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能還有其他事要做。您不用考慮這些,我向您保證,盡量給您安全、幹淨的研究環境——您也隻需要保證,在裡面不參雜其他東西。”
“好...”艾登糾結地擰着手,“如果你保證。”
“立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吧——我将以家族的名義。”
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裡噴了出來,就像一根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她們相握的兩隻手上——形成兩道枷鎖。
艾登仔細研究起手腕上的痕迹,這東西很有意思,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晚上的俱樂部你還去嗎?”
“不,以後都不會了。”
這樣又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這幾年來她頭一回感覺到什麼叫無事一身輕,和魔法部的合作有親愛的表哥就行。接下來隻需要找機會把斯内普的魔藥課給推掉——她完全不準備往這方面發展。
真可惜今年沒有魁地奇比賽,要不然還真想上場試試。或許可以撺掇撺掇,來一場友誼賽什麼的,弗雷德和喬治肯定會很樂意,怎麼能拒絕打敗斯萊特林的機會呢?還是能把對手打擊地體無完膚的那種。
可惜,騎掃帚很危險,自己踩上去肯定不出兩分鐘就會栽進禁林,要是跟哈利那把掃帚一樣,撞進打人柳的枝條裡——還是不要想這種事會比較好。
接下來的日子都像一二年級那樣清淨,沒人對她遊手好閑的舉動提出異議,她們巴不得她能休息休息,明年還有一輪考試呢。
中間還發布過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要來學校的通知,學生們又有了新的話題讨論。
這對謝伊沒影響,看看書、逃逃課,每天晚上跑出去夜個遊,完全無事發生。她不禁懷疑三人組是不是有什麼詛咒在身上,仔細想想,前兩年有她們在的地方或多或少會出點問題。
事實上格蘭傑小姐現在也沒清淨下來,S.P.E.W.的事情謝伊在第二天就知道了。說實在的,這位姑娘取名字的水平,實在是和自己用石頭做東西的習慣有得一拼。
但是,就算有人真的對協會有興趣——看到嘔吐這個詞也不會想把它挂身上吧...這在一開始就輸了。真想建議她去看看有關名字之類的書,明明格蘭傑夫婦挺會取名字的...
但謝伊什麼也沒說,周四過後赫敏似乎也放棄了找她的打算,誰讓她不再去俱樂部的消息都是由艾登通知的呢?
艾瑟爾後來倒是有問過謝伊對S.P.E.W.的看法,并表示對她完全不參與的态度很驚訝。
“那是她的事,為什麼要我插手?”謝伊同樣很驚訝,她反問道。
這話完全沒有說服力,艾瑟爾友善地提醒:“不是...那...看看你前兩年舉動,這話有半點可信度嗎?”
“哦,那不一樣,”休息室的爐火烤着很溫暖,謝伊往裡靠近些,“以前是碰到麻煩的幫助,這次是她自己找到的...姑且稱之為理想吧。這種事當然要自己去做,或者找志同道合的人——我不是那個人。”
“那你不準備提供點助力,直到目前為止,那個協會就加入了三個人。”艾瑟爾想起嘔吐的單詞、還有赫敏到處抓人的舉動就有點想笑。
“助力?”爐火在灰色的眼睛裡跳動,她彎了彎眼角,“我是可以這麼做,但是你了解的,我會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和她的觀念差距太大,肯定會有矛盾。
“這個協會,十分天真...雖然對于一個才接觸家養小精靈的普通人出身女孩而言已經很不錯了——但完全行不通。”
長時間盯着火焰有點晃眼睛,她閉上眼緩解不适:“有小精靈的巫師大都是純血,她們不會對這些理論有興趣,比如你難道會願意放棄勤勤懇懇、不用付錢、還完全聽話的小精靈?而且這些家族大部分都在斯萊特林。
“就算那些學生加進去,要怎麼做才能解放她們?用輿論?或者像波特那樣偷偷給她們衣服?就算這樣能行吧。
“那些解放的小精靈要去哪兒找工作?沒有人會雇傭小精靈,況且現在有替代品。她們可能會因為得不到工作而造成混亂,又或者回歸到純血家族。
“這隻是最淺顯的問題。”
“你都想這麼多了還說不管??”艾瑟爾想掀桌子,這就是她說的休息休息!
“想想而已,我又沒做什麼。”謝伊擡額看向魚缸,那隻大烏賊剛剛路過,“如果由我來告訴她這些,那就太可惜了。她會想到的,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巫。”
“你不可能什麼都沒做,”艾瑟爾肯定說。
謝伊抿嘴笑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