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在做了。”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猿比古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着終端數據流的光芒:“在江失蹤後的十五天内,Scepter4收到五起離奇命案報告,死者都是兩年前被抓捕的研究院人員,死亡原因:胸腔表面完好無損,可心髒卻離奇失蹤。”
八田猛地上前揪住伏見的衣領,怒火燃燒着理智:“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江做的?!”
伏見挑眉,做了個浮誇的怪笑表情:“愚蠢又天真的美咲~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明顯都跟江脫不了關系。”
坂東等人目光不善投向曾經的同伴,完全不相信伏見的話,連日光都曬不了的江,怎麼去殺害那些人。
十束安撫地看向衆人,“是說,猿比古覺得有人在為江報複那些人?”
“還不能确定,總之等找到少年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猿比古也不相信是少年做的,他更傾向于有人在為他複仇。
可少年究竟在哪裡。
虛弱無比的憂莉睜開沉重的眼皮,艱難地朝着安娜伸出手,眼神偏執、病态,透着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狂。
安娜看着她脖頸的疤痕,主動掙脫十束的手,上前握住那隻枯槁的手。
兩位相似經曆、相似歲數的女孩握住雙手,紅白相間的能量沖向天際,手心的血色玻璃珠迸發出熾熱、妖異的紅光。
稚嫩與沙啞的嗓音同時響起:“我看到了。”
在離開前,草薙低下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江是什麼時候……在那個地方的。”
憂莉突然揚起蒼白的臉,嘴角扯出古怪的笑意弧度,“哥哥從出生就在實驗室了。”
憂莉扭曲地欣賞着衆人理智盡失、怒不可遏的表情。
也許自從江離開實驗室,雪女和068等所有同期實驗體死後,她就已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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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複活大教堂
比水流乘輪椅出現時,江憩息在聖母瑪利亞雕像下,安靜的面容像西方神話裡的聖子般純潔。
霧獸已經從影子騰湧而出,張開成巨獸形态,比水流明明看不見霧獸,可他卻微笑着舉起雙手:“别緊張,我隻是擔心江醬。”
“霧獸。”江睜開眼,不受控制的霧獸讓他有些倦怠了,為什麼不能聽話呢。
霧獸不甘地收悉攻擊的動作,卻保持着在空中警戒的狀态。
比水流操縱着輪椅向前,伸出指尖理順少年的發絲,江醬,你可真難找,原本有些不爽的情緒,卻在看到少年困倦的面容消散。
小王子流浪了很久很久,讓他有些心疼了。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隻要你說'需要我',整個Jungle都會成為你的刀。”
霧獸看着比水流的動作徹底暴怒,利爪陷進他肩膀,鮮血染紅白襯衫,比水流終于看到了怪物的模樣,卻笑得更溫柔了。
“吞噬心髒的怪物,沒有心髒的我..”
他忽然貼近少年耳邊低語“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劍光從空中劈下,将比水流逼退。江回頭,看到周防尊站在雨中,眼神冰冷如霜。
教堂被赤紅火焰轟成齑粉,周防尊踏着滿地玻璃碎片走來。他望着端坐在雕像下的少年歎了口氣,一來就看到流浪的家養小貓在被人欺負:“該回家了,小鬼。”