...大概第二天就有多餘的紙質報道了吧:
為隐藏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惜利用權利控制讀者耳目——我們還能相信休斯家族的産品嗎?我們看到的東西會不會是她們想讓我們看到的?
用巨怪的腳趾甲都能想到她會怎麼發,這些東西确實很能吸引人的注意,要不魔法部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拿她沒辦法。
果然,隻和《預言家日報》合作不算是個好路子...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别人操心比較好——她現在需要休息。
謝伊又慢悠悠地晃回休息室,把下午的情況詳盡地彙報一遍。關于魔杖的說辭又變化了;“要不是狀态不好,我幹嘛要找時間休息?”她理直氣壯地說,反正理由給得很清楚,信不信就不管她的事了。
《預言家日報》的文章沒讓她們等太久,采訪結束的第三天她就發出了一期特刊。看來斯基特女士不光有“不畏權威”的優點,還幾乎稱得上是位勞模。
特刊發售的這天早上,謝伊起了個大早,她幾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斯基特準備怎麼發表這篇文章。為此還特地讓家養小精靈到休息室裡送來早飯,和一杯溫度适宜的熱可可。
謝伊捧着杯子看光幕裡的内容,順手塞給小精靈幾枚金加隆。這麼多天下來小精靈也習慣了,就當是幫廚房掙點資金。
可惜,斯基特還是有所顧慮,沒敢寫太多關于謝伊的東西,隻是不鹹不淡地補充幾句:「她對哈利·波特這位可憐的男孩有所企圖。」
...企圖?斯基特好像在寫什麼自己看不太懂的東西。
文章的其他内容,與其說是對争霸賽情況的報道,倒不如說是對哈利個人生活的添油加醋的描繪。報紙第一版的大量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張照片占據,還有幾頁的長篇大論:
「我認為是我的母父給了我力量…我知道比賽中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因為她們在冥冥中守護着我…」
謝伊默默地為哈利默哀三秒,那天斯基特收攬到的素材可真多...她繼續往下翻——
「哈利終于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他的初戀。」
初戀...謝伊咬着面包認真思考,把四年級的學生想了個來回都沒猜出來到底是誰。
他的親密好友科林·克裡維說,哈利與一位名叫赫敏·格蘭傑的女生形影不離,格蘭傑小姐美貌驚人,出生于麻瓜家庭,她像哈利一樣,也是學校的尖子生之一。
“噗——咳咳...咳?”
真是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