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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密室(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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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密室的下水道管曲曲折折,七繞八繞,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魔杖尖的光芒也照耀不出它的深度。

稍微側耳就可以聽見前面羅恩滑落的碰撞聲,眼見滑道即将變成水平,謝伊點着魔杖,減速咒的光芒打在自己腳下。

依靠減緩的速度,從水管口冒出那一刻,她輕輕越過跌在地上的羅恩踩在潮濕的地上。

麥格教授皺着眉,正準備開口制止她一同前往,謝伊卻搶先一步說:“哪有躲在兩名二年級背後的道理,我們隻是來救韋斯萊小姐,拖住時間,等待鄧布利多回來。而且不能讓您一個人看着洛哈特不是嗎?”

麥格教授看着洛哈特歎氣,現在才想起應該把他困在盥洗室等斯内普接手,但現在顯然來不及了,隻得接受謝伊的提議。

“不要沖動,謝伊,如果有意外即使告訴我。”

“是的,教授,我會的。”

洛哈特和哈利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他們站在一邊抖落自己身上沾染的粘泥,麥格教授舉着魔杖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條龐大的漆黑隧道,幾個世紀以來的學生和老師都不會想到,在學校深處還隐藏着這樣一個地方。

“我們肯定到了學校下面好幾英裡深的地方。”哈利說,他的聲音在漆黑的隧道裡回響。

“大概到了湖底下。”羅恩說。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圍黑黢黢、黏糊糊的牆壁。

通路明顯隻有一條,麥格教授站在前面準備領路,哈利用魔杖點出熒光跟在她旁邊,羅恩在洛哈特背後抵着他說,“走吧。”

“至少做點準備吧,别忘了隻要視線對接就會死亡,”謝伊摸出兩支羽毛筆,并用魔杖指着它們。

在杖端藍色光芒的照耀下,羽毛筆變成兩副無鏡片的眼鏡,再一揮魔杖,鏡片的位置蒙上了一層水幕。

把它們分别抛給羅恩和洛哈特,她又在哈利的鏡片上點了一下才解釋道,“我猜想緻死因素不光有直視這一項,應該還有“看清”。畢竟桃金娘可是戴着眼鏡,她當時說自己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一雙黃色眼睛。”

重新點出熒光閃爍,她繼續對麥格教授說:“隻是一點推測,我記得克裡維先生是透過相機鏡頭、芬列裡先生應該是透過鬼魂的身體...格蘭傑則是鏡子——這些都沒有達到“看清”的标準。洛麗絲夫人沒辦法用工具,附近又沒有鬼魂受傷,或許是靠火光或是水漬?因為蛇怪路過的地方有水管。”

眼見麥格教授雙眼蒙上水霧,五人這才朝前走去,腳步啪嗒啪嗒地踩在潮濕的地面上,發出很響的聲音。地面到處都有一些小動物的骨頭,一不小心就會踩出骨頭碎裂的輕響。

“當然,我還是建議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小心些,這隻是一點不負責任的猜想,而且頂多讓即死變成石化,要是鄧布利多沒有趕到,或者出現别的意外就糟糕了。”她逐漸越過哈利和羅恩走到最前方。

原本領路的麥格教授看了跟到身旁的人一眼,“謝伊,你有告訴歐内斯特嗎?他現在應該很擔心。”

“哦,我好像忘了告訴他...這下完了,”她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不過蛇怪可以由蛇佬腔控制,隻要波特先生不出意外。畢竟...這裡還有個擔心妹妹的人。”

最後一句聲音很小,麥格教授的耳朵微微顫抖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希望我能給華金一個完好的交代。”

轉過隧道裡一個黑暗的彎道,羅恩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聲音嘶啞地說道:“哈利,那兒有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盤繞着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隧道的另一邊,一動不動。謝伊和麥格同時熄滅魔咒,屏住呼吸。

謝伊謹慎地看了一眼麥格教授,示意她注意洛哈特,彎腰撿起地上一塊石子,用變形咒點成鏡子斜放在眼前,蹑足靠近大蛇,麥格見此後退一步攔住剩餘三人。

繞行到大蛇正面,仔細觀察後重新點亮杖端,她輕聲呼喊道:“沒問題,是蛇蛻。”

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了,洛哈特撲向離他最近的羅恩,奪走對方手裡的魔杖後朝麥格教授大喊:“一忘皆空!”

“盔甲護身!”麥格教授反應很快,從謝伊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在防範洛哈特的動作。

遺忘咒沒有完全奏效,托羅恩那根魔杖的福,咒語的光芒從破損處反射到洛哈特身上,刺眼的紅光從杖身炸裂開。

魔杖爆炸的威力不亞于一發炸彈,隧道頂端的岩壁向羅恩的方向落去:“韋斯萊!僵屍飄行!”麥格教授驚呼着拉開被撲倒在地的羅恩,但自己卻不幸被落地後炸裂開的碎石擊穿小腿。

哈利用胳膊護住腦袋,撒腿就跑,走到路中好運地被盤繞着的蛇皮絆倒,躲過從隧道天花闆崩落到地面上的大塊石頭。

“飛沙走石——”聽到動靜謝伊從蛇蛻後閃出,擊散沖着哈利飛來的碎石塊。

“羅恩!教授!”哈利喊道,“你們沒事吧?羅恩!”

“我在這裡!”碎石牆後面傳來羅恩發悶的聲音,“我沒事。但是麥格教授的腿被石頭打穿了,還有洛哈特這個笨蛋——他被遺忘咒擊中了。”

随着一記沉悶的撞擊聲,有人大聲慘叫:“唉喲。”從聲音聽,似乎羅恩踢中了洛哈特的小腿肚子。

“麥格教授...還能用魔咒嗎?我們得把這塊石頭炸開,我一個人大概不行,”謝伊頭疼地看着眼前的巨石,它堵地太死了。

“不能炸開它,謝伊!這上面是黑湖,現在已經可以聽到水流聲了,隧道經不起第二次爆炸!”麥格教授忍着痛冷靜地阻攔。

“穿牆咒呢?不行,您現在走不過來,韋斯萊和波特也都不會——我帶不了人。”謝伊在巨石下尋找可能存在的突破口,但它的确将半個通道堵死了,她也不可能抛棄哈利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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